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夜拿着通讯器打开了第一间宿舍的门。
腐臭味铺面而来,房间的地面上和墙上密密麻麻的爬满了蛆,蛆虫有的化成了苍蝇,有的则还在地上蠕动,让人没有下脚的地方。
在铁架床的正中间放着一个大盆,盆中坐着一具被剥了皮只剩骨架的尸体,尸体大部分软组织地方都化成了脓浆,肉里面有着密密麻麻的小孔,每个小孔都有白色的驱虫钻进钻出。
她坐在盆中的血水中,血水已经发黑了。
夙夜站在门前,看着这一幕。
“哈哈哈哈,这个女生死的时候,还大吵大叫的呢,太烦人了,所以就剥了她的皮。我把钥匙藏在了她的胃里面,你去拿出来……”
钥匙在胃里,夙夜大概看了一眼那具尸体的胃的位置。
没等那人说完,夙夜放下了包包,冷漠的走了进去。
一脚下去,踩爆了不少的蛆,一些蛆半截被踩在夙夜的脚下,半边还在外面扭动。
夙夜走到那尸体前面,手直接伸入了血水之中,带翻起底层沉积着的白色的蛆,然后手指在血水中刺穿了,尸体表面叮满了卵蛋驱虫的肉,手在尸体**的腹腔里面翻找。
摸到了滑溜溜的胃,一把抓住,就将**的胃拿了出来,双手撕开散发着恶臭的胃,从里面拿出了钥匙。
夙夜将钥匙握在手中走了出去,重新提起包,双手沾满了血水,血水顺着夙夜的指尖低落在地上。
夙夜拿起钥匙打开第二道门,刚刚推开门,一张布满血迹的脸就出现在了夙夜的面前,**尸身散发出来的恶臭喷洒到了夙夜的脸上。
“在他的头里。”通讯器响起。
夙夜挥起刀,那尸体的脖颈处闪出一道血线,一股黑血直接喷溅在了夙夜的脸上,然后那尸体的脑袋就这么落了下来。
夙夜上前,抬脚一脚踩爆那颗头,从白花花的脑浆里面拿出了钥匙。
夙夜回过头,看向另一扇门。
下一道门……
十分钟后,夙夜白色的制服早已布满了斑斑点点血迹,双手敷满了污秽。
夙夜握着血迹斑斑的钥匙打开门,就看到一桶溢满了粪便和尿液的粪桶。
通讯器那边的人突然笑了起来,“哈哈哈,臭不臭,哈哈哈哈,想要钥匙,杀人算什么?去把粪便下面的钥匙捞出来,哈哈哈哈哈!”
夙夜走进粪桶,想都没想,就伸手下去,翻找出了钥匙,恶臭的排泄物从夙夜的手上滴落,夙夜甩了甩手,朝着最后一扇门走去。
夙夜靠近最后一扇门,还没打开门,夙夜就听到了房间里面微弱的哭声。
夙夜眼睛微眯,手上动作却没有停,刚刚推开门,夙夜就看见右边角落的铁架床上躺着一个被麻绳捆绑起来的一个女高中生。
女高中生听见开门的声音,连抬起了满是泪痕的脸。
这个女高中生身上穿着的校服是惠比奈高级中学的校服,脖子上套着狗链子,链子的一端锁在了铁架床上。
她的嘴巴里被塞着一个穿着粗线的球,黑色的绳子绕过她的脑袋,在后脑上的马尾上系在了一起。
全身上下被麻绳紧紧的捆绑着,留下不少青紫的痕迹,更有皮肤比较娇嫩的地方已经被磨开了皮肤,血珠将麻绳给染红了。
少女白色的制服早已破烂不堪,有不少的血水隔着衣服冒了出来。
斑斑点点的血迹凝在上面,内衣也被粗暴的拽了出来,嘴角还凝固着血迹。
靠近门这边的角落里面放着一个粪桶,里面的排泄物已经溢了出来,将本来就不大的房间弄得臭气熏天。
女高中生被堵着嘴没办法说活,只能哼哼唧唧的,当她看见夙夜的一瞬间像是看见了什么恐怖的东西,不停的哼哼唧唧的往墙角缩,眼泪不停的流淌下来。
夙夜站在门口,视线从女高中生的身上移开,看向了地上的刑具。
大大小小多达十种的刑具每一样都沾满了血迹躺在地上,有铁鞭,铁签,铁钉,锤子,老虎钳,钢管。
夙夜走到女高中生的面前,将女高中生扯了过来,就看见她的胳膊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血洞,看来是被铁签插穿了。
夙夜扳着女高中生的胳膊,翻看着伤口,那女高中生伤口被扯动,疼得钻心,但是她却死死的忍着不敢乱动一下。
少女手掌心里面插着一根铁钉,其中右手的指甲壳被连根拔起,地上是五片血淋淋的指甲壳盖。
夙夜正要往下查看伤口的时候,突然通讯器响了。
“到了吧,最后一个房间。看到那个女生没有,你脱掉她的衣服会看见她身上画的示意图。”
夙夜将通讯器放在一边,拿起buck夜鹰平刃割断了女生身上的绳子,有的被沁了血的麻绳已经和露出血肉的伤口黏在了一起,夙夜扯开麻绳的时候,撕起了不少的肉屑,那女高中生嘴里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冷汗不断从额头上冒出。
夙夜无意间看见女高中生泪汪汪的眼睛,眼前出现了笑脸盈盈的日奈和结衣,一时间晃了一下神,手下的动作不觉的放轻了。
夙夜虽然放轻了手下的动作,但毕竟第一次,手法生疏,还是扯的少女疼。
麻绳从少女的皮开肉绽的腿上拿下,原本以为那女高中生会立马反抗,没想到女生直接痛倒在了床上,连动一下手臂都痛的撕心裂肺。
夙夜解开她的衣服,就发现了一个幅简笔画画在女生的小腹处,上面用黑色的笔画着一个圈,里面画着一个笑脸,一把钥匙和一行字。
“这里是钥匙哟!”
