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情的将手一带一甩,即时,她跌躺落入沙发里,他猛然压下身来,桀骜冷眸的光影犹如出鞘冰刃,他如寒冰的利眼擒着她剪水双眸:“我和你说过什么?你都听哪去了?”
“借题发挥。”莫晓汐不屑一顾。
“那你就给我离秦昊远点。”他抬起头来盯着她,完全没有被人拆穿后的窘迫,幽黑的眸子飘起冷淡的颜色,显得淡远难测。
“你…放开我。”她的手死死抵着他的胸膛不让他侵占,无处着力的腰腹,和长腿却躲不过他压紧的身躯,微弱的对抗拒绝,最终转化成羞涩和沮丧。
“你俩出双入对的感情不错嘛!”江奕川语声似乎颇感兴致,戏谑讥讽意味十分明显。
“你有什么资格说我?我们自然没你和你邹歆妹妹感情好,不过,他的确是这世界上最爱我的人。”
她沉睡潜藏在黑暗最底处的千年情绪,被他的强硬与戏说轻蔑勾出一丝几缕来,她收回自己的手,直愣愣的盯着他。
“来来来……跟我说说,他都是怎么爱你的。”
她那点硬碰硬的抵触,也将他的脾气惹了出来,他眼底却尽收她的无措,两聚寒冰样的冷眸,半响后才渐渐转淡下来。
“你快起来!”莫晓汐蹙眉挣扎,却始终被他钳制住,被他逼迫的抿嘴倒抽凉气,委屈的蓄势中。
许久,他迎上她沉寂波光粼粼的眼眸,他率先开口,语调比先前冰冷但更轻柔:“你最好…现在,立刻,马上回来我身边。”
他的话语带命令式的陈述,她一惊讶,咬了咬红唇,想了想,经不住性子的倔强,天真,淘气,骄傲的也很不善良:“你邹歆妹妹你又打算如何安置?”
“我打算…一妻一妾,享齐人之福。”江奕川很没有人性的说道,脸上居然还带着淡淡的一抹坏笑。
“做你的春秋大梦!”莫晓汐被他的话激得失了理智,话不待她思考的愤然而出,心底就像被砸开了一个大洞,既疼痛又空洞,更觉得是折辱。
江奕川依旧冰冷的微笑着,讽刺的瞧着她:“怎么,你不愿意?”
她闭目深吸了口气,脸上瞬间恢复如常,回敬一抹灿烂的笑容给他,带着蛊惑的美,闪亮闪亮的惊心动魄,戏谑的口吻回击:“您要是愿意的话…会是今天这局面?”
合着房间里美妙的旋律,飘飘悠悠,在两个人含怨而视的瞳眼中,显得毫无违和感。
他冷冷一笑,心跟着一疼:“呵…好一张利嘴!”
“承让。”她面无表情,轻飘飘的说。
“你这是在逼我和秦昊决裂么?你不是不乐于见到?”他以逼迫威胁的口吻说着,眼里满是危险。
“江奕川,自那晚过后,你这几天的态度不就想告诉我,你想捆绑住我,折磨我,报复我,让我也尝尝你的痛苦吗?你不满意不会罢休是不是?你冲我来呀,是我不要你的!可你也别忘了,你这两年也没闲着,身边不是有一个邹歆吗?干嘛揪着我不放!”
女人对感情这种事情很敏感,那晚过后,他对她并没有半分改变,仿佛他们之间只不过是时尚男女正常的你来我往,不外乎一男一女做了暗夜里一件寻常的事情,只是两颗寂寞的心相互给予温暖罢了。
她不妄自菲薄,但也不想自作多情,他的不明朗说明什么?对她如何,此刻的她明白,他要让她知道他有多痛,仅此而已。
“莫晓汐,你真好!”
此时,他已起身一声不发转身走了出去,他脸上惯有的淡薄凌厉不知何时已消失不见,他失神的仿佛灵魂出窍,飞入某一虚幻结界,思绪飘渺远溯的寻不回来。
显得他形影有些孑然,有些疲倦,有些落寞,更有些悲伤。
午后阳光,对面廊桥外的空中楼阁,有处铁艺花园,就着乐曲望着那不知名的花簇,竟别有意境。
但内心为何无比怆然悲楚,她到底在想着什么?两个人这样的攻与守,除了表明不成熟外,还有别的什么意义么?
他什么也没显露,对她也是若即若离,模棱两可,他的态度让她愈加狐疑与愈加谨慎,她无法清晰感知,这个美丽骄傲的女子不供人亵玩。
她现下难以形容自己的心境,好似满怀的心事,也似寂寞如烟,还似想离世绝去……
感情本就是易碎品,碎了,便很难再恢复原本的模样。
这把双刃利剑,同样是伤人,又何尝不是伤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