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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丽大婶,我回来啦!”娜多高兴地冲着田地里干着农活的年妇女叫道。
“娜多采蘑菇回来啦,呀,怎么还带了个野人呢?”年妇女惊讶道。
“玛丽大婶,他不是野人哦,他遇上了山贼,好可怜的,他已经饿了天了。”娜多认真地解释道。
这位叫玛丽的大婶,身材壮硕,过多的劳累农活在她上留下了沧桑的痕迹,她的皮肤有些黝黑,但她的牙齿却非常洁白。她面容朴实,令人感到亲切。
“玛丽大婶好,我不是野人,我只是流浪了许久。”晨曦也跟着解释道。
“这样啊,娜多,你赶紧带他去见见布朗爷爷,叫他给这年轻人找套衣服。然后你再来我家拿些馅饼吧。年轻人,饿坏了可不行”玛丽大婶细心地叮嘱道。
“知道了,谢谢玛丽大婶,玛丽大婶再见。”娜多笑着挥了挥,又奔奔跳跳地往前走了。
“谢谢玛丽大婶。”晨曦也道谢道。
晨曦此刻走在由山石铺就的乡间小路上,村落已近在咫尺,刚刚跟玛丽大婶的交谈让他印象不错,他对这个美好的村落充满了期待。
“克朗大叔,我回来啦。”娜多笑嘻嘻地冲在村口打水的年男子叫道。
“呀,娜多回来啦,咦,娜多你怎么带回来一个野人啊。”叫克朗的大叔吃惊地叫道。
“克朗大叔,他不是野人哦,他遇上了山贼,好可怜的,他已经饿了天了。”娜多很认真地说道。
“克朗大叔好,我不是野人,我只是过了几天野外生活。”晨曦笑着解释道。这位克朗体格精瘦,动作干练,脸上爽朗的笑意让人很舒服。他的右腿似乎受伤了,行走时一瘸一拐。
“是这样啊,娜多,你带他去见见布朗爷爷,然后去我那里拿点鹿肉给这年轻人补补,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可不能饿坏了身子啊。”克朗大叔笑着说道。
“知道了,谢谢克朗大叔,克朗大叔再见。”娜多礼貌地答道。
“谢谢克朗大叔。”晨曦也礼貌地道谢。
告别克朗大叔后,晨曦终于走进了村内。和他想象的一样,这山间的村落非常地古朴,村落房屋基本由青石砌成,屋顶是由厚厚的麦秆覆盖。在房屋门口,有一些木质的农具随意地摆放,还有些堆积着劈好的木柴。房屋沿山而建,地势较高,想来应该可以起到防积水和野兽的作用。在村落的外围,有一人高的木质栅栏环绕。村落不大,只有二十几间石屋,但建造格局非常和谐。
“娜多,克朗大叔的腿是怎么回事?”
“克朗大叔年轻的时候被野猪伤了大腿,从那以后,克朗大叔再也没去打过猎了,听说他伤心了好久,虽然大家都答应打猎会来回平分猎物,但克朗大叔不愿意白拿这些猎物,然后,克朗大叔成为了村内的铁匠,他会修理很多东西,小到农具,大到弓箭,斧头和刺枪,现在大家都很敬佩克朗叔叔呢。要知道,从商队买来这些金属武器要花好多猎物毛皮的。”娜多声音低落,晨曦的话勾起了她伤心的回忆。
晨曦叹了口气,古老山村的生活模式虽然简单淳朴,当医疗条件和与外交易受到的剥削对这些山民是极为残酷的。冒着生命危险得来的猎物毛皮可能只能换几袋食盐,而几袋食盐在城镇可能不过几个铜币。
他准备安慰安慰有点小伤心的娜多,娜多却往前跑了过去。
“贝蒂大婶,我回来啦。”
“娜多回来了,蘑菇采的得怎么样?呀,娜多你身后跟着的是野人么?”叫贝蒂的大婶惊叫道。
“贝蒂大婶,他不是野人哦,他遇上了山贼,好可怜的,他已经饿了天了。”娜多指着晨曦,可怜兮兮地道。
晨曦“”
“是这样啊,真够可怜的,带他去见见布朗爷爷,叫布朗爷爷给他找个住处。然后来我这里拿些鸡蛋过去,唉,太可怜了。”贝蒂大婶颇为同情地望着晨曦。
“知道了,谢谢贝蒂大婶,贝蒂大婶再见。”娜多高兴地道别。
“贝蒂大婶再见。”晨曦礼貌地道别。
“兹阿娜婆婆,我回来啦。”
“娜多采蘑菇回来啦,呀,娜多你后面有个野人诶。”
“兹阿娜婆婆,他不是野人哦,他遇上了山贼,好可怜的,他已经饿了天了。”
在娜多挨个跟村民礼貌地问候,无名终于来到了布朗爷爷的屋前,一路被当作野人的询问,饶是晨曦脸皮再厚也挂不住了。他现在只想好好洗个澡然后换身干净衣服,最好再好好地吃一顿。不得不说,娜多为晨曦的解释获得了许多村民许诺食物。晨曦甚至在想,娜多一路上的主动问候是有意为之,可看起来天真单纯的娜多,会有那么聪明的小算盘么?
