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外音(下同):
“怎样看人和社会,最近看的书刊《社会学家茶座》,很有意思。”
“在《农民的道德经济学:东南亚的反叛与生存》一书中,詹姆斯··斯科特阐述了这样的思想:‘把生存作为目的的农民,在规避经济灾难而不愿冒风险追逐平均收益最大化方面很有代表性’。而其境况,就像‘一个人长久站立在齐脖深的河水中,只要涌来一阵细浪,就会陷入灭顶之灾。’”
镜头迭叠:
雪狼在推敲网文《秦城江月》的番外。
“现代化和商品化的发展,使理性因素深入而广泛地渗入人们的经济思维中,利益逐渐成为构建人际关系的基础。斯科特在《弱者的武器》中,进一步阐述了地主所承担的社会义务大大减少,对名声和社会形象越来越不重视。道德经济的崩溃对弱势小农的生存有着的严重的影响,小农们因此采取这样一些方式进行斗争――背后诽谤、流言蜚语、人身攻击、无声蔑视、偷懒、开小差、偷窃、纵火、暗中破坏……”
秦城越来越多的村民围聚县府、市府门前,奔向进省城、京城越级上访之路。
“这样的斗争有着浓厚的意识形态色彩,甚至具有喜剧的意味,对缓解意识形态及社会形态的激烈变革可能具有一定影响。”
“但其作用有限,就像攻击对手的睾丸并不致命一样。因为道德就如同人的睾丸一样,是社会制度中的一个软肋。面临生存困境时,人们可能首要选择突破道德禁区。既然攻击睾丸有可能解脱困境,何苦不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毕竟,蝼蚁尚且贪生,好死不如赖活着。”
“社会生活中,由于主观和客观,先天和后天的种种不同,人们的生命境遇会有天壤之别。最终,社会不过是由两类人构成:强者和弱者。”
“强者需要道德伦理,这是他们借以维护社会秩序以及实现既得利益的手段;弱者也需要道德伦理,这是他们实现生存的一个底线。”
“在前朝、历代的社会里,强者和弱者之别,更多取决于那些天赋性质的因素;而在现代的背景下,市场和价格机制使分化的过程大大加速了。如果说前朝、历代背景下,强者还需要传统道德来维护秩序的稳定的话,在现代化的高歌猛进中,传统道德已经成为快速升官发财、发家致富的累赘。”
“于是,强者越来越倾向于摘掉传统道德这个睾丸。但是,达贵们不是来自火星。他们现在炫耀成功的这个舞台尽管是对传统的反动,但传统的血脉还没有清理干净。因为他们还没有胆量和能力将那个睾丸干干净净地摘除。”
“所以,对传统道德不存敬畏的他们还有所顾忌。于是,穷苦人还可以拿起道德的武器攻击达贵人。对达贵人即那些市场的成功者来说,藕断丝连地保留着这个睾丸其实是一件不得已的事。”
“不过,不用担心,市场化有着何其强大的力量,它可以很快将那些传统的余孽荡涤得干干净净。在不久的将来,会有那么一天,市场的成功者会对那个睾丸完全失去感觉。到那时候,任由人怎样拉扯它也无关痛痒。”
“对时评政论的写手来说,拿性与政治、性行为与政治行为作比,自是他们的拿手好戏。前些时候《纽约时报》的一位专栏作家就曾批评美国的两党政治说,民主党的长期阳痿,造成了共和党的无能统治。尽管这不过是文人涉笔成趣,但不能不承认,在性与政治之间,也确乎存在着一定关联。晚近西方政治学中就有所谓‘力比多政治学’。”
“力比多是贯穿弗洛伊德思想中的一个重要概念,其语源的本义就是**。在弗氏看来,力比多是以**为基础的种族保存本能背后的一种潜力。它就像是一口沸腾着的大锅,混沌弥漫,能量极大,为人的一切行为提供根本的动力。”
“无论是个人发展、创造活动,还是社会习俗、宗教制度及人类各种行为,无不受到力比多潜能的支配与推动。”
影视剧《康熙王朝》的片断。
“作为在关外雄起的游牧民族,当年清人‘以塞外野蛮之血,注入中原颓废之躯’,就像燎原的烈焰席卷神州大地,真个是虎虎有生气。单说康熙大帝,除鳌拜、平三藩、定台湾,尼布楚一战让野心勃勃的沙俄铩羽而归,真正是气吞万里如虎。”
“不仅文治武功,一时无两,更重要的是,万几之余,康熙大帝也不废马克思所说的‘第二种生产’,所以儿女成群,子嗣众多。可到了两百多年后隆裕太后下诏宣告清室逊位之际,却只剩下紫禁城里的孤儿寡母了。”
“纵览世界文明史,往往是文明化程度越高的民族,生育率反而越低。”
影视剧《末代皇帝》的片断。
“从帝制中国转向共和中国,这是古今一大变局,而论其肇因,盖在于清人在温柔富贵之乡里,耗尽了自身雄起的能力。自咸丰帝以后,不但大清国势日蹙,连皇室的生养也疲软乏力,不仅同治早夭,光绪疲软,后来的宣统也不能人道。”
“更令人啧啧称奇的是,当时清廷的帝师们,仿佛一个个都受了大清君主的神秘暗示,一体成了性无能。潘祖荫(号郑庵)、翁同和(号叔平)、梁鼎芬(号节庵),作为同治、光绪、宣统三朝帝王的师傅,就都是有名的天阉。一堂君臣,尽皆成了‘银样镴枪头’。如果作为一种政治文化的象征来看,这正意味着帝国政治的式微。”
“在弗洛伊德看到力比多的大锅熬干的地方,黑格尔看到了‘绝对精神’的疲软:他说,有时候,作为推动历史发展的世界之神――绝对精神也疲惫了,它被消磨,被耗尽,由于欠缺**与热情,历史停滞了。无怪乎,晚近哈佛大学政治系的名教授曼斯菲尔德极力呼唤anless,期望西方世界能够重振雄风。”
“或许当年正是有憾于大清的疲惫,据清末笔记中记载,大儒李慈铭每逢与妻子‘敦伦’,必高声向夫人呼道:‘来,吾为国家造人才,为祖宗留后嗣!’”
