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好像也没分手,谈不上什么和好。”
程拾没再去看他的表情,兀自先走进了客厅,把茶几上零零碎碎的东西均收拾起来,腾出一个位置放烧烤。
裴宁知很快就跟了过来,偏要与她挤在单人沙发里,位置太小,程拾稍微动动手臂都困难,她横了他一眼,刚想起身,他猛地就用双手圈住了她的腰。
“也是,夫妻床头吵架床位和。”
他刻意压低的声音在耳畔响起,程拾不由挺直了背,单手推开他越靠越近的脸,问。
“你这样,怎么吃?”
裴宁知默了默,做了个深思的表情,整个人往一旁挪了挪。
“那只能你喂我了,程拾,我为了给你买这些,排了很久的队,脸都冻僵了。”说着,像是为了证实自己说的是实话,他贱兮兮地把脸颊贴在了程拾的后颈。一片冰冷的触感使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她懒得和他耍嘴皮子,总之他决定了的事情,不管她乐不乐意,他最后还是会逼着她做。
刚打开盒子,拿出一串羊肉串,小奶狗就窜了过来。
看到狗,程拾紧了紧眉头,刚才那么大动静它都没反应,现在闻到香味了,立马就出现了。
裴宁知大约不知道公寓里还有这么个玩意儿,搁在程拾腰间的手僵了僵,旋即不着迹地闪到了她身后,语气十分别扭的问。
“哪来的?你养狗了?我同意了吗?”
他一连问了数个问题,双眼紧紧地盯着在程拾脚下打转摇尾巴的狗,双腿往里面缩了缩。
程拾起初还想耐心地解释一下,可瞧见他的模样,不自觉噗笑出声,仰着下巴反问。
“裴宁知,你怕狗吗?”
裴宁知脸色一白,眉头微微地蹙了一下。
“怎么可能,我就嫌它脏!”
“哦?是吗。”
程拾把羊肉串又放了回去,俯身就把狗捞了起来,双手抱着它往裴宁知眼前凑了凑,有意让狗爪子搭在他肩头。
“它刚洗过澡,比你还干净呢。”
小奶狗第一次见到裴宁知,扭着小身子不断地用鼻子闻他。
此刻裴宁知的脸色已经开始发青,嘴角勾起的弧度渐渐落了下来,动了动唇,命令道。
“程拾,我给你三秒,把它拿开,否则你信不信我把它从楼上丢下去?”
他的声音十分僵硬,程拾听着觉得很好笑,侧头看了他一眼,好一会儿才说。
“好,我把它锁房间里。你先松”
‘手’字还没吐出来,裴宁知就老老实实地坐正了身子,并扭开了脸,催促道。
“快点,程拾,我不喜欢毛绒绒的动物。”
程拾随手抄起一串肉,单手抱着小奶狗进了房间,看着它把肉吃完,才折回客厅。
左右至少也有三分钟了,裴宁知仍保持着一个姿势,听到脚步声,他稍稍抬起了眼皮,眼底满满的幽怨。
“好了,它也出不来了,再不吃就要凉了。”
裴宁知似乎没什么胃口,一块肉在嘴巴里嚼了好几遍都没吞下去。
程拾暗暗地看了看他,用闲聊般的口吻说。
“裴宁知,你下次有空能不能陪我去姨夫那儿一趟?我的耳环上次好像掉那里了。”
“什么耳环?我给你买对新的。”
话落,他便把手摸向了皮夹。
“但是那耳环对我而言有很特殊的意义!”
程拾压住了他的手,可怜巴巴地望着他。
裴宁知眉梢微挑,漫不经心地回。
“我回头和姨夫说一声,让他吩咐女佣找就好了,何必那么麻烦,非得过去。再说你想去随时都可以去。你妈不是在吗?说起来,那也算你半个家了,总不至于结了婚,就不认你了吧。”
程拾就知道他没那么好忽悠,而且确实被他说准了,程明兰的确不太想认她。
“可是除了你和姨夫,没人知道我和我妈之间的关系,你在我也自在一些不是。而且女佣找哪有自己找更仔细,可以吗?”
裴宁知没多心,点了点头,就应了。
“好,我明天有空档联系你。”
得到肯定的答复,程拾咧着嘴笑了笑,还埋着脑袋挑了串最大的肉送到他嘴边。
“谢谢啦。”
裴宁知望着她笑眯眯的眼和近在咫尺的手,倒是一怔,轻啧了一声,幽幽地说。
“别那么殷勤,我会怀疑你的目的究竟是不是耳环。”
程拾笑容一僵,好在还是咬着牙维持住了。
“我能有什么目的,你也知道,余璐也住在那里,不是为了找耳环,你以为我会想踏进里面一步吗?”
