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我没有躲,更没有动,而是主动地闭上眼睛。
那熟悉的吻落在了我的额头,脸颊,还有唇瓣,最终停在了唇上,痴缠在一起。
只是就算再怎么忘情,也要适可而止,毕竟他现在的情况还不适合胡来。
楚天歌有些沮丧,一脸悔不当初的放开我,抱怨道:“妈的,别让我抓到加几个家伙,抓到了我就让他们生不如死。居然敢这样坑老子,连和自己媳妇亲热都要受限制。”
我听了只当笑话,起身给他盖好毯子,再次把炭火点着,给他做些能吃的,顺便煎药。
“这里怎么背了这么多东西啊?”
“那本是给忠叔离开后准备的,没想到我自己先用上了。”提到这个楚天歌苦笑不已,还自嘲了句:“看来,我挺有先见之明,别人没救成,反倒自救了一次。”
“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我一边看着火候一边问。
“怎么办?先把内奸揪出来,在凉拌!”楚天歌提到脸上的笑意变冷,连语气都低沉了。
他说他知道质子府里有齐国皇后派来的人,如果自己一直相安无事的留在燕国做质子,那就不会有大动作,顶多就是找找时机在处理掉他。
如果一旦楚天歌有了回齐国的心思,那个人就会把潜藏在燕国的齐国皇后势力聚集在一起,然后除掉楚天歌,不给他回齐国的机会。
上一次我和他在灵虚观后山相遇,就是因为着了道,被冯青瑶和齐国的人合伙暗算的缘故。
本来青冥能救他脱身,可他得知消息我去了灵虚观,这才让青冥把他丢在我们上山的路上,巧合的和我们相遇了。
这次他们之所以狗急跳墙的杀他,是因为他为了让凌丞相他们消停,故意放话安抚。却忽略了暗中监视他的人,信以为真了。
不过好在我现身及时,不然他真会和那些人来个鱼死网破,因为他发现断了关于我的线索,他真的好害怕。
最重要的是,他猜到了冯青瑶在玩什么把戏,她不过是那宫里的那些女人练手,真实目的是为了聚集我的魂魄,不想每夜都做噩梦,被梦里的当年的记忆折磨。
人前她是端庄贤淑的皇后,人后她是个疯子,尤其是蒋梦颜出现后,更刺激了她。
听着楚天歌和我说这些我不曾知道的事情,我微微皱眉:“可是,我远远地看到过冯青瑶,我怎么觉得那并不是她良心发现被噩梦缠身的,倒像是人为!”
说到这里,瞟向楚天歌,“你的杰作?”
楚天歌没有否认,乐呵呵的笑道:“本来只是会经常做噩梦,倒不会逼疯了。只不过那一次你给她下药,我忘了说,哪两种药刚好相克,就像红颜恨和憋得毒缠在一起,变成霎那芳华差不多了。我之前不是问过你,有没有提前催化慢性毒药发作的药,你可还记得?”
我点头,这话才说过几天,怎么可能忘了。
“其实你的那种毒已经不能让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和我之前给他下药混合在一起,若是再进行催化,只会让她疯癫的更快而已。皇后疯了,你认为冯家会怎样?”
外戚一般强大,就是因为宫内有人坐镇,所以才敢肆无忌惮的作。
冯家这些年长着皇后冯青瑶的身份,没少干坏事,仗势欺人的事情更是数不胜数。如今皇后倒台,宫里没有了撑腰,那就成了秋后的蚂蚱,就算有些老底也成不了大事了。
想通了这一点,我暗暗赞叹楚天歌的周密计划,他的行事缜密周详真是比我强太多了。
惭愧的低下头,发觉就自己或那几年的所作所为,真的连他一个小手指都不及。
有些挫败,但更多的是庆幸,庆幸这个行事周密的人是楚天歌,是喜欢我的人,但绝对不是我的敌人。
药熬好了,放入碗中一点点的喂给他喝,看着他憔悴的样子心里很是过意不去,再一想到他前世为了我受的那些罪,再一次没出息的哭了。
“傻丫头,好好地怎么哭了,我还没死呢?”
“我就是傻,就从没有聪明过,所以才屡屡做傻事。让你一次次的因为我弄得遍体鳞伤,你,你若是真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办?”越说越失控,抱着药碗终于知道后怕了。
楚天歌忍着疼坐起来帮我擦眼泪,把我搂在他没有受伤的胸前,好生的安抚着:“你,你为了我哭,我是该高兴的。可是,可咱能不哭嘛?我,你看,我这不是没事吗?都过去,上辈子的那些苦难咱就翻篇,主要还是看这辈子不是?我保证这辈子一定不会再让你犯傻,也再也不会让别人有机可乘了,你信我,我这辈子最先学会的就是扫清障碍,敢和你作对的女人都没机会靠近我,想靠近我的我不都也处理掉了吗?所以,以后就只有我和你,我也会很珍惜自己这条小命的,用它好好保护你好不好?”
怎么听,怎么像哄小孩!
可我就是喜欢,也终于破涕为笑了。
他昏迷了两天一宿,醒来那一天就我们两个腻歪在一起,然后相拥而眠。
第三天,楚天歌给了我那块金腰牌,语气很严肃的和我说了这东西背后真正的意义。
这玩应不只是吓唬人用的,他其实还有另一个用途。
就是能够秘密调令隐藏在京城的一股神秘势力,这股势力只听持有金牌者的命令。
这股神秘势力是楚天歌前世谢君逸奉先皇之命暗中创建的,那是那时候才创立不多久,那些人还尚不成熟,没有皇宫的隐秘卫厉害,又恰巧齐国人来犯,就暂时搁置了。
后来先皇驾崩,谢君阳登基并没有把这只不成气候的秘密势力当成一回事,而且先皇也没有告知金腰牌还有这个秘密。
直到楚天歌以质子的身份入京,接二连三的出事,太后很喜欢他就把先皇的金腰牌给了楚天歌。
楚天歌也是最清楚这只秘密势力的人,就暗中集结用专业的手段训练他们,只听从楚天歌一人的命令。
“涵儿,我现在动不了,你拿着它去城东一家名为季世堂的药店走一趟。把这封信交给药铺的掌柜并亮出腰牌,晚上自会有人来找我们。还有,把,把这封信替我交给小舅舅,告诉他除了忠叔的案子,不要插手佟家和冯家任何一方的事情。年关将至过个好年,年后在看热闹,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