“不能忽视一个事实,独生子女家庭本质上是风险家庭,风险性就在于其唯一性。必然导致人口金字塔逆转,快速严重的人口老龄化带来的是‘食之者众、生之者寡’的代际支持危机。必须警醒的是,将国家意志、政策尺度绝对化和神圣化是非常危险的,与以人为本相悖,与社会和谐相背。”
“实有必要:还权于民,实现公正和公平,包括生育。为国家造人才,为祖宗留后嗣!”
影视剧《走向共和》孙中山最后演说的片断。
“或许当年正是有憾于共和国只是一个称号,先行者孙中山设计了中山装,即共和国服装:左袖三粒扣子代表平等、自由、博爱;右袖三粒扣子代表民族、民权、民生;外面四个和里面一个口袋代表立法权、司法权、行政权、考试权、弹劾权。接受、传承其衣钵的人在重大活动的场所,特别是外事接访时刻,一般是着共和国服装,代表真正的中国特色,把共和的理念牢记在心中,社会不过是由同类人构成:平等人。”
一、雪峰玉兔
画外音:
“风吹草动,莺飞鱼沉。狼哥的听觉、嗅觉和视觉产生了一种错觉,经常间歇性的幻觉,如同他打坐、坐忘看到的景观:穿越时空,回到童年,一直流连、穿越不了的心结、心影……”
外景:秦城县内衣厂,家属区,日。
红砖碓砌,爬满绿苔的三层楼,跑马楼(字幕:上世纪九十年代初)。
内景:宋厂长家,日。
一楼,光线昏暗的单元套间,清一色涂涮绛色油漆的门内。简陋的竹制方桌加铺盖的大圆桌面上,造型精美的小蛋糕。插上,点燃的五支小蜡烛,五光十色,斑斓多彩。
“在我的记忆之城:十八年前,那些过往的拮据日子里,尚在人世的外公、父亲和还很年轻的母亲,给我特意订做的那盒小蛋糕,相当的珍贵,相当于一坛深藏于地窖的女儿红。”
“让我盼望着长大,而苦苦等待了十八个春;也让我感念着亲恩,而甜甜沉醉了十八个秋。”
这家老小,三世同堂:一位爷字号,二位少壮派和一个童子军,都在开心至极,热情待客。正由当家小鬼吹着,“一、二、一”出操队列的口哨儿。衣着的确良白短衫,白衣胜雪,肌肤胜雪,长得标致,电影演员似的小两口,在忙不迭地,敬茶递烟。
毫不客气但十分友善的左邻右舍,男女老少,在跟着,吹喇叭,抬轿子,抬举小鬼的欢声笑语。沸沸扬扬,喜洋洋的气氛,从密不透风的人墙,飞出。汇成,一首岁月金曲,跑马楼跑音跑调不跑感情的童谣老歌。
由一位肤色白皙,长相娇美,白衣白裙,红绸巾简扎着马尾巴的少女,银铃般嗓音,领唱。群起“沙炉罐”或“亮嗓门”,异口同声,响应的圣歌,《祝你生日快乐》。
人们哄笑的“小媳妇”和“大丈夫”,两小无猜的纤指与笑脸。牵手,领唱的少女,比小寿星男孩大九岁的“小媳妇”:染红女儿纤纤指,粉白黛绿更增妍;翘尾巴,如电影《少年英雄》“大丈夫”,清末时装打扮的小寿星,笑脸:洋溢幸福的春风。
目不转睛地看着,亲手缔造的小寿星,年轻的妈妈宋菊香笑得甜蜜蜜,满脸春风。
在人来人往,人头攒动间。有一双眼睛,两道火辣辣的目光,聚焦在,宋菊香熟女丰韵但依然亭亭玉立、水灵飘香的花姿:杏腮桃面梨涡下,薄而透明短衫内,系着乳罩,轻笼高耸雪峰,隐现扑腾玉兔,浑身上下唯其膨胀突兀似给人“遐”想的画屏。
“如痴如醉,久久凝眸里,当年年轻貌美的我妈宋菊香,可比作是女人花中的菊,秀美如画,充满诗意:娉婷几案淡香怡。和云伴月三秋露,不倾万紫,孤标万古,蕴秀入清诗。”
