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见到王振海,不由心中一喜,说道:“王老板,你跟大人说,当时是不是你因府上有黑影出没,请我去你府上坐镖?”
府尹吕文善惊堂木一拍,问道:“王振海,明日所说可是事实?”
王振海躬身向吕文善行礼,道:“回大人,他所言并不是实,我当时因要外出两天,所以请他到府上护院两天,并没有什么黑影出没。没想到他垂涎小人侧室之姿色,竟而夜入其房间行非礼之事,奈何小人侧室不从,这小贼恶心陡生将其杀害,事后还要抢去房中金银珠宝。这些,小人府上下人均可作证。”
“王老板,你怎可血口喷人?”明日不由一惊,不可思议的看着王振海,“我几时贪图你家金银珠宝?”
吕文善惊堂木一按,喝道:“带证人!”
不多时,王家管家同长房大奶奶及其几名家丁被带了上来,在公堂上跪下。吕文善道:“当时,你们可亲眼所见明日杀人吗?”
管家王强道:“回大人,我事先听到叫喊之声,便将此事先行告知了大奶奶,等我二人赶到之时,二奶奶已经毙命。”
这时,那王家长工张大宝说道:“老爷,是小人亲眼所见,这小贼用剑将二奶奶刺死,等我们赶到时,二奶奶身上全是珠宝首饰。想来是他强暴二奶奶不成,将其杀害,后来又想偷盗金银珠宝,不及逃走被我们撞见,还望大人明察。”
“凶器可是这把剑?珠宝是这些珠宝吗?”说着,吕文善指着堂前一把漆黑如墨的长剑和一箱子首饰说道。
“正是!”
吕文善点了点头,转而对明日道:“明日,那王振海侧室死于此剑之下,你可承认?”
明日道:“大人,剑的确是我的,可当时因那黑衣人以劲力推送所致,并非我亲手所为,而且偷盗珠宝首饰更是子虚乌有。”
“那黑衣人是谁?你可有证据?”
明日顿时愕然,转眼见诸人以及围观百姓直直盯着自己,不管如何争辩始终口说无凭,一旦“没有证据”说出口,那么这个罪名怕是难以逃脱了。
正在这时,只听堂外有人高声道:“有证据!”
吕十一和明桃桃踏步走了上来,在府尹大人身前下拜,说道:“大人,有证据。”
明日看他二人面含微笑,胸有成竹,不禁心中暗喜,莫非他们找到了这个黑衣人?
吕文善不禁一怔,说道:“证据在哪里?”
只见明桃桃娇声道:“大人,在拿出证据之前,请允许我们做一个实验。”
府尹吕文善不知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这二人身份背景并非他一个京都府尹所能招惹,当即沉吟片刻,说:“好,就依你们。”
“多谢大人!”
明桃桃俏脸一笑,也不去看明日一眼,从袖中取出一小瓶透明溶液,对众人道:“这瓶神水可以知道是谁偷盗了这些首饰。”此言一出,尽皆哗然,一瓶普通的清水焉能知道这些!
只听明桃桃脆声说道:“在开始之前,我要问王老板一个问题,还望王老板能够如实回答。”
王振海欠身道:“姑娘请讲!”
“这些珠宝首饰你是亲手送给尊夫人的吗?”
王振海道:“不错!”
明桃桃道:“如此说来,这些珠宝首饰只有你、和尊夫人碰过,没有第三者碰过了?”
闻言,王振海分明迟疑了一下,说道:“呃……不,当然有第三者,就是这个杀我爱妾的小贼。”说着,怨毒的眼神向明日望了过去。
明桃桃却不以为意,笑道:“好,也就是说除了两位之外,第三个触摸这些珠宝的人就是偷盗这些珠宝的人,也就是凶受,对吗?”
王振海沉吟片刻,余光不由向身后的管家王强望去,似是在征询什么。而后,王振海转过身,说道:“不错,正是如此。”
“好,为了公平起见,这个试验还请府尹大人亲自来!”
吕文善微微一怔,点了点头。得到大人应允之后,明桃桃轻轻蘸取了瓶中神水,小心涂在了吕文善右手五指之上。然后,吕十一取出一张白纸,让吕文善将涂抹神水的手按在纸上,那白纸上立时出现了五个清晰的黑色指印。
而后,明桃桃嫣然一笑,说道:“当时在场的人并非只有我哥哥一人,都有偷这些珠宝的嫌疑,所以每个人都要涂抹神水。”说着,又一一将神水涂在了明日、王振海、王家大奶奶、管家以及每个家丁的手指上,让他们分别在白纸上拓出自己的指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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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十一取下这张白纸,对诸人道:“天下没有两片一模一样的树叶,也没有两个指印相同的人,大人不妨亲自验看。”
吕文善命人将这拓了指印的白纸呈上,仔细验对,果然每一个人的指印都不一样,即便有一些地方相似,却也有明显的不同。
这时,明桃桃又道:“既然那小贼要偷盗这些珠宝,势必在珠宝上留有痕迹,只要我将神水涂上,真相自然也就大白了!”说完,明桃桃戴上真丝手套,将神水涂在珠宝首饰之上。
由于珠宝体积小,除了两颗夜明珠之外,其余均不大好提取指印,而且均不大清晰,吕十一小心翼翼将白纸附在上面,也只提取了少许或深或浅的指印,但是这些指印已经足以作为对比之用。
一旁,王振海面色微变,不时向身后的管家望去,反而是这管家负手而立,泰然自若,看上去比他还要镇定许多。
片刻之后,吕十一将拓了指印的白纸呈上,吕文善低头将这些指印一一比对,仔细查验。
堂下,明日不知什么时候凑了过来,问明桃桃道:“妹妹,你什么时候学会了这一手?”
明桃桃向他得意一笑,嘟起小嘴,“你就等着瞧吧,好戏还在后头呢!”
吕十一也白了明日一眼,笑道:“等安然回到镖局,你可得好好谢我们,这两天为了你,大家没有一个能睡好觉!”
明日心下歉然,忙道:“是,是,原当如此!”
良久,府尹吕文善比对完毕,从这白纸上找出了第三人的指印,不由将惊堂木一拍,朗声说道:“王管家,本府可否知道,这珠宝上为何有你的指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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