忆香居
“夫人,您就别难过了,老爷已经做了决定那就没有挽回的余地,您千万莫要在他面前做出冲动的事令他不快”陆淑荷坐在床边上哭哭啼啼,一名老嬷嬷在一旁苦口婆心地劝道。
陆淑荷哭得更是伤心,“我怎么能不难过,老爷让萦儿去柴房半个月,又不是个三天两日,柴房是个什么样的环境我清楚,萦儿她受不了那个苦”
老嬷嬷叹了口气,“夫人,柴房虽然苦寒,但我们可以打点一下送饭的下人,也可以通过她让小姐过得好些,您大可放心”
陆淑荷想明白她话里的意思才停止了哭泣,眸中一闪而逝的阴狠,“你说得对,我不能现在伤心,这府上的女主人还是我,就算香盈袖一时得意让萦儿进柴房受罪,这之后的事她也休想插手,今日这个仇我一定会报”
见此老嬷嬷松了口气,“这才是夫人您该有的样子,一时的失利并不能代表什么,就让香盈袖先得意两天,咱们只需静待时机将她连根拔除便可”
陆淑荷点了点头,“是这个理”
“夫人,老爷来了”门外响起丫鬟的通报声。
陆淑荷连忙慌慌张张地整理仪容。
老嬷嬷一边扶她站好一边叮嘱道,“夫人,切不可说出令老爷不快的话”
陆淑荷点了点头。
房门被推开,香廷贺面无表情地走进来,老嬷嬷福了福身便推出门外。
“老爷,您怎么有空过来了,不是在休息吗?”陆淑荷脸上扬起笑,大方得体道。
香廷贺脸色稍缓,他上前两步握住陆淑荷的手道,“我过来看看你,今日之事乃是逼不得已,等时机合适我便放萦儿出来,你切莫伤心难过”
陆淑荷动容地红了眼,“老爷您千万别这么说,这件事的确是萦儿处理不当,不该对盈袖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受罚那是应该的”
见陆淑荷如此懂事,香廷贺免不了将她拥入怀里深情道,“我知道你大方体贴,但是这件事我一定会为你们母女做主,香盈袖欺人太甚我不会让她得意太久”
陆淑荷惊诧地抬头,“老爷这是何意?您可千万不能冲动做傻事啊,盈袖她再怎么不对也是您的女儿”
香廷贺轻呼一口气,怜惜地轻抚她依然年轻的脸,“你别担心,我只是要弄明白一件事,她若是一直待在府上只会让你为难,我必须要想办法把她嫁出去”
陆淑荷眉心轻拧,似是不解道,“可是她已经成婚了,那个半月?”
香廷贺冷冷一哼,“谁知道是真是假,我今日不为难他们只是手里没有确切的证据,我已经命人到楚地去查了,那半月到底是何方人士很快就会知道”
陆淑荷这才忧心忡忡地道,“妾身也担心这半月并非什么好人,老爷去查一查也是好的”
香廷贺颇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道,“今晚还有家宴,我就在你这里休息半日”
陆淑荷连忙应下,“妾身伺候您更衣”
“嗯”
——
晚宴时分,一家人聚在一起却没了欢愉的气氛,许是因为白日发生的事每个人心里都有事,大家也就草草吃完饭便散了。
“大小姐,你我的院子离得近,不如一同走?”曲澜笑容满面地走过来与香盈袖道。
香若晗也上前来亲切地挽着香盈袖的手道,“大姐姐,一道走吧”
香盈袖身子就不可见地一僵,下一秒她便被人从后面带入怀里,半月揽着她的肩膀,自然而然地将她与香若晗拉开距离,“娘子今日身体乏累,我便先带她回去休息,两位请便”
言毕,不给曲澜和香若晗说话的机会便强行揽着这香盈袖走了,留下二人面面相觑。
待离得远了,香盈袖反手一手肘将半月的手挥开,面色不善地看着他,“谁让你多管闲事的?”
半月一脸委屈地道,“我这哪叫多管闲事,我知你不喜她们二人才好心好意帮你解围,你竟如此不知好歹恩将仇报,太令我伤心了”
香盈袖冷冷道,“喜欢不喜欢那是我自己的事,用不着你来管”说罢,她转身就走。
半月三两步追上去与她并行,一本正经道,“你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我们现在可是夫妻,自当同甘共苦携手合作,你这样将我摒弃在外,若是我一个伤心之余不小心将你我的真实关系说出去,那可如何是好?”
香盈袖顿住脚步,侧头看他,“你在威胁我?”
半月耸了耸肩,“就当是吧,你既然选择了我就应该拿出你的诚意,你不告诉我你的计划我理解,但至少要让我觉得我们真的是在合作,你这般拒我于千里之外实在叫我痛心”
香盈袖淡淡扫他一眼,“废话再这么多我就割了你的舌头,让你彻底成为我的傀儡”
“额,咳咳咳”半月险些没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说了这么多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香盈袖往前走了几步见他没跟上来,不耐烦地回头,“还不走,等着我拿轿子抬你回去呢!”
半月轻咳一声,忙不迭地负手跟上去。
是夜,半月将将替白崽洗白白扔到床上打算去倒水,紧闭的房门突然‘砰’一声被人大力推开。
白崽被吓了一跳,赶紧窜进被窝里,露出一双眼睛贼溜溜地转。
半月用余光瞥了来人一眼,立马防备地看过去,“大晚上的不睡觉你上我屋里来做什么?”
香盈袖手里抱着一床被子进屋,关门,铺床一气呵成。对于半月的问话只冷冷道,“你不是说我没诚意吗,我现在过来跟你一起睡,怎么样,够诚意了吗?”
半月手上的木盆‘啪嗒’一声落在地上,水洒出来将衣摆淋了个湿透。
白崽更是一副见了鬼的表情,白毛倒竖,嘴里‘吱吱呀呀’地叫个不停,“不行,坏女人怎么能跟我和爹爹一起睡,绝对不行!我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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