“带着微笑,隔重山水,对隐伏在人群里,偷窥猎艳的那人来说:这是一个有戏的开始,无言的结局。为情所困,为爱痴迷,古今皆然:单相思,相思相望不相亲的心事,是可望而不可即的绮梦啊。”
似有所感应的宋菊香,举目搜寻时。那双眼睛迅即在绰绰人影里,消逝如风。
“但,十五年后。有那双激情燃烧如火如荼眼睛的神秘人物,仍对她痴情不减当年。不请自至,上了她的目,上了她的心,上了她的船……”
二、烟雨濛濛
画外音(下同):
“有时,我感觉,远边看似大海捞针的事,反而比就近形同捕风捉影的事,容易。因为只要有了方向感、着力点的事,好办。”
内景:苏西坡家,夜。
背向镜头、面对泪眼婆娑的宋菊香,为她削递上一个雪梨的男人轻声慢语、但斩钉截铁地说:“嫂夫人,西坡的事情,我真的一点不知道。”
“你呀,和曾三龙、乐斌一样口风紧。而且,都说着同样的话。三言两语,再不想多说,西坡和他的那些破事儿。”
“但,做贼三年,不打自招。西坡有时得意洋洋而说出来了,我还是隐约知道,心里明白,他和章箭是一回事、一路货色,不出事则罢,一出事肯定小不了。还有,他以前有次被‘两规’出来后,跟我说过,受审查期间,某某县领导给他通过电话,笑问他睡得着觉么,想通没有,该给组织交代明白了。最后打个哈哈,小声说,你知道的,如今的政策嘛,抗拒从宽,坦白从堆。没事出来后,那位县领导还陪他喝酒喝了个一醉方休,直夸他,经得起考验,是个党的好干部。好长时间,他把这当歌唱,逢人就哼唱半天哩。”
“哦,我再给你讲透点,你应该猜想得到,西坡说的这位县领导是谁。有回,喝多了,这位县领导一把搂住身边年轻的女孩子,亲吻同时悄声说道:美女,你知道我是谁吗?咱县里公安局长只配给老子站岗,算你今晚跟对人了。别浪费时间了,你尽管直说,要多少钱,还是要什么房,随便挑。边说边动手摸向女孩子的大腿。直接深入里层,贴近那个部位。女孩子简直要哭了,只好只能小声地说:爸,求求你,别把你的职业习惯带到家里来。”
“哦,我还给你说说,这位县领导的另一个癖好。也是西坡喝酒自吹擂,机灵,告诉我的。西坡第一次给他送礼,提了几条好烟几瓶好酒,结果,被他狠狠地上了一堂党课。灰溜溜退出来后,躲在他楼下的角落里,仔细观察,川流不息去拜访他的人们。终于,发现这位县领导的确不收礼物,只收现金。于是,每年逢年过节给这位县领导送礼,西坡都是参照别人、下面乡科级单位头头们的惯例,用信封装上五千元,得到这位县领导同样惯例地半分钟接待,握手、笑纳,然后拍肩,算是恕不端茶了,请回吧。”
“而且,这位县领导曾经被市纪委立案调查,还是他的司机替他背黑锅,承担了收受、分赃的平垸行洪专款至少上六位数的责任。我总纳闷,办案人员居然相信,司机分赃比其领导还多几倍。这可否算作,典型的葫芦僧判断葫芦案啊!?结果,他只受了个党内警告处分,而他的司机退赃平安无事后,则因保驾、救驾有功,被他一手提拔到县委办当了副主任科员,而他的这位不再是司机的狗腿子的干妺妹则取代谁,当了县人大副主任。现在,你应该知道他是谁了吧?也该清醒,一问三不知,一不知他家房门朝哪开、二不知他有啥癖好、更不知怎样向他表忠心的你,为什么让送到手头的好运喜事,就像煮熟的鸭子都飞了,飞进别人的锅碗里了吧?”