裴宁知也没再吭声,安静了没多久,他的手机就不断地开始响。
他也不着急,甚至没看一眼是谁打来的。慢条斯理吃完手中已经微凉的烧烤,用纸巾擦拭了一下嘴角才接起。看他微微有些变化的表情,似乎是碰上了什么开心事儿,还似有似无地瞥了程拾几眼,抓着外套就走了。
关门的时候,电话仍处于通话中的状态,裴宁知抬指虚点了一下茶几,说。
“吃不完就扔了,晚上吃太饱也不好。”
“嗯,路上小心。”
程拾一直挥着手臂目送他,直到裴宁知的背影消失。
*
第二天去上班,程拾的心情也好了那么一些,一整个上午都抱着手机等裴宁知的电话。
肖骏路过她的卡位,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竟破天荒地玩笑了一句。
“程秘书,今天捡钱了,这么开心?”
程拾瞬时把手机藏进了包里,摇头否认。
“没有。”
“楼下开了家新餐厅,是粤菜,下了班一起去吃吧。”
约好了时间,肖骏就抱着文件去开会了。
到了点,他都没回来,程拾给他打了通电话。他没接,用短信告诉她,让她先下去点菜,包厢已经订好了。
起初程拾也觉得奇怪,他们之前也经常吃饭,但都是随意找个空位,甚少这么大张旗鼓。
直到拉开包厢的门,她才恍然明白。
包厢里只有顾时律,菜已经点好了,刚上齐,还冒着热气。
“肖骏还在开会吗?”
她硬着头皮坐到顾时律对面,他看见自己。眼眸中似乎没有太多惊讶,仅点了点头。
吃饭的时候,他们几乎没有言语,顾时律十分自然地为她夹了好几次菜,她吃得慢,眼看着碗里已经堆成了一个小山包,她才拒绝道。
“我自己会夹。”
顾时律还在半空中的手顿了顿,旋即收了回去。
大约是冬天来了,她胃口出奇的好,整整一碗饭吃得干干净净,肚子还没有填饱,她盛了晚粥。刚喝了几口,顾时律的声音冷不丁地就从头顶传来,口吻颇为严肃。
“小拾,你不用高兴得那么早,结果未必是你想得到的。仅凭一通电话,你就能满心欢喜,我真的不知道你是真天真,还是故意装傻。”
顾时律的话让她心情复杂,她小心地咽下了有些烫嘴的粥,才回。
“我也没有高兴,只是二十多年了,我好不容易看到那么丝曙光,只想验证一下而已。无论结果好坏,我都做足了心理准备。”
顾时律抿住了唇,定定地望着她,沉默了良久,缓声问道。
“我该说的都说了,你仍要一意孤行,是因为不信任我?”
话音落下,是一片沉寂。
她滚了滚喉咙,几次三番想要否认,可最终却只听到自己的心跳和呼吸声。
她不信任他吗?
她自己都给不了答案。
“可是你曾信誓旦旦地说过,这个世界上,你只相信我。”
顾时律替她回了话。
只是程拾没想过。她无意间的一句话,他还记得那么清楚。
或许当初她是用了心的,但现在,她真的不能保证。
见她沉默不言,顾时律也不再说什么,起身先去结了账。
程拾磨蹭了好一会儿才离开餐厅,她私以为顾时律已经先回公司了,但他没有,站在餐厅不远处一个一眼能见着的位置等着她。
他指间夹了根烟,看到她走过来,便灭了。他并未刻意配合她的步伐,走在她的前面,她抬起头,也只能看见他的后脑勺。
从餐厅到公司,最多五分钟的路,程拾踩着顾时律的影子,却像走了一个世纪那么长。
进了电梯,顾时律忽地侧过了身,手指不着迹地缠住了她的。他们的手都很凉,就是紧紧地缠在一起,也暖不起来。
她还没挣脱,顾时律就似笑非笑地说。
“小拾,我们要不要打个赌,我赌你不听我的话。会输得很惨。”
听着他笃定的话语,程拾心底一顿咒骂。
数秒后,顾时律暗暗地紧了几分力道。
“你呢?”
