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瓷说完面前的男人还是没反应,只是目光直勾勾地看着她,沈瓷心里有些乱了。
“我第一次做这种事”
“很差劲对吗?”
她自己也觉得很差劲,拙劣又毫无技巧,沈瓷沮丧地抹了把脸上的水。
“算了,出去吧”她推了下江临岸,拿毛巾扭头要走,可下一秒又被身后一股巨大的力量扯了回来,身体重新被热水包围,还未回神之际身体已经被江临岸压在墙上,他的吻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几乎不给沈瓷任何喘息的机会,撬开她的唇长驱直入。
沈瓷被迫接受他用舌尖不断送进来的烟草味和热水,晕头转向,肺部里的空气都要被吸干净了,只能双手无力攀在江临岸的肩上,直至江临岸将她松开,她半眯着眼睛大口喘气,嘴巴微张,赤条条的身体被热水一遍遍冲刷,微微发颤。
沈瓷这副样子简直要了江临岸的命,他抬手揉她潮湿的嘴唇。
“帮我把衬衣脱了”声音暗哑不堪。
可沈瓷站着不动,她从没做过这种事,江临岸却非要她脱,拉过她的手摁在自己胸口。
“乖,帮我脱了”
沈瓷瞪他:“你自己没手吗?”
她不愿意,江临岸也不急,埋头下去在她胸口咬了一下,咬得沈瓷惊呼出声,他还不放过,唇齿厮磨,弄得沈瓷又痛又痒,脚趾踩在潮湿的地砖上全都揪到了一起。
江临岸惩罚性地弄了她还一会儿,她虚虚喘着气。
“脱不脱?”
她勉强站稳,这才不情不愿地帮他解扣子,只是动作过于慢了,她心里紧张,又不敢看他,热气腾得双颊发烫,好不容易帮他把衬衣扯了下来,江临岸却变本加厉。
“还有裤子。”
“这个你自己来!”
她死活不肯了,江临岸也不勉强,当着她的面把皮带松开,从上扯到下,英挺瞬间跳脱出来,沈瓷羞得赶紧别过脸去,江临岸受用她眼里的躲闪和局促,竟像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
“躲什么,又不是没见过。”
可不是没见过么?虽然两人已经做了很多次,但这样当面脱衣服还是第一次,也是她第一次清清楚楚地看清他的身体,沈瓷感觉自己都快烧起来了,脸别得更远,江临岸使坏,拧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转过来,四目相对,他幽幽开口:“怎么整得跟第一次一样!”
这是在笑她呢,气得沈瓷又瞪眼睛,江临岸却勾着唇拉过她一只手,直接摁下那个地方,毫无防备啊,沈瓷整个人背脊发直,想抽手,可他力气大,摁住不放,沈瓷感觉手心里滚烫,羞得她朝他吼:“混蛋!”
江临岸简直受用死她现在发怒的样子,不知道这种时候发怒就像发嗲么?
“哪里混蛋了?”
“”
“难道你不喜欢?”
“”
“或者还有更混蛋的,要不要试试?”江临岸说完便用膝盖分开她一侧腿,双手掐住她的腰再轻轻一抬。
“乖,扶住,吞进去”
那一瞬如迎流直上,船头一下顶开水里重重交缠的海藻,深入腹地,乘风破浪
沈瓷双脚被迫离地,脚尖绷直点着地面上的水,双手必须攀附在他身上才能保证不滑下去,而她的身体已经离开水柱,后背是湿凉的墙,前面是他滚烫的胸膛,花洒里的水直接冲刷在江临岸宽阔的肩背上,溅起来的水花不断往她的脸上和嘴里去,她只能被迫弓着腰,在承受他一波又一波的攻势之时把头往后仰
江临岸迷恋沈瓷此时的样子,周身通湿,幽黑的头发包裹着她的肩膀,身上每一寸皮肤在热水浸泡之下仿佛都发出粉白的光,而她紧紧闭着眼睛,平日永远没有一丝涟漪的五官此时却因为他的攻势和占有而变幻出不同的表情,时而张着嘴巴喘息,时而死咬住嘴唇像在克制自己不发出声音,而整个身体近乎扭曲,一条腿盘在他腰间,另一条腿勉强点地,小腹往前挺,头往后仰,纤细的脖子就像一只正在承受极致痛苦和欢愉的天鹅
江临岸忍不住埋头亲吻她的锁骨。
“舒服吗?”
沈瓷不出声,江临岸加快频率,又问:“说话!舒服吗?”
沈瓷还是不作声,死死咬着下唇,可他像是跟她杠上了,干脆一把把沈瓷翻了过去,把她双臂抬起来摁在墙上,沈瓷被他弄得快要死了,他还不放过,偏要从后面咬着她的耳垂说:“出声!”
