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晓汐坐在地面上起不来,她能感觉到这一硬摔实则摔得不轻,不是应该很痛很痛才对?可她此刻竟感觉不到半点痛感!
原来心痛到极限,真真感觉不出**的疼痛,她突然想到了秦昊,了解体会了他的感受。
江奕川抛下她就这样走掉,已经超过她所能理解的范围,他从未这样绝情过!她活了二十来年的认知顷刻间被颠覆。
难道她的一切感知都是错的?她在怀疑人生,完全傻了,痴了,迷糊了,无措了……她的江奕川怎么可能这样对待她?这太可怕了!
她坐在那里,悲伤的连半点情绪都没了。
只坐在原地,无声无息的眼泪狂飙,那双漂亮的明眸,仿佛是已坏掉的水龙头,丝毫无法自制。
真是朝令夕改,出尔反尔,相爱相杀啊!
在她大病未愈之时,他竟然硬生生地将她推倒摔在地上,不管不顾,不闻不问,毫无顾忌,漠不关心,大步走人。
江奕川,你个伪斯文,真败类!
就在她还懵圈的时候,门再次被着急忙慌地推开,一个身影迅速的闪蹿了过来,毫无形象的坐在了地上。
江奕川疼惜又后悔,并且小心翼翼地将她抱回自己腿上坐着,一颗一颗透明水晶,源源不绝地滴落在她脸上,打在她的脖子上。
“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我知道错了!”他在她耳边低喃。
江奕川却是抵触不肯承认,这一瞬间,他如何悄悄地,深深地松了口气,仿佛她是他救命稻草般,本能的求生**使他猛得抓住她,抱着她。
同时又恨不得杀了自己,在这个时候负气的竟这样不顾她……
“谁答应让你抱了!你都同意分手了,还回来做什么?”
莫晓汐嘶哑地哭闹挣扎着,焦急的说话,无助的神情,朦胧的双眸里写满孩子般的慌乱与骄横。
“宝贝,别闹,你还生着病呢?”江奕川制衡她的动作,钳制住她乱动的身体,看着她异愤难填的样子,心酸地跟刀割似的疼,疼得揪心挠肺。
“你还管我做什么?跟你有什么关系?我不要你管!”
莫晓汐这算是气大发了,又在生病的档口,人也越发容易上脾气,娇气的有些倔强地控诉着,扯着哑嗓子就哇哇大哭,那模样跟愿望得不到满足,坐地上撒泼打滚地熊孩子有得一比。
“美得你!哪能这么便宜你!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你都休想摆脱我!”
江奕川斗气鼓腮的模样,其实他心里也难受有气,你要是敢提分手,他就敢跟你玩命发疯。
“刚才是谁说再回来找我,自己就是条破口水狗来着!”
莫晓汐不依不饶地耍赖,得理不饶人得使人彻底没了脾气,可她真的特别生气,还委屈爆棚。
“在你面前,我一直都是人狼犬科呀。”
他顺着她的话,看似附和着,实则就一耍无赖,耍流氓,明明心高气傲,还跟这假模假样地拍着她的背,哄逗着,安抚着。
江奕川,难为你这么讨人厌!讨厌你,讨厌你!
“臭不要脸!”她歪头,撇嘴,鼓着腮帮,挥着小手,泄愤地说。
“好了好了,宝贝,咱不闹了,好老婆,我错都错了,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好不好?”江奕川铁骨都柔情了,英雄成了狗熊,骨头完全酥麻!
“我敢跟你闹?我这还病着你竟敢动手打我!”莫晓汐,您能别这么夸张吗?
“宝贝!都是我不好,我气糊涂了,当时只想着轻轻推开你而已,我从来宁愿伤自己,也没舍得伤你半点!你不能这么污蔑诽谤我。”我会伤心!
“真是难为你这么轻轻推我,没摔死我是不是还该感谢你?”我气死你!因为我快气死了!
“宝贝!让我瞧瞧,别真把哪给摔了,哪疼快告诉我!”江奕川朝她屁股上摸索。
“哪哪都疼!你往哪摸,你这色狗!别抱着我,你滚出去,我眼不见为净!”
“我偏不,就不,绝不,我就要抱着你!”
“无赖!”
“对,我就赖上你了,怎么着吧!”
某人气不过,打不过,骂不过,无赖不过人家,唯有嚎啕大哭好了,于是她就这么放肆的……
某灵长类人狼犬科见状,一着急一上火,直接吻了上去,把嘴给堵上不就好了?
他的体热隔着衣物依然将她烫得无力,抗争的意志被一点点吻成了柔弱放弃,最终在他渐悄变得温柔时心神全然涣散。
最终,他没能忍心对这病号下手,这犬只还是挺通人性!算你有点良心!
江奕川现下表情特肃穆,认真,庄重,深情……
他将她的手拉住,继而从衣袋里掏出一枚戒指,套在了她的无名指上,和他无名指上的是一对戒,莫晓汐把手伸到半空中,欣赏品鉴。
戒指不是什么宝石钻戒,而是枚造型独特精美的铂金素戒,低调的奢华感,百分百是她的品味。
“两年前,我去美国专门定制的对戒,想不到现在才戴上它主人的指间……”江奕川低垂眼眸,一番感叹唏嘘。
“你爱过她吗?”她不死心地问。
“没有,才开始觉着她有些特质和你相似,接触下来却是不同……”
莫晓汐此刻一脸便秘的样,半响,她磕磕巴巴地问:“你…你和她上过床吗?”
“没有。”没亲过,没睡过,一直为你守身如玉,宝贝!真有你的,江奕川心里偷着乐疯了。
“汐,你注定只能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