他的声音很轻,但落进她耳中,却十分清晰,那感觉就像在嘲笑她的自作聪明。
一阵阵吃疼让程拾清醒了几分,她咬紧牙关,却是笑着回。
“我有的选吗?我只能堵我自己未来不用居人篱下,看着别人的眼色过日子。”
话落,顾时律收回了手。
出电梯的那一霎,他阴恻恻地瞥了她一眼,嘴角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冷笑。
程拾猜不透他这抹笑的深意,也不想猜。
*
到了下午下班,裴宁知都没找她,手机安安静静,连一条简讯都没有。
程拾不敢太刻意提醒裴宁知,他这人看似吊儿郎当,什么事都不放在眼里,实则心思极深。
总之也不差这几天,程拾收拾了一下便先回了公寓,冬天一到,天黑得特别快,进了小区天色已经暗了,沿着林荫道走,她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心,总觉得有人在背后跟着她,只是她每每回头,也瞧不出什么异样。由着这个小区属于学区房,这个时间点人也很多,她没太多想。
摸出钥匙扭开公寓门的时候,背后笼住了一片阴影,她刚回头,对方就勾住了她的脖子,先一步推开了门,并把她也扯了进去。
程拾的心脏突突地跳了好几下,双手下意识地拍向了那人的脸。他反应极快,一个侧身就闪开了。
但动作弧度较大,他戴着的鸭舌帽落在了地上。
程拾看清了眼前的人,才顿住身子。
她松了口气,在心里狠狠地翻了记白眼,愤愤地戳了戳他的胸口,怒斥道。
“裴宁知,你不要每次都像个罪犯一样出现好不好!我真的会报警让警察把你抓走!”
裴宁知笑着抓住了她的手,人畜无害地眨了眨眼。
“可是怎么办,我觉得你的反应真的很好笑。”
“你”
“好了,我就是顺路来接你----”
裴宁知揉了揉程拾的头发,顺带把她因为挣扎而松了的围巾重新饶了一下,把她的脖子包得严严实实,再次牵起了她的手。
“我和姨夫说了,下班会去他那里。”
程拾心里一喜,但还是故作淡然地喂了狗才出门。
期间裴宁知就站在门外,离狗远远的。
余璐还在住院,程明兰这段时间一直陪在她身边照顾她。余耀去上补习班了,只有余明义在宅子里。
他应该是清楚了程拾和余璐之间闹过不愉快,可看见程拾,表情并没什么特殊的地方,仍然十分温和地招待他们。
余明义吩咐厨房准备了一大桌子菜,吃饭前,余明义主动和程拾说。
“小拾。我听宁知说你丢了只耳环,既然是很重要的东西,你就别太见外,自己找找,实在找不到,可以让女佣帮你一起。明兰只有你这一个女儿,我上次没有找到机会介绍你,你也别放在心上,把这里当做自己的家就好。”
客套了几句,程拾就起身了,裴宁知留在侧厅和余名义谈项目上的事,她拒绝了女佣的帮助,在正厅饶了一圈,趁没人注意到她,她便悄悄地上了楼。
余明义的宅子布局中规中矩,房间很多,要经过一条颇长的走廊,灯光昏暗,加之楼上没人,程拾感觉阴森森的。
她也不清楚余明义具体住在哪一间,时间有限,她只能凭着感觉找。
她进了唯一一间关着门的房间,她不敢开灯,打开了手机中的电筒,这里应该是书房,里面十分整齐,但似乎很久没人进来过,很多家具上都落着一层厚厚的灰。四处环视了一遍,她的目光不自觉落在了其中一个书架上。
唯独这个书架,干干净净,一尘不染,像是有人定期清扫。
缓步靠近,里面摆着的均是相册,她随意翻了几本,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大多都是合影和余耀更小时候的照片。
她小心翼翼地再把相册塞书架时。有一张照片掉了出来。
她条件反射般弯腰去捡,指尖才触上相片,书房的灯便被人打开了。
“小拾,你之前来的时候,上过楼吗?你的耳环,找到了吗?”
