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华院中传出阵阵惨叫,院内一只通体雪白,雪般的毛发光滑柔顺,好似上等的绸缎,深蓝的眼眸中闪着异样的光彩,此时正蹲坐在门外紧盯着屋内。
“夫人。夫人饶命…。”
几名婢女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仅凭一口微弱的气息吊着,拼尽全力求饶,十宝总归是有些不忍心,停住了手中的鞭子小心翼翼地说道:“夫人,再打她们就没命了,不然就放过她们吧…。”
左华裳冷哼一声,起身踹了倒地的婢女,“她们不死,那十宝你去替她们如何?”
“奴婢不敢!”十宝猛然跪下识趣的说道,又拿起手中的鞭子毫不留情地挥下,几鞭过后地上的人早已没了迹象。
“夫人,她们…死了。”
“正好,这几天又不用给七宝准备饭食了,你找人将她们送去府外的花涂街,让他给我做些猫食。”
“是。”
十宝对这种事情见怪不怪了,她命人将这里打扫干净,一滴血迹都不能留,另外从奴衣坊那又买了一批婢女。
左华裳轻轻咬了口鲜红色的指甲,眼里的光透着诡异,抬了抬嘴角缓声说道:“我可没有让别人抢男人的习惯……”
司卿卿在床上躺了三日了,记得上次也是受了伤在床上躺了五六日,这次又是受了伤躺了三日,莫非自己命中缺床?
“阿沐~阿沐~”司卿卿躺在床上百无聊赖,师父又不知去哪了,想叫叫阿沐陪她说说话,可叫了好几声却无人应答。
“听妹妹这声音许是无大碍了。”
淡紫色华贵身影纷至沓来,头上金步摇碰撞作响,司卿卿眼神一凛,掀开被子下床。
“呦夫人今日怎地有兴致来我这破屋了?莫非夫人又丢了什么贵重物品?”
左华裳脸色略带尴尬,上前拉住司卿卿的双手,笑着说:“妹妹这是还在生姐姐的气吗?那日都是姐姐不好,姐姐后来派人查清楚了,是我屋里的那个贱猫干的,我已经惩罚它了,还请妹妹大人有大量就原谅姐姐这次吧?”
“夫人说笑了,民女怎敢生夫人的气呢?只是还希望夫人以后莫要听信小人谗言。”
司卿卿是绝不会信左华裳这只狐狸的,她不动声色的抽回了手叠放在胸前不卑不吭的说道,她现在身上还有伤,如果左华裳这时候为难她,恐怕吃亏的还是她,所以话不能说的太满以免溢出来。
左华裳看着空落落的手心,并没有生气,反而回头从她的贴身婢女手上拿了一碗冒着热气的汤。
“来,这是我特意命膳房给你熬得补汤,算是姐姐给你赔礼道歉了。”
“多谢夫人,只是我浑身无力此刻能站起来已是用尽了力气,如若夫人不嫌弃便帮我放到那边的桌子上吧~”
说完便坐到了床上捂着胸口微微粗喘无力的看着那个女人,左华裳低头笑了笑,“夫人,这种活还是十宝来做吧?”
“不必。”
轻抬脚步手里捧着滚烫的瓷碗面不改色的朝桌边走去,虽然从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但愈发加快的脚步还是让司卿卿看在了眼里,她本就是故意的,这顿毒打可不会如此轻易的过去,小小的惩罚还是要给的,不然这以后左华裳可得肆无忌惮了…。
“妹妹看,这样可好?”
司卿卿抬眼看了看左华裳红烫的手指,心里十分满意
“呀夫人你这手指都红了,真是对不住卿卿不知这碗是滚烫的,否则卿卿就算是爬也要接过这碗贵重的汤药。”
“无妨,比起妹妹身上的伤势,姐姐这点小伤算不了什么的。”
倒是会装,司卿卿心里冷哼一声闹也闹过了,该送客了…
“夫人还是赶紧回去上点药吧,我这里的伤药刚刚用完,我可不能让夫人您伤了,否则王爷断不会放过我的。”
“也好,那妹妹赶紧趁热喝了这碗汤,也算帮了姐姐一个忙。”
“好。”
左华裳临走之时司卿卿也没有挪过屁股,依旧虚弱的靠在床栏上仅说了一句:“夫人慢走,我就不送了。”
“夫人,这司卿卿明摆着今日是给您难看的,您为何不教训她?”连十宝都能看出来她又如何看不出来,“放心,今日之辱我怎么放过她,只是今日是打着赔礼的旗号断不能再出手,且让她逍遥快活几日…”左华裳走后,司卿卿立马起身去查看那碗汤药,“小姐,我刚刚看到华夫人从菡萏院出来了,她没有为难你吧?”阿沐急匆匆赶来,她才离开了一小会,那人就来了。
“我没事,她来给我送了碗汤药,你偷偷拿去倒了吧。”
司卿卿将瓷碗递给阿沐,嘱咐她切不要让人看到,“小姐是怕有毒?”
“防人之心不可无,这世上除了你跟师父,我是不会相信任何人的。”
“小姐放心,阿沐永远都不会背叛小姐的。”
阿沐义正言辞的竖起三根手指发誓,司卿卿哭笑不得:“好了,快去倒了吧!”
左华裳今日突然来示好,目的定不会单纯,她虽从未遇到这种事,但在灵云山上时没少跟子蓝斗智斗勇,倒还不至于蠢到真以为左华裳有悔改之意,看样子这以后的日子愈发艰难了…。
唉,也不知师父去哪了,这几日如果不是师父日夜照顾她,恐怕她会以为这一切都是假的。“阿沐,你今日有见到过师父吗?”
“唔山主好像跟王爷出去了,听膳房的一位姐姐说好像是皇上召见王爷,主子也跟着去了。”
圣上召见寒王,师父跟着去干吗?不对!那日她问起师父为何而来时,师父并未正面告诉她,如今他倒是跟着寒王进了宫,难不成跟寒王有关?
毓金顶方轿从王府起轿,四人前后将轿子抬起,后面跟了八名盔甲加身的将士。轿中一白一玄两道身影闭目养神,约莫半个时辰后,一人睁开眼缓声说道:“今日清晨本王收到父皇传信邀我进宫商议要事,既然你是来帮本王的,那便有义务跟本王一起进宫,一来熟悉皇宫环境,二来也可以替本王出谋划策。”
司清翎心有不悦,虽说按理他确实该跟寒熠一起进宫,但想到卿卿一人在那王府里,重伤未愈,他心里便有些许不安…
“王爷客气了,只是不知何时能结束回府?”
司清翎微微抬眼动了一下身子看着窗外听寒熠的应答,“这父皇召见,本王又从何得知何时结束?”寒熠知道司清翎在担心什么,他之所以叫上司清翎就是不想给他俩单独相处的机会,至于安全问题他早就派了明玄守在菡萏院,这几日他连菡萏院的门槛都没摸过,每次想进去都被司清翎赶了出来,这明明是他的王府可偏偏有他进不去的地方,心里甚是烦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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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昨天又忘了…。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