“嘿嘿,我真的猜不到这位县领导他是谁,也不想嫂夫人把天生做调摆(管)人的和只能做岩(实)事的相提并为一谈,拐弯抹角地嘲弄咱的职业习惯。至于西坡他的性格,我一清二楚,外柔内刚,有没有问题,他都是一样,绝对不会坦白交代。”
“如果,罪案证据已经确凿,他上几回进去了就出不来了。像他这样没有后台、背景又身居肥缺、危险岗位的人真有问题,真被查出来了问题,很快就会移送法办。”
“这回‘五进宫’的确时间长了点,可是至今并没办刑拘,没来人搜查你家,说明他还是在,接受调查或协助办案,放心。”
宋菊香点燃支烟的手抖颤厉害,整个人看上去仿佛一下老了十岁。
“我劝你的心思,还是,先放在自己轻松、稳定情绪上。西坡的事,我们现在谁也帮不了他,只能静听落音。至于,醒醒的出走,你根本用不着担忧,担心他在外受人欺凌。从我对你儿子的了解看,他不欺凌人已是很不错了。”
想缓和气氛、轻松的男人在转换话题,却一时转换不了低沉的语调。
“这孩子貌似凶猛、鲁莽,其实,心细如发、善良,非常怜人悯物,这样有爱心和孝心的孩子,而且身怀有真功夫的小子,在外,自保、混口正当饭吃,应绰绰有余。”
“自小很有主见的他,也不完全是受了刺激才出走。现想来,其实他很多回向我流露过、至少暗示过他的这想法。他一直非常向往,放飞身心,到外面的世界,没有人照顾的陌生地,印证一下自己的本事。只是我没太在意。也忘了早该提醒你和西坡,对不起。”
宋菊香抽泣着,喃喃低语:“如今的孩子咋都变得这么孤僻、内向、古怪,让大人根本没法了解其内心世界和真实想法呢?这不怪你,怪只怪我,没尽到母亲的责任,疼爱他但并不了解他。从小到大,他很少和我说上几句话,更少像对你那样能讲心里话。”
没有心情吃梨的宋菊香仍只顾抹眼角边渗出的泪珠,男人伸出得不到接应的只手轻轻放下雪梨,去皮后、看上去冰清玉洁的梨。
“嗯,我想,他一个人出去闯荡一阵子,自食其力而有些磨难磨炼,对他今后的成长来说,也并非是坏事。即使像他这样少年老成的人呀,可能也要在二十岁后才真正谙事。但,他迟早会自己回到你的身边,如同他二年前悄悄离开又回到你的身边。”
“而且,我一直有种心灵感应,喜欢上网的他,也像我们一样,一直在默默关注着彼此的消息。虽然我还不能确认,某个常和我网聊的小友是否他。不过,这个举手之劳,你根本不用开口的忙,我一定尽心尽力帮,一定尽快帮找到你儿子,他的着落,并劝导他回家。”
一刀削完的那个雪梨完整、长串、厚薄均匀、宽窄一致而如条玉带的青脆皮,与并不锋利闪光的一把水果刀同时轻放在茶几果盘边……
镜头迭叠:
烟雨濛濛,苏西坡墓碑前,没有鲜花,只有一个年轻男人的背影。
默哀良久后,秋风瑟瑟中,那个高大挺拔的背影,下跪,点燃、供上了香烛和三支蓝“芙蓉王”烟,开瓶、倾洒了整瓶“古井贡”酒……
画外音:
“直到现在,我还没有查清证实:我的父亲究是自杀,还是他杀;如同他所在的组织一直没有明确下结论:他究是有罪,还是无罪。一死了之,不了了之。”
“也许,他对他们依然当官、当更大的官来说,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他有无问题、犯罪,他的名誉、尊严,甚至包括他的死活,并不重要而无所谓。这就是当今社会为何缺乏亲和力,到处弥漫着浓郁的疏离气息,谁也不信任谁、更不会没有任何交换条件去帮谁的一个伤心的事实及理由啊。”
“但,我不会因此不了了之。因为我只有一个父亲,做儿子的没能孝敬他坐享一天、子福,没能陪侍他最后一刻、走好,没能使他活得真正的快乐,绝对不能让他死得不明不白!”