听到余明义不咸不淡的声音,程拾瞬时僵住了身子,好半天都没任何动作。
“我想应该不会掉在这里,这个房间很多年都没人进过,之前一直都上着锁。只是前天阿耀调皮,不小心把锁弄坏了。”
程拾怔了怔,连呼吸也静止了。
片刻。她暗暗地深吸了几口气,强撑起了一抹笑容,才直起身。手中,还攥着那张照片。照片里是一个年约二十岁左右的女人,站在余宅门口,笑容十分灿烂,她总觉得这个女人的脸似曾相识,可她很是确定,她真的没见过。照片有些泛黄,应该也有点年份了。
“抱歉,姨夫,我大约是对这里不熟,所以一下子没弄清方向。”
她一个转身,没想到余明义已经站在了她身后,毕竟刚才那么安静,她都没听见任何脚步声。
程拾手臂直直地举着,兴许是距离太近,余明义下意识地就往后退了几步,也不知道撞上了什么,他们身后传来了阵阵玻璃破碎的声音。
余明义蹙了蹙眉,先是微不可查地扫了一眼程拾手中的相片,旋即抬手捂了捂自己的手臂。
程拾顺着他的目光望去,见他的睡衣上划破了一条细长的口子,并缓缓地往外冒血。
“没事。是我没提醒你,你别放心上。”
程拾死死地盯着伤口,良久,才反应过来,她慌慌张张地摸遍了全身的口袋,最后从裤子口袋中摸出了一包纸巾。
“姨夫,您的伤口”
程拾一碰触到他的手臂,他速度极快地就躲开了,眸光微微一闪。
“对不起。”
“我说过没事的。”
他的声音很平静,不喜不怒。
“我还是先帮您把血止住吧,裴宁知要知道我闯了这么大的祸,肯定也会不高兴。毕竟是我拜托他陪我过来找耳环的。”
话音一出,程拾自己都能听出这道声音有多僵硬,何况是余明义。
但此刻他欣然接受了,缓缓地扬起了手。
“好,下去前,我会先回房间换套姨夫,宁知不会知道的。”
“谢谢姨夫。”
没有缘由的,程拾鼻子一酸,或许她心中对余明义有了不一样的定义,他无意间的一点点小举动,都让程拾觉得是袒护。
沾上余明义血渍的纸巾,她没有丢掉,在他转身之际。她快速地塞进了自己的口袋中。
余明义大约不会发现这种小细节,让她先下了楼,他则去换衣服。
回到餐厅,程拾都没能平静下来,这一切比她想象中顺利太多。正是因为太顺利,好久好久,她都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余明义再下来的时候,脸色毫无异样,十分和谐地与他们一同用了晚餐。
余明义比她想象中更健谈,只是与裴宁知聊得话题中,几乎全是余璐,还说了几件余璐刚回家时的事情。从语气中。她能听出来,余明义是真真切切地疼爱余璐的,在他心中,余璐的分量并不轻,甚至比余耀更重要些。
程拾只埋着头吃饭,静静地听着,一言不发。
吃完饭,裴宁知暗暗地捏了捏程拾的手心,小声问。
“找到了吗?”
程拾没看他,只是摇了摇头。
半晌,裴宁知就拉着她站起了身。
“姨夫,您那么忙。我们还来打扰您。您早点休息,我和程拾就先回去了。”
“不碍事,左右我一个人,你们在,我还觉得热闹些。”
余明义亲自送他们出了门,在程拾上车的时候,他忽地关切地问了一句。
“小拾,你的耳环找到了吗?”
程拾呼吸微微一滞,顿住了脚步,回过身才淡淡地回。
“大概是掉到别的地方了。”
闻言,余明义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没再做声,缓缓地让开了一条道。
从后视镜中,望着余明义渐渐消失的背影,程拾心里莫名地有些发沉。
可能是她太敏感,余明义在饭桌上特意提及了余璐,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但很快,这个想法就被她扼杀了。
毕竟余璐现在是正儿八经的余家女儿,一个父亲提到自己的女儿,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
一路上,裴宁知也没察觉到程拾脸上的异样,仅送她到小区门口,就走了。
回到公寓,程拾洗了个冷水澡,才稍稍缓和下来。
她把沾了血的纸巾用保鲜袋装了起来,以短信的形式给顾时律请了一天的假。
出乎意料,顾时律很快就回复了,并且同意了。
程拾盯着这张纸巾,发了许久的呆,她形容不出此刻的心情,激动?兴奋?也没有,反而觉得十分压抑。
她无意识地就会想起顾时律白天与她说的话。
她真的是只想多了吗?
在她思绪正深的时候,手机忽地又响了一下,她犹豫了很久才点开,好在并不是顾时律发来的。
是裴宁知。
他说,他会给她买一对新的耳环,问她喜欢钻石吗。
程拾想了想,回。
只要是贵的,她都喜欢。
她说得是实话,毕竟人的感情总是会变,但钱不会变。
*
次日,程拾起得很早,把自己裹得十分严实,去了市医院。也许是有种做贼心虚的心态,她不想让任何人认出她。
抽血的时候,她心脏跳得很快。
起初她以为很快可以拿到结果,可是医生告诉她,最快也要等一个星期。
从医院出来,时间还早,她想打车回公司,站在路边等车的时候,她身前缓缓停住了一辆黑色的宾利。
车窗缓缓落下,看见车里的人,程拾不禁拧紧了眉。
“你怎么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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