“沈瓷,出声!”
如此反复了几次,沈瓷终于招架不住,几声沉吟从她咬住的唇齿间漏了出来。
江临岸还不满意,继续加快,直到沈瓷在他怀里瘫成一滩泥,终于让他如愿以偿,娇媚的声音从她嘴里发出来,就像一只被长年锁在笼子里的夜莺突然冲破了厚厚的围墙,竟然要命的好听。
热水还在一层层冲刷下来,包裹住两具抵死交缠在一起的身体,窗外凉风习习,而浴室里热气氤氲,不断有粗重的喘息和叫声传出来。
直到江临岸咆哮一声,身体趴在沈瓷背上急剧发颤,所有感觉在那一秒被迅速推到极致,又迅速往下沉,短暂的几秒钟时间,他像是死了一回一样,所有热火在她体内燃尽,烧成灰,化成水,再一点点溢出来
后背上的水柱还在不断往下浇,一遍遍冲刷着两人汗津津的身体,沈瓷双手还被他摁在墙上,可是感觉到趴在背上的人已经不动了,她轻轻挪了下身子,想出来,可江临岸却突然将手挪下去,盖在她小腹一把把她又摁回怀中
“别动”他声音沙哑不堪。
沈瓷别过头去,因为背对着他,所以看不见他的脸,只感觉一口口滚烫的呼吸都扑在她耳根上。
“怎么了?”她问,身后的男人却不说话,呼吸急促,额前一捋捋被打湿的头发不断往下滴着水。
沈瓷想要转过身去,他偏不让,手臂缠住她的腰把她揉在自己胸口,过了好一会儿,呼吸似乎缓了一些,终于听到他低沉的声音。
“沈瓷,给我生个孩子吧。”
李大昌特别怕热,火头旺,又有些胖,所以一进五月就搬去了山房东面的一间屋子住,山房就位于片山腹内,东边有一座挺宽敞的屋子,其主体结构和家具都采用名贵的金丝楠建成,楠木色泽呈浅橙黄,纹理淡雅文静,不腐不蛀且有幽香,而屋子开门便正对西苑门口的院子,院子里设了假山,假山引流,遮阳蔽日,大片树荫拢着,这种屋子用来避暑最好。
阿幸已经站在树荫底下等了好一会儿,烟抽了两根,总算见李大昌捻着佛珠子从西苑的佛堂那边走过来,他赶紧踩了烟头走上前。
“昌爷”
李大昌看了眼他手里拿的东西,没啃声。
阿幸见他额头有薄汗,知道他怕热,于是说:“要不先进屋?”
李大昌却摇头,拉了树荫底下的藤椅坐下:“不忙,就在这说吧。”
阿幸也不急着汇报事,而是先往他手边的杯子里添了一点水,水是下人一早就凉在这的,里面加了柠檬和金桔,喝下去通体顺畅。
李大昌喝完伸手往阿幸面前一摊。
阿幸顿在那里,李大昌等了大概几秒钟,见他没动静,这才开口:“手里的东西,拿来啊!”
阿幸像是后知后觉似的,把东西放到他手中,是刚洗出来的照片,厚厚一叠,李大昌收回去一张张翻看,脸色也随之转凉,最后目光定在其中某张照片上,夜风吹过来,他半眯着那双细细的眼睛。
照片明显是偷拍的,背景是某超市的地下停车场,可以很清晰地看到一辆黑色越野车的车里有双相拥的人影,正抱在一起激吻,两人缠绵的样子根本就是旁若无人
李大昌盯着那张照片足足看了半分钟,最后把照片往桌上一扔,风吹过来又将它卷到地上。
阿幸立即过去捡起来,目光从画面上扫过,耳边听到李大昌阴森森的声音:“真是女大不中留,贱骨头!”
沈瓷那一晚被江临岸折腾得够呛,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精力,跟饿死鬼投胎似地拼命要,从洗手间一路折腾到床上,半夜还不放过,活生生把睡着的沈瓷弄醒了两次,以至于到天亮之前才勉强睡了一会儿,结果第二天就起晚了,沈瓷睁开眼的时候已经过了八点。
她赶紧爬起来,卷着被子站在柜子前面找衣服穿,结果身后一双手又勾了过去,连人带被子一起被他压在身下。
江临岸睡意刚醒,亲吻她的额头和发迹,手却钻进被子去摸沈瓷的腿根,她躲着瞪他。
“别”
江临岸皱眉:“不想再来一次?”
沈瓷摇头:“不想!”
“可我想,怎么办?”
“”
沈瓷心里叫苦不已,他是喂不饱的狼么?只能用劲推他,半哄半骗:“先起来行不行?下午还要赶航班,上午我还得出去一趟。”
“去哪儿?”
“去二手书市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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