三、岁月如流
画外音(下同):
“光阴荏苒。期间,宋菊香和她那些内衣厂的姐妹们一样经历了太多的人生变迁。曾经为她撑竿、划桨、掌舵、摆渡的‘船老大’,早作急流隐退了。虽没有完全践诺,给予她一生的幸福美满。但,给了她一世的希望慰藉。”
镜头迭叠:
窗前“小蜜蜂”,楼道口像个潜伏的“小耗子”钻出头来,从纸篓里拾捡出苏北坡丢弃的大学录取通知单;在大学读书期间,像个“小宠儿”收到宋菊香邮寄的汇款、包裹和情书,寒暑假又像只快乐的“小蜜蜂”飞回到、紧跟围绕在宋菊香身边;大学毕业像个“小黄牛”分配到乡农技站拼命干活图上进,周末像个“小树虫”蛰伏梨树山偷食禁果;医院流产室门口,像个“小丈夫”等、搀扶着面无血色走下手术台的宋菊香;宋厂长家,像个“小矮人”苦苦哀求早订与宋菊香的婚礼佳期;新婚喜宴上,像个“小气鬼”找寻着堂兄苏北坡、大学同窗好友黄群和李坤等比试酒量;七年之痒,像个“小笨驴”让“大丈夫”苏醒骑在头背上;一朝为官后,像个“小浪蝶”到处拈花惹草、很少按时飞回家;亲爹亲娘还有老宋溘然长逝时,像个“小戏子”在人面前稀里哗啦、躲屋角落际偷点礼金;儿子两度突然出走失踪后,像个“小神经”间歇性发作头撞墙;连续几进“宫后”,像个“小失忆”总是用陌生阴鸷的眼光看人和事……
苏西坡生前的音容笑貌。
“几度风雨,她的生命里,不止一个格外温存她的人。”
一辆又一辆豪华小轿车在赶赴各种名目高峰论坛会似,迎接宋菊香出入华会、盛筵、舞池、宾馆;一张又一张富绅、富态的笑脸在和醉红了容颜的她,耳鬓厮磨;接听电话、飞步赶至的还是,那个男人的背影,两道火辣辣的目光,若即若离在她的附近,游弋。每每习惯性地一支接一支抽完,到时就抓握手中的三支黄“芙蓉王”烟;之后,在对方愤怒的注视下,旁人讥笑的目光里,扶、抱走烂醉如泥的宋菊香,任由不省人事的她拳脚相加,吐泻一身……
“几度风霜,她的生命里,羡慕、亲近她年轻时容颜的不知凡几。但,始终只有三个默默深爱她的人:她的父亲、铁弟和儿子。”
“几度风波,她的生命里,最终还有一个痴心爱人:同样也关心她、温暖她、呵护她,与她血脉相连、生死相许的男人,她引以自豪、为之骄傲的男人。那就是我,她一生一世的杰作,她的儿子。无论富贵、贫病、美丽、丑陋,身心烙上她的印的人。”
网聊,听“江城醉客”话说身边惊变的“江湖浪子”不再“说话”;小鸟依人,沐浴出来、欢快投抱送怀的一个绝色美人被狼哥只手拂开、跌坐地上,委屈流泪但不敢嘤鸣,可怜兮兮地抬望着。陡然得了急症大病似,张口结舌的狼哥随即瘫软,苍白可怕的张脸深深埋伏在双膝中间……
“生命长河,岁月如流。顺流逆流中,两岸‘原’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人海茫茫,生死两茫茫。汪洋中的一叶孤舟,母亲的船,转千滩,翻百浪,离靠了一个又一个泊岸……”
中年丧偶的宋菊香,丰韵犹存,风流快活,但,不论婚嫁。把一个个趋之若鹜的“江湖豪客”,在视为自己的应邀投资,随意斥资。在当作宾馆的床上用品,翌晨即换……
“终于,得以:在温馨的港湾,抛锚,安定下来疲惫不堪的身心。守望她的儿子,任岁月的风霜,吹皱她的心湖。让亲情的阳光,抚平她的沧桑。在重温,自己年轻时,浪漫而凄美的故事。很多失落的错爱,唯一还有的希望……”
“长江后浪推前浪,世上新人换旧人。二十三年的时间,苦撑和等待,又是一代新人啊。此时此刻,她的希望,全部的爱,付出终有回报。”
蓦然回首,雨水让宋菊香的视线有些模糊。她对着手机喊道:“是你吗?醒醒,真的是你……吗,儿子?”;听不到回话,却看见对面从超豪华国产房车下来的狼哥急急地向她飞奔来;明亮的闪电像银蛇一样划过,一个雷,紧接着又一个,霹雳一样不断在她的头顶炸开,顷刻间她的双眼,暴雨如注……
“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古人云,用现代时髦话来讲,在学践‘红学’、提炼升华为‘狼八条’的非常经典里,情商远比智商重要,朋友远比财富重要,本事远比学历重要,方向远比速度重要,机遇远比资质重要,操作远比观望重要,展示远比保藏重要,结果远比过程重要。她的儿子,她原以为不谙世事、不求上进而伤透了她心的浑小子,还是上苍见怜,东边不亮西边亮,一样长成了丰神俊朗、风度翩翩的成功男士。在‘蜂’起‘狁’涌、狼奔豕突的新世纪商界,小小的我闯荡开辟了一片天地……”
四、最想要的
画外音(下同):
“我生长的地方,一座江南小城:夏日的风凉爽,秋天的水碧透,风水挺好。”
