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晨曦哥哥,起床了!”伴随着女孩柔美的呼唤和颇有韵律的咚咚敲门声,晨曦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
“晨曦哥哥在么?”又是一声呼唤。
“啊。是娜多么,不好意思,晨曦哥哥起晚了,晨曦马上出来陪你去采蘑菇。”
晨曦惊慌地起身穿着衣服,一边强装镇定地回复着娜多。该死,阳光都射进屋内了,他睡的是有多晚。
门外传来了女孩的偷笑声,笑声连绵不绝,尽管女孩有意压低声音,可效果并不明显。
在仔细地整理了一下衣物,然后搓了搓脸。晨曦确定眼睛上没有眼屎,才微笑着打开了门。
“娜多,我们走吧。”晨曦刚说完,便愕然了。娜多高举着满是蘑菇的小篮子,笑嘻嘻地在晨曦眼前晃荡。
“额,娜多,原来你采完蘑菇了呀。”晨曦尴尬地笑了笑,他今天起的不是一般地晚,村外的农地里都有村民在干农活了。
“嗯嗯,娜多看见晨曦哥哥还没起床,就没打扰晨曦哥哥睡懒觉,晨曦哥哥,你不让娜多进去坐坐么。”娜多笑着往里面探了探脑袋。
“额,快进来吧。”晨曦连忙让路。
很快,晨曦就后悔了。
昨晚吃完的瓢锅未做清洗随意地丢在一旁,一件宽大的衣服凌乱地丢在床角,一些嚼碎的骨头就在娜多脚下。
娜多饶有兴趣地在盯着这有趣的一切。脸上虽然是笑意,可晨曦竟感觉到了一丝寒意。
晨曦觉察自己一定是心里在作祟,单纯善良纯真可爱的娜多怎么会冷笑呢。他摸了摸头皮打了声哈哈:“晨曦哥哥这里乱,娜多我们还是出去吧。”
娜多没有应声,她走到晨曦的床边,拿起那件被晨曦当枕头的衣服闻了闻。
见鬼,今天这是什么状况,自己难道还是在梦里,娜多今天整个人都不对啊,看来以后真得改改粗俗邋遢的毛病了。
“晨曦哥哥,这是给你的蘑菇,”娜多若无其事地笑着将几片蘑菇递到了晨曦上。
“额,谢谢娜多。”晨曦接蘑菇的都有些颤抖,他有种感觉,娜多很生气,娜多真的生气了,生气的娜多很可怕。
“晨曦哥哥,我要回去了,再见。”娜多礼貌地告了别。
“娜多再见。”这四个字晨曦甚至都没有说完,娜多就已出了屋外。
看着娜多纤丽的背影,晨曦狠狠地扭了一把自己的大腿。
原来不是在做梦啊。
玛丽大婶家。
“玛丽大婶,这样做真的有用么?”娜多此时小脸满是担忧。
玛丽大婶正擦洗着桌子,她回头笑着冲娜多说道。
“当然,好孩子,让在乎你的人改掉坏毛病你就要假装很生气,假装不理他。”
“可看起来娜多好像把晨曦哥哥吓倒了,娜多不想吓晨曦哥哥。”此时的娜多像做错了事的孩子般。
“不,娜多,有时为了他好,你就必须狠下心,看着吧,你的晨曦哥哥说不定现在正使劲地洗着衣物呢。”玛丽大婶语重心长地说道。
村外的井边。
晨曦来回地将被当做枕头一身汗臭的衣服浸水后来回得拍打,他用的力气很大,动作很急促,还时不时地拿起来闻一闻。
这下没有味道了吧。
不关是衣物,木屋内晨曦也是狠狠一番打扫,东西被重新摆放,一些无用的都被晨曦扔了出来,为了净化空气,他在洒了清水后特地跑到树林里摘了把野花放进木屋内。收拾妥当后,他开始想怎样向娜多道歉了。不过在这之前,他还得去找一趟克里普大叔。
“让我看看你柴劈得怎么样了。”克里普大叔环抱双臂,他并没有直接回答晨曦所问。
晨曦早有准备,在刚刚从克朗大叔那取出利斧后他就顺便从克朗大叔那挑了几根较粗的干柴。他将一块木柴放置在村里的一块大石头上,而后目不转睛,一斧将其劈成两半,晨曦觉得很满意,整个动作非常流畅,如行云流水。
克里普大叔点了点头,眼也是赞赏之色。
“你的速度很快,动作也很规范,下斧毫不犹豫,而且准确度很高。”
“可是,我还是觉得速度太慢了,从我观察目标,用眼睛瞄准,再到出斧,这时间已经足够猎物攻击我了。”晨曦解释说道。
“嗯,没错,你的速度已经达到了大多数人所能达到的高度,但是要将饿狼猛豹一击毙命,这显然还不够。”克里普大叔拿过了晨曦的斧头,然后微微转过身,侧对着大石头。
“你放块木柴上去。”克里普大叔笑着说道。
晨曦知道克里普大叔要做演练了,他把木材放好,然后退后几步,睁大着眼睛准备一睹克里普大叔风采。
克里普大叔笑了笑,他举了举斧头,笑着冲晨曦晃了晃,然后猛地转身起斧落斧。
“这。。”晨曦目瞪口呆“你不用瞄准的么?”克里普大叔的速度太快了,这除了和他的爆发力有关外,最重要的是他侧着身就起斧了,这让晨曦感觉很不解。
克里普大叔哈哈一笑:“其实我已经瞄准了,在我转身的那一刻。”
“可是,这。。你的没有丝毫地犹豫,好像早知道了它的位置一样,根本没花时间瞄准,半秒也没有。”
“孩子,你觉得是认得眼睛快还是快?”克里普大叔收起了笑容脸色严肃了起来。
“当然是眼睛快。”晨曦毫不犹豫的说道。
