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的主持。”黑棋站了起来,她吐出一口鲜血——飞影的,因为背上的伤口,她站的有些摇摇晃晃的:“该宣布结果了吧?”
主持看着她走过来,下意识地退后两步,这才开口:“三清门的黑棋对魔门宗的飞影,胜,二号擂台的黑棋已经四连胜。”
“不错,那么接下来挑战的是谁呢?”黑棋扭头,擦了擦嘴角的鲜血,一股血腥味,真是难受死了。
“你……”主持看着她血肉模糊的后背,衣服和皮肉几乎都融在了一起,看的人心里发冷:“你不申请暂时停赛吗?”
“暂时停赛需要无人挑战才可以。”黑棋捡起破碎的剑柄,然后放进了手环里,她看着鸦雀无声的观众席,露出一个残忍的笑容:“他们会给我这个机会吗?”
落尽下石的人不管在哪里都不会缺,更何况这种情况也不会多被非议,因为重伤而被趁虚而入死掉或者出局的人永远都不是少数。
“下一个,挑战的人是谁?”
“这就是你跟的‘好人’。”姬天瑾饶有兴趣地看着持剑而立的黑棋,她浑身上下都是血,但是气势却丝毫不损,甚至较之前更甚几分。
真想知道她的极限在哪里……他感觉心跳有些微微加快,或许同类也是可以相吸的,他越来越想看到她成长完全的那一天,然后再亲手杀死她——再没有什么比这更加让人心动的了。
“呵,她是被逼的。”北临渊冷冷地说,他看起来随时都可能冲到擂台上抱起黑棋就走。
姬天瑾开始思考是不是不应该再和北临渊聊天(?)了,这简直就不是一个脑回路,聊不下去了。
殊不知别人根本就不想和他唠嗑,只想砍死他。
包厢里,宫辞的脸上失去了笑容,并不是因为飞影的死,而是因为出现了预料之外的状况。
“飞影那个家伙……”他捏碎了手中的酒杯,眼底笼罩着散不去的低气压:“死的那么窝囊,真是让人恶心。”
晴空心里一惊,飞影死了?
“黑棋……”他站了起来,随着他的动作,整个包厢的温度陡然开始下降。
“比赛结束后,带她来见本座。”他说。
果然,第五个挑战者很快就出现了,那是一个和黑棋修为不相上下的家伙,黑棋握紧手中的剑,她的心跳快的就像要爆炸,在这种情绪的爆发下,她根本就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样。
鲜血喷洒,将整个擂台换上了新的颜色,血腥味弄的化不开,黑棋直接一刀砍掉了对手的脖子,大动脉崩裂,鲜血就像喷泉一样涌出,躲闪不及的主持被溅了一身的血,想死的心都有了。
“下一个。”黑棋收起剑,等了半晌主持依旧没有吭声,她眼中浮起不耐之色:“下一个!”
“二号擂台,五连胜!”主持赶紧脱下外套跑了过来:“恭喜!”
玛德,他命怎么就这么苦呢?前一个姬锦是切片狂魔,这一个黑棋又总是弄得血呼啦差的,看来以他的运气以后不能再做主持了,正好天涯城在招拍卖主持人,等这边合同结束了他就换个工作!
背上的伤口因为动作再次扯开,鲜血流出,就连黑色的衣服也被染成暗红,她本来准备用绷带包一包的,却又有人上来挑战。
“那个家伙是故意打断她的。”北临渊不耻。
“他没有犯规,这是可以的。”叶殊说着,然后抬头看着擂台。
因为距离和视觉,大多数人都看不太清她的表情,如果他们看到了在鲜血之中狂笑的黑棋,估计现在黑棋就被安上怪胎的名头,然后被砸石子了。
然而这些她都不担心。
“就是要这样才有趣。”她再次提剑迎敌,虽然她不会故意让自己陷入危机,但是却无比渴望着千军万马与自己孤身一人的对抗,这种想法充满了疯狂,还带着少年特有的中二,但是她就是享受这种和天下人为敌的快x感,因此越危险,就会越疯狂。
背上的骨头好像都断了呢,而且鲜血也黏黏糊糊的,从脖颈处滑下了鲜血,眼前人的攻击接踵而至,一切变得极慢。
空气中的鲜血,敌人抬起的手,飞舞的发丝,一切的一切突然都像是按了暂停键一样变得极其缓慢。
手中的剑陡然重了好几倍,她紧握着剑柄,神识中,《开天》突然飞了出来,书页无风自动,翻的哗啦啦作响。
接着,她的眼前突然再次出现了那位白衣女子,女子持剑而立,空气中响起了一个带着些许空灵的声音。
“《开天》乃天下兵器大成,天下兵器,从一而终,剑可成匕,匕可成刃。”说着,她举起了手中的剑:“最主要还是看你这一刻,想它是什么。”
黑棋还是第一次听到女子说话,一时间不禁愣住了,就在她呆愣的时候,白衣女子突然气势一转,然后猛地劈剑而过。
“轰隆隆!”
山头晃了晃,下一秒,从中一分为二,切口平滑,就连石头都被积压在一起,融为一体,成为光滑的圆面。
“用剑劈开了山?”黑棋吃惊。
“不是剑。”白衣女子收起长剑,剑面依旧光滑如水,看不出一丝瑕疵:“是斧。”
然后一切去烟雾般消失,黑棋的眼前再次成为了擂台,手中的剑依旧沉重,看着缓慢靠近的敌人,她提起手中之剑,将心中所有的情绪全都一剑挥出。
“二式,开山斧!”
一切突然恢复正常,而与此同时她的一剑也猛地落下。
“砰——!”
巨大的爆炸声响起,灰尘飞舞,爆炸从擂台开始一直延续到墙壁,接着——
“轰!”
墙壁也猛地受到撞击,整个会场都因为这巨大的震动而抖了抖,落下一层灰。
“刚刚发生了什么?”
众人急急想要看个究竟,只可惜烟雾散的慢,过了好一会,擂台才慢慢显露出来。
擂台,不,这已经不能被称之为擂台,其中一大半都被整齐的切开成两半,而这刀痕从擂台开始一直到墙壁,众人再看墙,那墙面也是整齐的一道切口,而被这一剑碾压的对手,也正好被一分为二,鲜血染红了整个裸露的地面。
这一刀,横跨了半个会场。
------题外话------
那个白衣女子是谁,后面会讲到,但是不会在现实出现;宫辞不会和黑棋发生什么,只是一个单纯的反派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