外景:郊外,池塘边,日。
霍珠惊诧地瞪望着,眼睛好像死去好一会儿的狼哥。
微微一笑,两眼重又炯炯有神、活泼调皮的狼哥在注意看:池塘边,动了一下,复归平静的精致名贵钓竿。
坐享温情脉脉的霍珠,喂进口的一小瓣雪梨。低头一览无遗了跪坐身边的霍珠,抬起上身时,裸露,粉白的肌肤、柔软的肩膀和迷人的曲线。没有穿内衣,两个挺拔的半圆形肉球露了上部份,两颗似鲜嫩的红莓的**,散发出诱人的酸甜果香。
细嚼慢咽下香脆满口的梨汁,狼哥继续笑道。
“‘这里二千多年前,就初具了城市规模。’在人称美人窝、美女如云的小城,当时算得上美女中美女的母亲说:‘冬日的雪轻盈、晶莹,春天的花鲜艳、烂漫’。那年我五岁。”
狼哥的心中眸底又在想念:平生第一次尝到的珍贵美味,那盒奶油小蛋糕。
“做生日那天,看上去都高高兴兴的人们,别出心裁地让我,见习了一回,‘洞房花烛夜’。”
“一片嘻嘻哈哈,逗趣儿中,也让我知道,快乐其实很简单:开心毎一天,就好。随时随地,能够和大家都感受得到,爱与被爱。一只手忙握着很多人亲切的手,另只手紧握住有个人亲爱的手,并不需要太多的奢望……”
打了个哈欠,有些郁闷的霍珠,将半个剩梨玩腻后,站起来,在池塘面上打了个漂漂。
一尾游近、快上钓的锦鲤,惊跃出水面,又潜到塘底。看得:霍珠一惊一乍,狼哥一笑置之。
“……那时的我,也知道:好奇,好动,好笑,尤好做积木游戏,垒出不同花样、美轮美奂的花园建筑。”
“可是,监护左右的父母,在有无人的情形下,都要气啉啉地指骂我:该念的不念。总认不得,积木上的黑体字符。”
镜头迭叠:
小男孩在宋厂长的小黑屋里,得到了他最想要的,他所尊敬、喜欢的老人的表扬和鼓励;一老一小在认真玩积木游戏,认念积木上的黑体字符……
画外音(下同):
“其实,认字识数,我也不想,总是:十窍通了九窍,一窍不通。总是:像个木头人,一问三不知。惹父母大人生气,讨厌。”
宋厂长在不厌其烦地带教,小男孩在不断重复地出错……
“其实,练字记数,我也使出了吃奶和挤牛奶的力气。这可能是我在娘胎时,就不安分,出生太急切,先天的不足……”
“某方面先天不足的人,可能在另一方面则较常人更有旺盛的生命力。”低头不语的霍珠,沉思默想着她最想要的,似羞答答的玫瑰,在静悄悄开。
五、请别吻我
画外音(下同):
“噤若寒蝉的霍珠,螓首低垂,安静地伏在,狼哥的左大腿上。把他的大腿当作了小时候在学堂俯睡的课桌,在竖耳聆听、用心感受着:亲近的男人,起竿子的声响和效益。”
外景:郊外,池塘边,日。
听到了,上钩的鱼儿,活蹦乱跳的出水声。感到了,男人只手轻易拖出池塘的是,一尾没甚重量的小草鱼。
“看来容易受诱惑上当的都是嫩了点的货色,人和物没有什么区别。”
心里这样想着,头也不抬的霍珠,在尖细嗓音嘟哝:“狼哥,终于逮着了一条未成年的鱼,草鱼吧?”
正拔出鱼钓的狼哥,拍了拍在手中摇头摆尾、约一尺多长的锦鲤,放生,然后笑道:“嗬嗬,你真是小仙女,一猜就中。一尾可作盘中餐,算大不大,算小不小的,草鱼。”
还是有点不信的霍珠抬头,举目望见锦鲤入水,气急站起来跺脚嚷道:“喂,你有没有搞错,这鱼不小了诶!让你轻易放走,快一个上午的工夫,算是白白浪费了。”
重摆架好钓鱼竿,抽叼着空空如也的烟斗,狼哥望着霍珠生气、气馁的模样,哑然失笑。依稀看见童年的自己,惊人相似的神态……
外景:小河边,日。
翘尾巴、清末时装打扮的五龄童,与外公各执一条细长竹竿,在小河边,垂钓(字幕:兰溪,上世纪九十年代初)。
新鲜好奇地把玩长竹竿好会儿,没了兴趣、有了倦意的五龄童,安静地伏在,处之若泰的外公的左大腿上,打瞌睡。迷迷糊糊中,五龄童睁眼看见,钓到一尾小锦鲤的外公,在放生。五龄童急哭跳窜尺高跺脚叫嚷:“宋爷爷,我要那条美丽的小鱼儿,你放走了,你赔我,我的鱼啊——”
爱怜地搂着扯开喉咙在放声失语呜咽的五龄童,轻抚他留着小猪尾巴的头,长相威猛的外公,退线退休的宋厂长,一脸慈眉善目的笑,用星点染霜的胡楂,亲热地刺扎五龄童粉嘟嘟、红扑扑、泪涟涟的小脸蛋,轻声好言相劝。
“醒醒,这鱼呀太小了,等会儿宋爷爷给你钓一条大的。”
“男子汉大丈夫要拿得起,放得下,用得着为失去一条小鱼儿流泪吗?再说呀,这好是好看的鲤鱼,人吃了容易得病。”
不依不饶的五龄童,还在伤心地哼唧:“我要嘛,这美丽的小鱼儿,我可以养在水桶里,看着它长大,就像,就像有些人家养的金鱼,不是用来吃而是用来陪人玩的,给人观赏的。”
“醒醒呀,这小鲤鱼离开了它相依的伴呀,离开了它生存的河呀塘呀,是活不了几天的。不管怎么说,它也是一条生命吧?”