夙夜拿起通讯器。
“看到了吗?你看看地下是不是有一把美工刀,拿起来,在那个女生的肚子画线的地方开一个洞,把肠子拿出来,你就能得到最后一把钥匙了。简单吧。”
夙夜看向地下,确实是有一把血迹斑斑的美工刀。
那女高中生吃力的抬起头看着夙夜拿着刀子,嘴里的哼唧声越来越大,夙夜上前拿掉了女生嘴里的球,丢在了地上。
那女高中生牙龈里满是鲜血,看起来异常的恐怖。
她痛苦的喊道,“求求你,能不能不要杀我,我叫水香,我家住在惠子旅馆,如何您要钱的话,我给你,求求您!”
“我快要疯了,真的,我受不了了!”水香躺在木板上,双眸没有一点的光亮。
五天来,不停的折磨已经把这个年轻的女生给折磨得精神崩溃。
她一次次在刑具的折磨下醒来,被毒打被辱骂。
她一直是一个爱干净的女生,她喜欢穿着有白色的衣裙,喜欢阳光。但是现在她过着像狗一样的生活,被狗链子囚禁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每次被刑具折磨到大小便失禁,粪便就和着血从她的腿上流下来,她吃馊饭剩菜,在溢满粪便的粪桶上拉屎。
被打得满地求饶,绝望得想要自杀。
她想死,但是死不了。
她害怕死亡。
夙夜拿着美工刀,一手按住水香的伤痕累累的肩膀,美工刀已经刺在了那个有涂鸦的地方,少女紧紧的闭着眼,身体在不断的颤抖。
夙夜冷着脸,美工刀已经割破了水香的表皮,血线一出,一股殷红的鲜血顿时从伤口中涌了出来,迅速的没入了少女的腿间。
夙夜瞥了一眼门口,轻轻的将通讯器放在了一边,然后俯身贴在了水香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突然通讯器里面传来了哈哈哈哈大笑的声音,伴随着的还有门口的一声闷响。
夙夜从少女的耳边起身,拿着手中的刀立刻随着视线指向了门口,当看到门口站着的人时,夙夜眨了一下眼。
伴随着夙夜手上刀尖滴落的血还有在门口站着的结衣的眼泪。
“为什么?”结衣满脸的泪痕,她面露苦色,强忍着呕吐。
夙夜站在原地,没有说话。
结衣在和夙夜分开之后,心中虽然不相信但是还是想亲眼验证一下夙夜不是那个杀人凶手,然后就一路尾随着夙夜来到了这里,由于刚刚在第一个房间看到的尸体吓到了结衣,结衣没敢继续往前进去,直到后来听见有熟悉的声音,结衣鼓足勇气才敢进来的。
原来松田公司杀人事件的时候结衣也是这样,就因为去松田公司送便当给加班的舅舅,结果就刚好碰上了凶手杀人,她就躲在衣柜箱里面,透过缝隙吓得腿抖的将整个杀人过程看了一遍,每当半夜的时候她都会在床上惊醒过来,害怕的缩在床角颤抖。
现在她也是这样,看见这些血腥的场景,就不由自主的想要赶紧逃离。
结衣看向躺在床上被折磨得不像人样的水香,惊呼声不由的从嘴里溢出。
“水香,是你吗?”
躺在床上的女生突然间面露喜色,勉强抬起头看向了站在门口的结衣。
水香是在她向老师请了病假的时候失踪的,夙夜坐的那个位置就是水香请假回家空出来的位置。
谁知道,水香竟然就被囚禁在了学校里面。结衣看着水香身上触目惊心的伤痕都心痛,她咽了咽口水,看向夙夜,“是你干的。”
是肯定句,不是疑问句。
夙夜大概明白结衣的意思了,显然已经认定了她是凶手了。
“我一直把你当作我的朋友,没想到。”结衣说着慢慢的梗咽了起来。
“我一直相信你……一直……我原本以为我们可以一直到毕业,看起来,是我想多了。”
结衣弯下腰从夙夜的包包上将那两个已经溅了血的风铃拿了下来,紧紧的攥在了手中,看着夙夜,眼睛通红,一字一顿的几乎每一个字都是吼出来的,吼道后面声音都沙哑了。
“我最狠你们这些杀人犯,败类!每个人都有活着的权利,为什么,怎么就能这样滥杀无辜!!”
结衣站在门口,弯着腰大口的喘息着。
夙夜站在原地,表情都没变一下,突然结衣的身后出现了一个跟她自己一模一样的人,那人向夙夜轻轻的挥了挥手,手中拿着一把蹭亮的砍刀。
夙夜低吼了一声,“跑!”抄起夜鹰平刃一刀斩在了铁链上,夜鹰平刃超高的硬度使铁链瞬间被斩断,夜鹰平刃掉落在了地上。
夙夜说完眼睛都没眨一下的迎身冲了上去,一把推开了还愣愣站着的结衣,手中的美工刀硬是接下了砍刀,但是美工刀轻易的就被扭曲了,砍刀的一部分狠狠的砍进了夙夜的右侧肩膀上,没入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