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绥军798团驻地。团部会客厅里于得水、丁参谋长、玉琪,还有一个老妇人携一个着学生装的年轻秀丽的女学生围坐在一个摆满菜肴的餐桌边。于得水站起身给玉琪介绍老妇人和那位姑娘。
于得水笑着说:“玉琪老弟。这位是我的堂婶儿,这位是我的堂妹于兰,我堂妹现在可是就读于省城医科学校的高材生。”
玉琪站起身来躬身向老妇人和姑娘致意。老妇人微笑点头,姑娘也大方的站起身来躬身回礼。
于得水拍着玉琪的肩膀,对老妇人和于兰笑着说道:“堂婶儿、于兰妹子,这位是燕赵独立旅的玉琪旅长。你们别看他年轻,他可是个了不起的抗日英雄。”
玉琪忙摆手道:“于大哥吹我呢。抗日是真,英雄可谈不上,更别说什么了不起了。”
堂婶儿点了下头笑道:“如今这年头,能出来抗日的就是英雄。”
于兰睁大眼睛说道:“就是呀!不但敢于抗日,而且还率领着队伍跟小鬼子真刀真枪的干,那可不就是了不起么。”
丁参谋长笑着对于兰说:“于兰妹子。今天能跟真正的抗日英雄共进午餐,你应该好好地敬他一杯呀。”
于兰点了点头,认真的说道:“丁参谋长提醒的好,我一定要好好敬玉琪旅长一杯。”
玉琪又连连摆手道:“于兰妹子,你真别听丁参谋长瞎说。打鬼子,那是我们男子汉的本分。我们是军人,守土抗日正是中**人的职责。所以,真说不上什么了不起的英雄。如果说,抗日的就是英雄,那于大哥和丁参谋长也是当之无愧的英雄!”
大家一起笑了起来。
于得水端起酒杯,笑着说道:“好了。玉琪老弟也别谦虚了,咱们喝酒。我先提议,首先,敬祝堂婶精神瞿烁,身体健康!”
堂婶笑着拿起面前的酒杯呷了一口,于兰拿起酒杯跟大家干了一杯。
于得水拿着酒壶给大家倒上,再次举杯笑道:“再敬于兰妹子越来越漂亮!”
于兰拿起酒杯笑着说道:“堂哥就会取笑妹子。这人年龄大了只会越来越丑,怎么能越来越漂亮。不讲科学!当然,除了我娘。”
堂婶儿笑着轻打了一下于兰:“死丫头,会取笑你娘了!”
众人哈哈大笑着又干了一杯。玉琪站起身给大家倒酒,看见于兰的酒杯也空了,就给她倒了少半杯。于兰微皱了一下眉,笑道:“怎么啦?玉琪大旅长,看不起人哪!”
玉琪闻言一怔,笑道:“哪里,只是这酒喝得太猛,要伤身的!”
于兰摇头笑道:“没事儿。你们男子汉上战场流血流汗的杀敌,连死都不怕。我喝这点儿酒怕什么。要说起来,我们女人家力薄体弱的不能像你们一样冲锋陷阵,就已经心里憋屈得慌了。这区区几杯水酒权当小鬼子了,干掉他!”
于兰几句话说得大家一愣,继而纷纷翘起大拇指。玉琪看着于兰微红的俏脸,心里砰然而动。真没想到,这个外表柔柔弱弱,青纯秀丽的姑娘,内心却刚强的很。好一个巾什么不让什么眉呀!玉琪接着给于兰斟满酒,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笑着坐下。
于得水看了玉琪一眼,又跟丁参谋长对视了一下,笑着举起杯:“这第三杯酒,敬咱们老爷们儿交好运、发大财,娶个好媳妇儿。”
几个男人举杯仰头,哈哈大笑着干掉了杯中的酒,于兰摇头笑了,也跟着干了一杯。堂婶儿举了一下杯子,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儿
玉琪站起身拿着酒壶给大家斟酒,然后端起杯向上一举说道:“敬大婶儿,敬妹子,敬大哥,敬参谋长,我连喝四杯。”玉琪说完连续干了四杯。
丁参谋长站起身,对着玉琪一拱手说道:“玉琪旅长真豪气,大有燕赵之风啊!我丁某人虽是一介书生,但这身体里也奔流着一腔中国男人的热血。我也敬大家一杯,愿堂婶儿健康长寿,愿妹子青春永驻,愿咱们这帮当兵的老爷们儿常打胜仗,把小鬼子赶出中国去。”
丁参谋长拿了个大碗,满满的倒了一碗酒,举起酒碗向大家示意了一下,咕咚咕咚几口干了下去,赢得了一桌人的喝彩。
于得水笑着又给丁参谋长在小杯里斟满酒,点头赞道:“好样的!我的丁大参座今儿个有气魄够气概,是个真正的男爷们儿。”
于兰举杯站起,面容严肃地说道:“我娘不胜酒力,我代表她,也代表我自己敬大家。愿你们这些中国的铁血军人,民族的希望和脊梁,早日把小日本儿赶出中国去,好让我们这些手无寸铁的老百姓能够有尊严的活下去。拜托你们,我干了!”
于兰仰头喝干了杯中酒,向在座的男人们点了一下头,静静地坐下。堂婶儿的手伸过来在于兰的臂上轻轻地拍了拍,摇头不语继而又长长地叹了口气。一时间,屋内的空气很有些凝结
半晌,玉琪站起身来,站姿端正的端着酒杯,深吸了一口气,庄重地对于兰说:“于兰妹子,我在这里向你发誓。作为中**人,在这国家危难人民流血的时刻,我宁愿前进一步死,也绝不后退半步活。因为我知道军人的身后是手无寸铁的父母姐妹,军人没有退路,只有前进,前进,再前进!用我们的血肉之躯筑起一道万里长城。请你相信,中国的军人不会死绝,中国亡不了!”
玉琪仰头一口将酒干尽。于得水和丁参谋长也站起身异口同声的大声说道:“中国的军人不会死绝,中国亡不了!”说完两人也一口把酒干了下去。
玉琪、于得水和丁参谋长三人将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于兰眼里泛起了一片泪光。
玉琪自此结识了于兰他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并不是作为女人的于兰有超过一般男人的酒量,也不是于兰外柔内刚的性格,更不是于兰清纯秀丽的外表是什么呢?总之,玉琪被深深地吸引了。他有些慌乱,更有些困惑,他有生以来第一次有点儿不敢见人,心里老是像揣了个小兔子,砰砰地跳一直到玉琪离开798团,他也没有摆脱这种感觉。
玉琪的心中悄悄地埋下了一颗莫名的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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