“反正,我要你给我赔,赔我的美丽的小鱼儿,要不,给我买几条,金鱼!”
被五龄童逼整得没辙、根本没脾气的外公,只好傻笑、装傻,“吧嗒”、“吧嗒”叼抽起烟斗的旱烟……
“回家途中,宋爷爷掏摸了半天的零钱,给我凑足买了六尾小金鱼,还有我非要买下不可的一部电动玩具火车。这让我高兴了只十几天,因为很快小金鱼被我玩弄完了,玩具火车则被我拆盘成了一堆废料。”
“因为,我又跑到宋爷爷那里哭嚷要再买时,看见宋爷爷在偷着吧嗒吧嗒抽不知啥树叶充作的烟,才知道,我的任性使气,胡搅蛮缠,也让宋爷爷这个烟瘾君子着实馋、饿了好些天的烟。”
“你可能会以为,我也在像现在窜红的影视编导一样,随心所欲地脱离历史真实和生活现实,热衷于咬文嚼字,编说相声,打情骂俏,愚乐观众。但,这是真的,千真万确。嫁出女后,工资每月近百元、在当时算高的宋爷爷,可以说,没有丁点个人存款积蓄。他一直从未间断、非常准时地默默坚持着,资助厂里特困户几个孩子的学费和生活费。剩下不到三十元,那是他还要满足我这个宝贝外孙的小要求后,满打满算的饭和烟钱。不料,我那回狮子大张口,一次就花去他十几元。从不沾公家一分钱便宜,更死要面子不会开口向单位和别人借讨任何东西的宋爷爷,着实给我整惨、害苦了!”
“那时的我,少不更事,只在乎自己的感受,总想得到自己喜欢、想要的东西,得不到就胡闹,从不去想做大人的苦衷,也从不顾忌这样做会有伤害,伤害喜欢自己的人,他们本已相当苦累的身和心。”
“其实,现回头再想,看这个现实不过的社会再说,不止只是小孩子不懂事。不心痛体恤长辈和衣食父母的人,已经都是成年人的人,不是个别!”
外景:秦城古道街,日。
音乐配诗画,镜花水月(字幕:十年后,冬至),迭叠映现:网页,散文诗《冬至》所展示的画面。
“一场雨,冰冷了大地,冬的脚步在匆匆地来。对面草场上,一群嬉戏的孩子,是冬天里的童话,温暖了冷风中的太阳。”
“长长的屋檐下,一位暮岁老人,瘪起嘴憨笑。也许她在回味,曾经也美丽过的往事。
这个冬天会很冷,想把记忆翻出来冰冻。让自己在麻木里,索取温暖。”
镜头迭叠:
连绵不断的阴霾,密布着。秦城已笼罩在一片霏霏雨雪,蒙蒙烟雾里。
公路上,车水马龙,挤聚在一起,好像取暖,实则互不让步的汽车,农用车,三轮车,摩托车与脚踏车,在缓缓行驶。夹杂其中,挂着异城牌照或没有牌照的新旧进口车,尾灯闪烁摇曳,“请别吻我”的提示,仿佛留下一路幽妇佯作娇羞的红潮。
前面桥头堡,设卡收费。排队亮证或交费的车辆,绵延不断,见缝就钻。姗姗来迟,疏通道路的两名交警,人单力薄,在上下其手,忙活得气呼呼,喊破嗓门也白搭。
收费窗口,开着暖空调的铁皮屋里,面如止水,胸如舞山的女征稽员,年纪不轻但丰满、性感,在仔细辨认百元钞票的真伪。
这时,一辆闪着警灯,插着治安巡逻红旗的警车,国产小面包车,由免费的特别通道,先行经过缓冲区后,照样受阻,进退维谷。警车内,全副武装,但仅装备警棍的三警官(二男一女),掌握收听的对讲机里,不断传来,警务指挥中心的呼叫、指令:“各巡逻警务人员注意:县医院死者家属正在闹事。立即前往,马上火速增援……”
其中,年轻的女警官摇头苦笑:“师傅,折腾、站守了好几个昼夜,前天才处理送走一批,今又赶上一趟,这医院的死人呀医患纠纷有完没完呀?”
