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警官不必介意,我在警局的时候也有做的不对的地方。”张一凡看的出马刚是个性子耿直的汉子,根本没将警局的事放在心上。
“那就好那就好,不过千万别叫我马警官,你要是不嫌弃,叫我一声老马好了。”马刚下笑道。
“看样子你比我大一点,我还是叫你马哥吧。”张一凡说道。
马刚大喜:“嘿嘿,那多不好意思。这样吧,等下班我请你吃早饭,就当给你道歉!”
“人命案还没处理就想着下班?”副驾驶的方心桐终于忍不住插嘴,“别废话了,没看到车上还有个丫头昏迷的吗,快开车去医院!”
“郑姐,别这么凶嘛,我不也是第一次遇见到张老弟这样的高人心里有点激动嘛!”虽然郑娇娇年纪没马刚大,但资历却比对方老,在警局办案果断老练心思细腻,堪称警队的大姐大人物,马刚只是笑着解释,不敢反驳,边说着发动了车子。
随后郑娇娇问了张一凡事情的经过,张一凡如实回答。虽然刚才已经听方心桐描述过,但现在由和邪灵搏斗的张一凡亲口复述,还是听得郑马二人惊心动魄,一脸震撼。
“张老弟,没想到你是捉鬼降妖的道士高人,怪不得这么厉害那!”马刚一边开车一边感叹,“早听说过民间有奇人异士,陆队长曾经遇到过,总是跟我们炫耀吹嘘,可惜我一直没能遇到,现在能碰到张老弟这样的牛人,嘿嘿,以后我也有吹嘘资本了。”
“好好开你的车,别一心二用。”郑娇娇朝他翻了记白眼。马刚嘿嘿笑笑,不再说话。
“张一凡,你的这些本领都是跟谁学的,方便透露吗?”郑娇娇见张一凡目光扫来,笑着补充一句:“当然,你别误会,我只是好奇而已,没其他的目的。”
“跟我师傅。他老人家养育我二十三年,我身上的本事都是他传授的。”张一凡淡然说道。
“你师傅是谁?”郑娇娇眼中闪烁出一丝异彩。心里盘算着,如果能将张一凡和他的师傅拉拢过来,以后遇到离奇诡异的案件就有能力应付了。
然而张一凡的回答却让她略为失望:“师傅他老人家的名号从来没跟任何人提起过,我也不知道,郑警官,你就别多问了。”
郑娇娇尴尬的笑笑:“那好吧。如果再遇到类似的案件,我能不能请你过来帮忙?”说完用期待的目光看着张一凡。
“如果到时候我还在江海市,自然可以。”张一凡没有直接拒绝,因为他心里有自己的打算,害死馨怡的富少甄耀斌现在还逍遥法外,和警方合作说不定在不久的将来可以为自己省去不少麻烦。
“对了,郑警官,我能不能问你一件事?”张一凡目光直视郑娇娇。虽然他的相貌平凡无奇,但眼神却格外深邃犀利,让郑娇娇没来由的心跳加速,赶紧挪开目光。
“有什么事你尽管问。”郑娇娇故作镇定。
“三个月前,江海市发生一件奸杀女孩的人命案,虽然只是死了一个女孩,但嫌疑人的身份却极为特殊,他是永安集团董事长的儿子,也算一件重大新闻了。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张一凡试探性的问道。
听到这话,原本一直看着窗外的方心桐忍不住扭过头看了张一凡一眼,虽然馨怡的鬼魂这几个月一直缠着她,让她身心疲惫,但毕竟是自己的好姐妹,惨遭奸杀,自己却帮不上半点忙,心里还是有些内疚的。
“死去的女孩叫陈馨怡吧,这案子虽然不是我们局办的,但却记得很清楚。”郑娇娇认真回答,随即露出好奇的目光,“张一凡,你问这个干什么,难道你认识陈馨怡?”
“我不认识,但她认识。”张一凡指了指方心桐,方心桐瞪了他一眼,并没有否认:“没错,我和馨怡是好姐妹,她的死因我清清楚楚,身为人民的公仆,拿着纳税人的工资,你们警方却让罪魁祸首的甄耀斌逍遥法外,真是一件十分可笑的事。”
方心桐丝毫不掩饰内心的不满和愤怒。当初被馨怡的噩梦纠缠,对方让自己替她报仇,方心桐也曾做过努力,去警局报案,努力搜集人证物证,为馨怡父母联系律师,替馨怡打官司,本来人证物证已搜集齐全,方心桐为此花费不少的积蓄,但没想到开庭前一天,自己交给警方的物证对方居然说是假的,而将其销毁了,开庭当天目击者证人也临时变卦,让方心桐感受到一种深深的绝望。
事情虽然过去了三个月,方心桐一天没能睡个安稳觉,每天饱受噩梦纠缠,已经面临奔溃的边缘,若不是张一凡前两天为她降服了馨怡的鬼魂,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能坚持多久。
方心桐的目光带着深深的谴责和嘲讽,冷冷盯着郑娇娇。
对此郑娇娇并没表示一丝不满,而是流露出几分同情和无奈,叹了口气说道:“方小姐,我能体会你内心的痛苦,我的想法何尝不是和你一样,当初我之所以当警察,也是一心坚持心中的正义,想为老百姓主持公道,做些实事。可惜目前的法律制度并不健全,我们很想把甄耀斌绳之以法,可没有人证物证的情况下,拿什么来抓他?”
郑娇娇说的很真诚,俏脸写满了严肃,大檐帽下一双美眸湛湛生光,更多的是无奈。方心桐能感受到郑娇娇是发自内心的肺腑之言,也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点重了,神色缓和了许多,收回目光没再多说什么。
张一凡看看郑娇娇,又看看方心桐,心中已经有了主意。
车上众人都不再说话,马刚闷声开车,只听到引擎转动的微弱声音和夜色中的鸟叫声。
此时已是凌晨四点,夜色下的东方,出现一颗明亮的启明星。郑娇娇下意识的扫了一眼身边的楚攸攸,见对方脸色有些苍白,忍不住问道:“张一凡,攸攸会不会有事,为什么到现在还没醒。”
“别担心,她只是惊吓过度昏过去了。这样吧,你让开一下,我来给她看看。”张一凡说着要和方心桐换位置。因为楚攸攸躺在右侧,张一凡坐左边,中间正好夹个方心桐,所以他才要换位置。
只是车上的空间实在狭小,二人挤了半天,不但没换位成功,反而相互撞了一下额头。
方心桐秀眉微蹙,揉了揉额头,埋怨的看了张一凡一眼。
张一凡苦笑:“这样不行,咱们需要配合。”
“怎么配合,你说。”方心桐抿了抿嘴。
张一凡坐直身体不动,让方心桐从自己腿上跨过去。此时车上还有其他两个人,方心桐虽然觉得当众这么做有一点别扭,但看到楚攸攸仍自昏迷,俏脸煞白,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最终还是依照张一凡的话而行。
二人保持面对面的姿势,方心桐让身体尽量靠后,保持不碰到张一凡,同时抬起一只脚从张一凡腿上跨过。可就在这时,车子不知是撞到了大石块,还是遇到了坑洼,居然猛地颠簸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