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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 曲田田到奶奶家就三分钟, 特别近。
所以, 曲建说要给田田报仇的时候,得到了另外两个的积极响应, 这三个哥哥姐姐疼起妹妹来,是只要田田不愿意走路,他们就交换着把人一直背起来的那种,现在田田被摔成这样,他们怎么会放过苏亚楠。
好在,这样大家庭里长大的孩子, 懂事早, 有分寸,知道套麻袋一顿揍未免太过,会伤大人之间的情分,让有理变成没理,是最差劲的手段,所以,这三个已经打听好苏亚楠要入学的班级, 就等她背书包去学校了。
在村子里不好动手, 在学校里收拾你还不跟玩儿一样。
曲鹤清他们可不知道, 曲建他们想着给妹妹报仇, 已经在咕嘟咕嘟冒坏水了, 他和田新梅带着女儿去了趟县城,刚见面,二姑姑和三姑姑把小姑娘抱在怀里,心疼坏了,看着曲鹤清的眼神都带着杀气。
好吧,女儿一受伤,锅都是他的。
医院里有两个姑姑认识的熟人,医生仔细的检查了小姑娘的膝盖,把伤口看了看之后点点头,称赞了一下曲鹤清的当机立断,伤口是没有伤到腿部的神经和筋络,但是破了两根小血管,要是不及时止血,小姑娘估计撑不住。
都是熟人,田田还软软的喊了声医生阿姨好,把伤口重新包扎好,医生还给了田田一包软糖,菠萝味的。
从医院抱出来,两个姑姑就像抢劫一样的把田田抱到她们家了,她们各有一个女儿一个儿子,表格表姐也就大田田两三岁,知道妹妹受伤了,也早早的在家里等着,趴在阳台窗户上等妹妹来。
曲鹤清和田新梅两个人,哪里抢的过两位姐姐,直到晚上,他们说明天还要抱着田田去诊所打消炎针,一家三口才从县城往村子里赶。
田田早就被爸爸抱着睡着了,裹在军大衣里面,就露出个额头,脸都藏起来了,村子里的夜路没有灯,只有亮亮的大月亮在天上挂着,一天情绪都不算太好的田新梅低着头走在丈夫身边,被晚上的冷风吹得有些抖,然后也被曲鹤清卷到了大衣里面。
军大衣有多大呢?刚好让曲鹤清左边裹住妻子,右边抱住女儿。
军大衣又有多小呢?一家三口必须要贴的很紧,才能不让晚上的凉风吹进来。
田田也习惯,自己和妈妈挤到爸爸怀里的感觉了,被这么折腾一下,也没有醒,小手自然的搭在了妈妈的身上,睫毛抖了抖,继续睡。
曲家护短,知道田田是被田新梅姐姐家的孩子伤的,难免热情会有些打折,田新梅又是个挺敏感的人,加上之前和曲鹤清吵了一架,女儿现在还不和自己说话,从村口下车,顺着马路往家走的时候,冷风吹在身上,就莫名的想掉眼泪。
结果,被丈夫这么一卷,整个人被裹在暖和的军大衣里面,田新梅眼睛立刻就红了,低着头想挣脱一下,她还委屈着呢,别搂着她!
曲鹤清有些好笑,没有松手,把妻子搂的更紧了,看田新梅抬头瞪自己,特别无辜的用下巴指了指熟睡的女儿,“别动,要撞到田田的腿了。”
女儿的左腿不能碰,田新梅一直用手臂撑着,听丈夫这么说,立刻不敢动了,但又有点气不过,伸手在丈夫的腰间狠狠扭了一把。
曲鹤清皮厚,田新梅的力气又小,扭一下也没什么感觉,不疼反笑,震动的胸膛让田新梅翻了个白眼,回抱住丈夫腰的手臂却没有松开。
借着月光,田新梅把压在女儿脸上的衣领子拨开,低头亲了口田田的小手。
好吧,嫁给一个大混蛋,还生了一个小混蛋,哼,还在和自己置气的小混蛋。
田新梅舍得为孩子花钱,上次买了两包康♂师傅,加了鸡蛋和火腿肠,让曲昱田经常念叨着还想吃,本来田田这次受伤,田新梅是准备一次性满足女儿,一直想吃的各种零食的。
结果,李医生说,伤口恢复期间,最好忌口。
好吧,康♂师傅没有了,王中王也没有了,上好佳和健力宝什么都没有了。
而且,调料减半,酱油不放,这样的病号饭吃的曲昱田在默默思考,妈妈是不是看自己不理她,也生气了,故意给她做的这些饭?
要不然,搭理她一下?