桥上路塞:又有人车鬼打架,侧空翻,连锁反应,一片接一片,幸灾乐祸所带来的笑骂,听见简直是:来自现流行的鬼片里,阴森地狱的笑声……
六、风雨彩虹
画外音(下同):
“在后来的十年,好像一夜之间,睡醒的我,用眼看到的秦城四季分明,但并非母亲说的那样。”
外景:郊外,池塘边,日。
狼哥坐如柳下惠(字幕:八年后,立夏)。任由霍珠象尾美人鱼,温柔地游摆迷你裙,露出两条玉色的粉腿,修长而线条优美。又在眼前嘤哥艳舞,似不经意地露出点,没有掩盖住半浑圆的臀部,乳白色半透明内裤。接着,前襟分裂,雪峰玉兔,呼之即出的明媚春光。
叼抽着空空如也的烟斗,狼哥还在念念不忘那些往事,早随风飘远的烟云。
“五岁时,我就这样说,‘冬日的雪鲜艳、烂漫,春天的花轻盈、晶莹,秋天的水凉爽,夏日的风憋透,憋透红了我的脸,还有满头、满颈、一身的莎菲子……’。父母当初并没有反对。甚至,有时奖励我,一根小棒棒糖,或一个大红苹果。”
“反复说,继续说到,过了又一个五岁,第三个五岁时,不当回事的父母,急了,急得脸色煞白或乌黑。越来越焦急或急躁的脸色,就像,内衣厂的内衣,内销,代发工资;接着,厂房一间间关闭,机器一台台贱卖,换发工资,最终彻底破产。那些人道是,耽搁了花季、只想抓住青春尾巴的厂内大男大女们,从一片废墟里,奔出江湖,各奔西东。流露出来的,我至今无法比拟的表情,就像,我的烦恼,一天天在增长。”
镜头迭叠,狼哥忧心忡忡的眼眸,眸底映现:
被迫下岗分流的工人,与主动抛荒盲流的农民,纷乱如潮水,低落或高亢地,在涌向,车站,码头,谋生之地,再就业窗口的实况情景。
镜头推近、锁定:
中国作家网上连载、团结出版社出版的长篇小说《卧底藏骄》的页面,江城醉客的书评(推出:字幕、前序的相关城市变迁,以及秦城做大做强“三国古城”、“唐宋茶都”、“世纪花苑”三部曲,推介“白沙溪”、“香木海”、“雪峰山”、“怡清源”等系列品牌黑茶的首届国际茶博会文艺汇演的画面,裴翔为其原创所作词曲的插曲《秦城美》:“秦城美,说道秦城美,好山有好水。城在山水中,人在画中游。裴亭白鹿静,浮尘随帆落。古道茶马远,沉香伴月圆。竹海桃花间,一片好年岁。秦城美,说道秦城美,好山有好水。往事越千年,来者乐山水。会龙壮豪情,华天迎宾朋。梓湖酿痴情,栖霞留人醉。芙蓉映鱼米,秦城生光辉。”)。
画外音:
“从地图上看,秦城很像一匹传说的麒麟:综合了虎的威严,狮的英武,鹿的灵敏,龙的飘逸。这片灵秀而多情的土地,天工为之造化,日月为之剪影,居主为之添香,过客为之润色。虎踞龙盘而气势恢弘,钟灵毓秀而气象万千。不失为我们远古先人想像中,美的化身,吉祥的象征。想像接触真实的一面,确有一种距离产生的凄美,一种赶超激发的壮美,一种坦然留下的恬美。”
“不经风雨,怎见彩虹?在二十三岁的雪狼,我的一位忘年之交,在他写作的网络小说《秦城江月》中,给我和还有童心的人们讲述的另类言情武侠故事,与钢铁或坏蛋是怎样炼成的酷似的那些事儿,他的放浪形骸,醉悟人生,他的歪打正着,成名致富等系列传奇里:许多年,许多人,看不见的传说的江湖,出现了天下第一大帮。”
“当然不再是,金庸,梁羽生,古龙,三位武侠小说名家笔下的丐帮。而是,为了生活,四处奔波,形同散沙的闲帮:没有明确帮主,固定堂口,隶属龙头,上下等级,道行绰号,但同为混字号,且在黑白两道未入流的突起异军。”
“为了不致混同模糊其微小差异,在《卧底藏骄》书里,江城醉客将《秦城江月》的各色人物,还是以门、派、社为界别,以名士、游侠、杀手或怪客等为代号,来类聚群分之。”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昨天普通凡人的罪和过,愚昧与疯狂,冷漠与失忆,发生在今天已叫社会的江湖的那些事儿:疯狂中,令人发指的暴行。强暴下,任人宰割的麻木,并不只在传说的原版中,梦魇的影子里。如果生逢那个时代,“窃国者为侯,窃钩者为盗”、“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的乱世,必然遭遇同样命运的你和我,除了应有的反思外,更当自强,探索更好生活的方向……”
“于是,平静多年的江湖,再起风云。”
“于是,跨世纪的芸芸众生,分门别类,有了试马江湖的新武侠传奇。”
“于是,言情武侠小说有了:不一样的视角,一样的武侠,不一样的思考……”
“该书中主要人物,纵有千百面,均贴近现实生活里,官场、商场、情场、赌场、战场、市井、江湖……你我还有周围人的境遇。”
“只是其真实的原型,虚构的情节,推断的结局,在穿越时空,将古代的影子,现代的形象,与梦想的心神,重叠演绎着,每一个生命从小到大到老,偶然性里,其实所必须经历的,失败成功,悲忧欢喜,一个个令人掩卷顿悟,又心摇神驰的全新言情武侠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