布朗爷爷的住所比其他村民的都大上许多,而且更为陈旧,一些墙角石缝甚至有青草探出头来。一直蹦蹦跳跳笑笑嘻嘻的娜多走到这时表情严肃了许多,她似乎有些惧怕这陈旧的屋子,或者惧怕布朗爷爷。
“娜多,布朗爷爷很可怕么?”晨曦故作问道。
“布朗爷爷是村里的村长,大家都很尊敬他,可他不喜欢娜多,每次娜多看见他,他都瞪着眼睛板着脸,好可怕的!”娜多一脸心有余悸地道。
“额。。那我们就不进去了”望着娜多忐忑不安的小脸,晨曦非常感动她为他做的一切。他宁愿自己离开这个村落,继续荒野流浪,也不愿让她做自己不愿意的事。
“不行的,晨曦哥哥要想在村里留下来,就一定要经过布朗爷爷的同意。走吧,我们进去吧。”娜多似乎鼓足了勇气,脸色坚定。
“嗯。”不愿辜负娜多的好意,无名当先走了进去。
“布朗爷爷,娜多来看你啦。”还未见到人,娜多就开始亲切的问候,晨曦很难想象,有谁会不喜欢一个声音又甜又有礼貌的小女孩呢。
“丫头,我在这,你往哪瞅呢!”一个苍老而雄厚的声音从左侧屋内突然传了过来,娜多一惊,脚步凌乱,猛地撞上了身边的晨曦,晨曦笑了笑,她瞬间平静了许多。
屋内光线有些黯淡,有些太过陈旧的物件散着一股霉味,东西虽然不多,但必备物件一应俱全。闻着屋内的怪味,无名皱了皱眉,看来老人长时间没有清扫屋子。和娜多一起走进侧屋,无名终于看见了娜多口可怕的布朗爷爷。他须发灰白,满是皱纹的脸如干枯的树皮,一双苍老的眼睛没有相应的浑浊反而非常锐利。他双拄着杖在在一张藤椅上,脸色威严,扫视着无名。
在这样一个老人面前,晨曦感觉有一种压迫感,他的一切似乎都能被这老人洞悉。“布朗爷爷好。他是晨曦哥哥,在路上遇到了山贼,好可怜的,娜多就把他带回来了,他人很好的,布朗爷爷把他留下帮帮他吧。”娜多脸上堆满了微笑,向着可怕的老头说明了来意。
老人默不作声,依旧在静静地扫视着无名。娜多又想再说,却被老人立刻回绝。
“娜多,你出去。”老人的声音威严而不容反驳。
“出去吧,没事。”无名笑着冲一脸不安的娜多说道,
娜多看了看晨曦,又看了看瞪着眼睛的老人,耸拉着脑袋乖乖地出去了。
“年轻人,山贼的事你骗骗娜多那傻丫头可以,但你却骗不了我这老头子!”娜多走后,老人直接开口道。
“我的确是骗了她,但我没有任何恶意,我的身世难以解释,我不知如何对她说起。”晨曦有种感觉,在老人面前任何谎言都是徒劳,于是他干脆直接以实话相对。
“我不管你是谁,来自哪里,我的职责就是保护村落安宁的生活不受到干扰,娜多那孩子太善良,她不知道外面世界的险恶,我也不会让她有任何危险。”说道这,老人声音变得无比激动,他直视着无名的双眼,道;“我会给你一套衣服,然后给你些食物,但是你必须在落日前离开。
又是被驱逐,无名不知道,为什么他与整个世界如此格格不入,几乎所有的人都排斥他,他每次满怀希望地寻找,渴望融入人群,却总是落到被别人撇弃。难道他错了么?他就该葬身荒野,任野兽啃食,野鸟叼啄!想到这儿,他心充满委屈,但他仍强装镇静,老人的话不无道理,这样一个与世隔绝的小山村,身世不明流浪的他确实是危险的来源。
他深深地像向老人掬了一躬,坦诚道;“我会离开,但我并不是你所想象的危险,我没有亲人,不知道身世,我忘记了以前的一切,在我有记忆的那一刻我就开始在荒野流浪,我从没有想过去伤害谁,我只是想要一个归宿。我之所以跟随娜多来到你屋内,只是因为我喜欢这里,这里的人都很善良,他们不像我之前遇到的商队那样心深沉。我愿意以我的灵魂起誓我所说的一切。不管如何,谢谢你的慷慨。”说完,无名便转身离去。
老人神情的冷漠似乎因为无名的一番话淡上不少,他若有所思地看着无名离去,直到无名的背影快消失在他的视野,他才重新开口道。
“你可以留下,但你不能在村内居住,在山脚下有一个被荒废的木屋,你可以去那里安身,我们会给你一点食物,但以后的食物你必须自己解决,你可以跟着跟着村民学习打猎和栽种,你也可以拿着食物来村内交易物品。但所有的一切,都必须在村民的意愿下进行。”
听着背后老人传来的言语,晨曦激动地笑了。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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