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得水拜访卧虎岭,表面看是感谢救命之恩,但就眼下讲,倒不如说是一探独立旅的虚实。尤其是玉琪这个旅长,给了他太多的好奇和疑问。当玉琪邀约他共同行动以扼杀日军扫荡计划时,于得水心里笑了。他可知道小鬼子的难捏难拿,一个弄不好,一点利益得不到不说,还会弄得大伤元气。对小鬼子作战闫长官可是有着明令,绝不允许擅自行动,一旦出现一差二错,是要军法伺候的。虽然于得水对小鬼子是深恶痛绝,也深谙民族大义对于军人来说的重要性,但是经年行武,尤其是对日作战的经历告诉他,这绝不是一般的国内战争可以比拟的。且不说日军相对于中**队的优势,就是这几只互不从属的部队如何配合,都是个难题,更遑论其他战役过程中的具体问题了。于得水看着年轻的玉琪侃侃而谈,虽然心存疑问,但还是笑着请玉琪继续讲。
于得水:“玉琪旅长,我们应该如何主动出击,进而将小鬼子的扫荡计划扼杀在他娘的肚子里。”
玉淇:“古人讲,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渡边搞这么大的行动,出动如此之多的兵力,物资的调配是大量的。所以我们只要把他的物资调配打乱,或者把他的军火储备及其他军需物资炸毁或收缴,那他的什么清乡扫荡也就他娘的泡汤了。”
于得水:“有道理,玉淇旅长,请继续说。”
玉淇:“但这计划实施起来也是很庞杂的一件事,单凭我独立旅一家恐怕也很难完成。所以我们想如果于团长能伸手帮一把,那这个计划成功跟把握可就大多了。”
于得水:“玉淇旅长的话见外了,抗日本来就是我辈分内之事。委员长讲了,地不分南北,人不分老幼,皆有守土抗战之责。在这个事情上,我们跟共党都能统一,况乎其他。玉淇旅长,得水没二话,全力以赴,请说让798团如何伸手吧?”
玉淇笑了笑:“好,于团长爽快,我玉淇也就不再矫情了,我们的计划是……”
玉淇边比划着边讲述,于得水听的频频点头。
……
卧虎岭独立旅驻地大厅外,玉淇,王德利,尹参谋等送于得水和王副官。
玉淇:“本该留于团长在山上多呆些时日,最少也应畅饮几杯。可于团长非要马上返回,叫玉琪心里不是滋味。”
于德水:“嗳……玉淇旅长,咱们俩甚是投缘,得水比你痴长几岁,叫你一声老弟,不知可否?”
玉淇:“应该,应该。于大哥,小弟玉淇能结识于大哥并和于大哥一起打鬼子,那是小弟的福分。”
于得水:“好,玉淇老弟,待咱们打完这一仗,老弟你到哥哥那儿去,咱们痛痛快快喝他三天三夜。”
玉淇:“好,到时小弟一定叨扰哥哥,哥哥的酒可别不够我们这帮狼喝的。”
大家一起笑了。
于得水:“老弟呀,哥哥真不想走呢。老实讲,我于得水行伍多年,内战没少打,跟小鬼子也交过手。可到今天,也没从心里真正服过谁。只有你,玉琪老弟,让为兄是心悦诚服啊。年轻有为呀年轻有为!真应了古人的话了,英雄出自少年。与老弟相比,你老哥哥我这前几十年算是白活了。”
玉琪闻言,忙摇头摆手的笑道:“于老哥可夸得老弟无地自容了,老弟可不像老兄说的那么有为,更当不得什么英雄了。”
于得水正色道:“谁说当不得老弟要是当不得,试看当下谁还当得……唉!真想与老弟抵足而眠,彻夜长谈。但是没办法,时间紧迫,不能赖在老弟这儿了。”
于得水转过身冲王参谋一挥手,王参谋转身也一挥手:“抬上来。”
卧虎岭驻地大厅外,一群****士兵抬着几个大箱子,牵着十匹马向玉淇、于得水等近前走来,停下。
于得水拉着玉淇的手走向那十匹马和几个大箱子,于得水和玉淇对着打开的箱子。
玉淇:“这……”
于德水:“老弟,哥哥来的匆忙,准备的少了。两挺捷克轻机枪,一万发子弹。三十支中正步枪,六万发子弹,十匹战马,不入老弟法眼哪,权当老哥一片心,还请老弟笑纳。”
玉淇拿起一支步枪摆弄着,于得水笑着向王参谋一伸手,王参谋递过一支带套的手枪,于德水拿着递给玉淇。
于德水:“老弟,这个是哥哥特意给你准备的,估计你喜欢。”
玉淇接过,从套里拔出手枪:“呵,勃朗宁,好枪啊!”
于得水:“老弟,看见你喜欢,哥哥我就高兴了。好了,哥哥我这就告辞了,等胜利时,哥哥备宴相迎,兄弟们到敝处相聚,走了。”
玉淇:“等等。”
玉淇向尹参谋一挥手,尹参谋递过一把日本军刀。
玉淇:“于大哥,这是我缴获的一把日本佐官刀,刀口不错,送给哥哥。”
于得水接过军刀,拔出一半端详片刻,又推回鞘内:“哈!好东西……谢了老弟。这把刀以后就该喝鬼子的血了,走了。”
于得水带王参谋等798团官兵向玉淇等人敬礼,玉淇等人还礼。
……
刘家集刘府书房,泽生、王毅在座。
泽生:“三弟来电中没有提到798团和八路军独立团具体行动的时间吗?”
王毅:“没有,只是提到都准备积极参与行动。”
泽生摇头轻敲了一下桌子:“我们忽略了一个重要环节。”
王毅一愣:“什么环节?”
泽生又敲了一下桌子:“联络。”
王毅深吸了一口气:“是啊,这么大的行动,互相之间没有联络方式怎么可以?”
泽生站起身:“此次行动时间上,必须三家统一协调方能成功。”
王毅:“不行让三弟再来一趟,重新议一下?”
泽生踱了几步:“不用,为了节省时间,给他发电,把咱们的意思告诉他,叫他给798团和独立团分别解释一下。凭三弟跟他们的关系,让他把友军的联络方式拿到,应该不是问题。”
王毅笑了:“看样子,三弟能开个三军联席会议了,我马上给他发。”
王毅站起。
泽生:“好长时间没摸机器了,这次我来发。”
泽生走到桌边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两人一起打开暗室门走了进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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