“那就简单了,眼睛先看到,然后在动,或者说,眼睛在还未看到时,你已动,当眼同一时这才是速度的极致啊。当然,我是达不到这个地步的。这样说吧,这是一块木柴,我需要看见它才能锁定目标,因为它不会动,不会呼吸,没有热量和气味,但如果是一头狼在我的身后,我甚至可以不用看它,就知道它的位置,然后给他致命一击。有时候你要放弃自己的眼睛,用心去锁定目标,因为有的时候你不能去相信自己的眼睛,速度极快的目标在你眼可能只会留下一道残影。”
“用心去锁定,我不懂。”
“就是感觉或着直觉,这个你应该懂吧。”
“直觉,这个我知道,听说身经百战的战士在未见到敌人时便能察觉到危险。这是多年在生死边缘游走产生的对危险敏锐的直觉”
“没错,虽说我们猎人没有战士那么危险,但危险的猎物和生死的考验同样存在,危险的丛林蕴含了很多信息,他是磨练战士观察力最好的去处。每一个资深的猎人都拥有对危险的感应能力。所以说你想要的那种速度现在还强求不得,除了日积月累的刻苦训练,还需要长久在危险环境养成的敏锐力。”
“我懂了,克里普大叔谢谢你。”疑惑一解,晨曦心情也随之开朗了起来。
“哈哈,晨曦,好好努力,我感觉你的潜力很大,你能达到的高度将远远超过我。以后的你我可是很期待啊。”克里普大叔排着晨曦的肩膀,笑着说道。
“我要是能达到克里普大叔的高度就心满意足了。”晨曦当然知道做人要低调,为人要谦逊,虽然自己身体很强大,但丰富的经验才是最珍贵的,村里的男人很早就开始狩猎,克里普大叔狩猎十几年才有了这样的速度和直觉。而他,才是刚刚学习训练的新。
“哈,小子,只要有心,没什么不可能的,对了,关于城里妞的事,你再给我讲讲,她们是不是都是前凸后翘,皮肤真的像牙齿那样白么,还有真的有那地方么?”
“额。。。。。。。。。。。。。。。。。”晨曦。
随便忽悠了克里普大叔几句后,晨曦就找借口离开了。他准备去看看娜多,但他又想起了另外一个人,他决定先去看看他。
“布朗爷爷。你在么?”在布朗老人的屋外,晨曦礼貌地问道,大门一直是开着的,似乎无论是白天还是黑夜,布朗老人的门从没有关上过,虽说这村里都是淳朴的村民,不会有贼这一说,但一些野猫还是经常会光顾的。布朗爷爷就那么放心么。
等了一会,屋内没有人回答,晨曦犹豫了一会。还是进去了。夏日处处干燥,可屋内却有些潮湿,并有股淡淡的朽木味道。晨曦皱了皱眉,虽然阳光在上午时能透射进屋内,但绝大多数时候屋内就是阴暗的。布朗老人行动不便,想来也是懒得在意这些,只是这样的地方住长久了,对身体会有很大影响,如果是有腿病的老人,那就更麻烦了。晨曦寻思着观望了一圈,一侧屋内是布朗老人的住所,里面空无一人,四处是一些随意堆着的衣物和一些陶陶罐罐,另一侧屋内堆放杂物,全是一些木箱和成袋的地薯,该死,有些地薯都发霉了,那可是粮食啊。
晨曦有些奇怪,按村民的淳朴,这布朗老人家不应该是这种状况,而且娜多曾经说过,村民会定时过来清理的。
想了想,反正自己的时间太过闲暇,不如就帮老人做点什么。嗯,先从这家具开始吧。
他挽起了袖子,开始往屋外搬起家具来,有些家具重一两百斤,而且体格颇大,但在晨曦的蛮力作用下,还是被一一倒腾了出来。搬完家具,然后是木箱,最后是杂物,甚至布朗老人的床和被褥衣物也被晨曦弄到阳光下暴晒,做完这一切,晨曦非常满意地看着屋外大空地上自己的杰作。
几个路过的村民诧异地看着晨曦,晨曦笑了笑,说道:“没事,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村民们有些欲言又止,但低头想了想又什么都没说,他们和善地笑着走开了。
接下来晨曦又把布朗老人屋内所有的门窗大开,并仔细地一番清扫,娜多早上发威的余温尚在,晨曦干的也是卖力地很,一些发霉的柜子和桌角何有沾满灰尘的木箱他也仔细地清理,说起来,这老人的杂物还真是够多,晨曦有些好奇,这些紧锁着的陈旧木箱里面到底装了什么。
所有的忙完,已经到了正午,晨曦坐在老人的藤椅上,悠悠地等着老人回来,看看这时辰布朗老人也该快回来了。
“臭小子,你在干什么!”
一声怒吼猛地从晨曦耳边响起。晨曦一惊,匆忙起身却不小心被藤椅支脚一拌,顿时摔了个狗啃泥。
附言:可能有些读者会觉得我在主角与娜多幼稚的儿女情长上太过拖沓剧情,但我想说的是这个女孩对主角很重要,她关系到主角在利欲阴暗的世界对人性的坚持,甚至可以说是她磨炼了主角的性格,让主角成熟。而且主角的处世经验,生存技能也大多与女孩的接触慢慢积累,这段剧情大概要持续到十五章左右,希望我极力描述的爱情不会让你们的心毫无波澜,毕竟这是主角一生最温情的回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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