没有等曲昱田破功,曲鹤清要去上班,每天抱田田去打消炎针的人就是田新梅了,两个人独处,实在太难不说话了。
尤其是,田新梅以为女儿还在生气,抱着田田也不主动搭话了,急的曲昱田特别想挠伤口。
诊所的大厅永远是人来人往,又是咳嗽的声音,又是孩子哭得声音,田新梅害怕田田再传染感冒了,还找了一个小猪鼻子的口罩给她戴上,母女两个一边等李医生配药,一边看着旁边一个输液的小宝宝,估计不过一岁,还包在襁褓里。
因为年纪太小,手背上血管太细,吊针是从头上的血管扎进去的,田新梅和曲昱田看着都觉得疼。
母女两个动作一致,看到护士去拔针的时候,都替小宝宝疼的一个哆嗦,头皮发麻的曲昱田又想挠伤口了,但是爸爸说了,不管怎么样,都不能去碰伤口,痒痒也要忍着。
真的好痒啊,强忍住自己想挠一下的手,曲昱田抬头看了眼妈妈,发现她居然还在盯着那个输液的小宝宝,一点都没有关注到自己,不禁扭了两下,试图召唤田新梅的关注点。
但是,田新梅还在看对面的小宝宝扎针,没留到女儿的小动作。
结果,曲昱田有些不乐意了,哼哼哼,你又在看别人,又不看我!
可还在和妈妈生气,不能说话,曲田田该怎么吸引妈妈的注意?
想了想,曲昱田大幅度的扭动了两下,伸出爪子想去摸伤口,然后,手还没有碰到膝盖,就被田新梅一把握住,“不能抓伤口,妈妈给你吹吹。”
眯着眼睛,一声不吭的看着妈妈给自己吹腿,曲昱田有些得意的抖了抖右脚,看吧,梅梅还是比较关注她的!
但是,曲鹤清家不一样,他们没有多少农活,新盖的房子里铺的地板砖,装的天花板,炉子也换成了水暖,房间里收拾的干干净净的,三岁多的小姑娘也经常穿着白裙子和小皮鞋,站在其他孩子里,画风明显就不一样。
家里的老人有的时候也会说田新梅两句,觉得这是城里人的作风,瞎讲究,不干不净吃了没病,村子里孩子都是脏扑扑的长大,也健健康康的,怎么就田田非要搞特殊。
但是,曲鹤清挡在田新梅前面,说自己就喜欢女儿干干净净的样子,白白嫩嫩的一个小姑娘,收拾的好一点怎么了。
有丈夫在前面挡着,田新梅继续愉快的给女儿买裙子换衣服,这才不是什么城里人作风,小孩子抵抗力不好,干干净净的,才不容易生病。
于是,曲昱田的生活,很快就变成了,在父母身边,穿着格子裙,套着白色打底袜外加一双红色小皮鞋,饭前便后要洗手,每天早晚要刷牙洗脸,吃完东西要漱口,头发上的蝴蝶结也都被曲鹤清摆的特别正。
但是,到了爷爷奶奶家,曲奶奶就脱掉了小姑娘的打底袜和小皮鞋,换上了棉裤和布鞋,一看到曲昱田跑去洗手,就念叨一句‘跟着她妈瞎讲究’,老人又不会绑蝴蝶结,每次扎个头发,跟和脑袋上栓了个布条一样,流口水不用手帕,洗脸也随便用条毛巾,更别说刷牙漱口了。
每天早上,送过去一个干干净净的小天使,下班回来,就能收获一个乱七八糟亲妈都认不出的小混蛋。
田新梅也没有办法,在教育孩子的方面,老人也自己的固执,他们也有自己的坚持,上班的时候总不能把田田一个人放在家里,老人出于好心帮忙看孩子,她总不能提太多要求。
只能回家之后,给女儿烧水洗澡换衣服,洗的香香的之后,再套上小睡裙抱到被窝里讲故事。
老人家讲究孩子要野着养,越闹腾越好,磕着碰着也没有关系,等田田在自己的小床上睡着了,曲鹤清和田新梅就拿着碘酒,打着手电帮女儿处理胳膊和小腿上的擦伤。
曲昱田现在快四岁了,该上幼儿园了,活动量也越来越大,同时,回家之后,身上的伤口也越来越多,田新梅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她考虑了很久,和曲鹤清商量,想辞职在家照顾孩子。
夫妻两个一起上班,工资收入的确是高,但是,孩子也长得太快了,一眨眼,就快四岁了,他们再不多陪陪女儿,田田就要长大了。
妻子田新梅的身体其实不太好,每天上班奔波也很辛苦,曲鹤清其实早有这个意思,但一直没提,想以田新梅自己的意思为主。
但现在妻子想留在家照顾家人,立刻举手支持,曲鹤清也觉得,钱可以慢慢挣,女儿的成长却不能错过,再说,他一个人的工资,养家绰绰有余。
于是,田新梅就这么留在了家里,曲昱田也不用再天天送到奶奶家,准备准备该去幼儿园了。
曲家的老人有些舍不得孩子,虽然家里一直有闹腾的孙辈,但是,像曲昱田这么得他们喜欢的,就这么一个,听儿媳说,要把田田送到幼儿园,第一次和田新梅说了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