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曦皱着眉,心事重重地在寝宫内来回走了许久。在一旁伺候的两名宫女见娘娘还未要就寝的意思,以为是娘娘在生皇上的气,忙下跪解释道:“皇后娘娘,您不要生气。因为皇上这几日在服丧期,所以不能在您的寝宫就寝……”
“服丧?”之曦听到跪在一旁的春桃解释终于停下了脚步,站正朝她问到,“是谁弃世了吗?”
春桃似乎意识到自己说了些不该说的话,可现在皇后问话,只好如实回答:“回娘娘,是,是皇上的弟弟。”
“原来他还有兄弟!”之曦自语道。
之曦说话的音量不大不小的正好传入了春桃的耳朵,她这个话匣子便是打开了,“可不是嘛!皇上特别疼爱这位王爷,只是王爷他却偏偏不领皇上的情。非得让皇上封他一个将军的头衔,五年间,这蓝国的半壁江山那都是王爷打下来的。”
见春桃讲的专注,之曦则静静的坐在一旁,听她讲下去。
“可是…”本一脸兴奋的春桃说到这儿突然泄了气,眼帘低垂,“就在十日前,突然从战场上传来噩耗,说是将军身受重伤……皇上传了全城的名医医治,却还是…”
“春桃!”在一旁一同跪着的夏秋忙扯了扯春桃的衣角示意别再说了。
不知为何,之曦听到春桃方才讲的,还有脑中突然想起蓝王对她说的那些话,突然心慌的厉害。深呼吸了几次,之曦这才稍微镇定了一些,声音微颤的朝春桃问道:“你所说的那位将军,是不是叫蓝倾羽?”
“娘娘,您怎么知道?”春桃有些惊讶的看着眼前穿着喜服的女子。
春桃的话让之曦的脸色顿时变得煞白,“我…我不信,怎…怎么可能,他那么厉害,怎么可能会死?”
“之曦,我不在了。请你一定要好好的照顾我皇兄,他从小到大都是一个人,我不想他的下半辈子还是在孤独中度过,就算有了天下又如何?做为他的弟弟,我希望他开心快乐……之曦,你一定要帮我照顾好他……”
脑海中,倾羽的话突然冒了出来。“头好痛!”之曦蹲下身摸着头,痛苦的挣扎着,“我为什么会把和他的再次见面给忘记了?”
“娘娘,您怎么了?”夏秋忙上前扶住之曦,“来人,快传太医!”
……“倾羽?”
洁白的空间,之曦一身喜服站在那里,远处此时正坐着一位白衣男子。那本低头坐在地上的男子似乎察觉到了之曦的忽然出现,他抬起头朝红衣女子灿烂的一笑,“之曦,这一次打赌,是我赢了。”
“倾羽!”之曦往前踏了几步,可原本坐在地上的男子突然变成一缕清风消失不见了,“什么打赌?倾羽,你在哪里……”
床榻上,正昏迷中的之曦皱着眉痛苦的挣扎着,“倾羽,倾羽…”
蓝罹诀站在床头,一脸冰冷的看着床上躺着的红衣女子。
太医把完脉便起身回禀蓝王道:“皇上,皇后娘娘只是受到了惊吓,休息几日即可。”
“下去吧!”蓝罹诀朝太医挥了挥手。
太医毕恭毕敬地朝寝宫外退了出去。蓝罹诀见房内人走了大半便又盯着床上的女子朝身后跪着的两名宫女问道:“发生了何事?”
春桃早已吓得全身发颤,结结巴巴的回了话:“奴婢们只是方才无意间与娘娘聊起蓝将军的事……”
“接着呢?”蓝罹诀语带薄冰问到。
“奴婢知错了,还请皇上开恩!”两位宫女吓得连连磕头求饶。
“倾羽!”突然之曦的一声呼唤便从床上坐了起来。
当她终于清醒了些,这才注意到站在床边的男子,“蓝王,你怎么会在这儿?”
蓝罹诀一手握成的拳头更紧了些,“你与他是什么关系?”
之曦心中明白蓝王问的是谁,她掀开被子下了床,面对着蓝罹诀站正后才回到:“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