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明日昏迷之后,一个满头银发,慈爱微笑的老人,穿着宽袍长衫,轻轻走了过来,笑着对明桃桃说:“他没事吧?”
明桃桃不知道,这位老人便是白鹿学院院长白圣景。正是人如其名,明桃桃扬起精致可爱的小脸,看着这个老人,就像秋日里的太阳,觉得很是亲切,很温暖,于是道:“没事,他只是精神虚耗过度,休息下就没事了!”
这时,白鹿学院甄仲元副院长也走了过来,在白院长耳边说了几句。白圣景微微点了点头,对着众人道:“今日之事,实在是老夫设想不周,以致差点酿成不可挽回的大错,在此,老夫向各位道个谦。”
白圣景在京都是何等身份地位,这些人自然不会不知道,如今他屈尊为此事道歉,在场的均属后辈,也不便说些什么,幸好自家公子小姐并无生命之危。
只听甄副院长朗声道:“诸位,眼下还是替这些孩子疗伤为要,若无要事,暂且回去,今日之事,定会给大家一个交代。”
白鹿学院两位院长言尽于此,众人沉吟片刻,便各自带着自家小主或者同门相顾告辞。明桃桃也在关宁的帮助下,抱起明日随众人走出了灵犀谷。
片刻之后,白圣景等人重新修复灵犀谷结界,回到双凤台。人群散尽,此时只有白鹿学院一行人,凉风习习,卷起白院长颌下月白胡须。看着犹自晕厥,废掉一身修行的曹教习,白院长脸上的皱纹,似是更深了一些。
蓦地,白圣景微叹一声,说道:“陈教习,你不打算说点什么吗?”
陈教习闻言一怔,浑然不知白圣景在说些什么,于是躬身道:“院长此言何意?”
气氛突然有些尴尬,白圣景没有回身,只是轻轻摇了摇头,抬起步伐向学院方向走去。
甄仲元面无表情的看着陈教习,“老陈,你在学院多少年了?”
“十三年!”
闻言,甄仲元点了点头,面色铁青,说道:“到此为止吧!”
陈教习脸色突变,显得十分难看,却有些不甘心,“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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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仲元目光微收,冷笑道:“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说着,大袖挥出,一封信笺平平送出,在陈教习面前顿了下来。
陈教习只看了一眼,身子忽然颤了一下,如遭雷击。
甄仲元没有作声,脚下紧跟几步,追随院长而去。场上,只留下了孙、陈两位教习。
沉默良久,陈教习忽然笑了一声,“你早就怀疑我了?”
孙教习深吸一口气,轻叹一声,“我怀疑,却不敢断定,更没有想到你会勾结幽月皇朝。大周待你不薄,还是学院有亏于你?”
陈教习冷哼一声,摇了摇头,说道:“良禽择木而栖,我不甘心一辈子在学院当个教书先生。”
只一句话,孙教习懂了,所以不再说什么,神念微动,周遭元气受到感应,立时翻滚起来,似有威风化作刀剑,天地立时肃杀起来。
陈教习神情微凛:“你想杀我?”
孙教习淡然道:“院规不得不遵!”
“你杀得了我吗?”
“我想试试!”
“哼,”冷笑一声,陈教习陡然掠起一阵清风,身子飘然落在数丈之外,高声道:“你我在学院共事十余年,同为洞玄上境,大家深知对方底细,孙礼,你杀得了我吗?”
孙礼是孙教习的名字,之前他们都是以老孙、老陈相称,如今撕破脸面,便也直呼对方名讳。孙教习抬起双目,眼神中似有沧桑之意,“陈海,放弃吧,看着多年同事的份上,我会求院长,将你幽禁在学院清修。”
“哈哈,”闻言,陈海突然大笑一声,手掌一翻,便多了一把寒光闪烁,锋芒毕露的长剑,“你想把我幽禁在学院一辈子,跟死了有什么区别?胜者为王败者寇,我输了但我不后悔,来吧,堂堂正正战一场!”
看着他近乎狰狞的脸色,孙礼不再多言,神念微动,天边白云突然凝成了一条白虎之状,咆哮一声自天而降。
天边有只云做的虎,一朵虎啸的云。
风云变幻,陈海不屑一笑,举剑怒斩,剑身嗡鸣作响,迎着闪耀的寒光。剑芒闪过,那条云做的白虎瞬间被斩掉了头。然而,虎云未止,依然向前,绵绵如雪,却如风雷。
陈海笑而再斩,只见残影阵阵,瞬间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斩出了无数道剑芒,在他身前形成一个剑做屏障,许久而散。相对的,剑屏出现,虎云随之粉碎,零零散散飘在他周围三尺之处,再也无法对他造成任何威胁。
然而,孙礼法诀一引,那未曾消散的虎云再次变幻,相互连接,瞬间凝成数百道雪白云剑,倒转剑尖,向陈海刺去。
寒光闪耀,残影再现。
只听剑锋切云,脆鸣如流水,片刻间,陈海便将这些云剑斩碎,然而在他破损的衣服中,仿佛有两道伤口,隐隐有血迹渗出。不等孙礼在动神念,陈海怒喝一声,催动全身真元,人剑合一,化作一道电芒直刺而来。
孙礼,是一位念师,洞玄上境。
因此,陈海执剑怒斩,在他掠到孙礼身前三尺之时,出现了一条大河,滚滚河水,从天上降下,轰鸣之声振聋发聩。这,是孙礼的世界。
这些,陈海似是早有准备,不等大河涌向自己,他已经率先向河水斩下。抽剑断水水更流,陈海的剑很快,快的那从天而降的大河之水来不及接上,他又斩出了第二剑,而后,是第三剑、第四剑……
随着剑芒怒斩,陈海身子也在飞速上升,不管大河之水来自哪里,终究是有源头。虽然这样消耗巨大,却是他对付孙礼的最快手段。因为,孙礼神念不断,大河之水便会永无止境,他实在不想被这虚幻却又真实的河水困死在孙礼的世界。
幸运的是,陈海找到了孙礼精神世界之本心,大河流水之源头,然后他长啸一声,带着愤怒和疯狂,执剑斩下。
轰然巨响,大河消失了,陈海的剑落在了孙礼的喉咙之上,冰凉的剑锋紧紧贴着孙礼的皮肤。孙礼面色苍白,眼中似有些许苍凉之感,不知道是精神世界被破,还是看到共事多年的朋友堕落而有些痛苦。
“哈哈……”
陈海笑了,笑的十分张狂,“孙礼,你服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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