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笑容,怎么,好似在哪里见过,这样的熟悉……
一时间,姜沉禾呆愣在那儿,甚至忘记了公孙家族的威胁,更忘记了公孙‘玉’的危险,她就那么怔怔的看着公孙‘玉’,陷入了一种说不尽,道不明的……
没错,这种感觉太奇怪了,好似鼻尖有阵阵莲香拂过,分明是烈日炎炎,她竟然忽觉有暖风袭来,令她的身心舒爽,仿佛受到‘春’风沐浴。pbx
周遭是安静的,静得只有清风拂面,静的,只有两个人。
恍惚间,姜沉禾好似听到有琴音悠扬,那琴声令她感觉到欣悦,而那抚琴之人令她感觉到熟悉和亲切,亲切的好似亲人一般,不……
是依恋的感觉,好似有这个人在,她不会寂寞,不会孤单,而她一生的快乐,仿佛都来自此人。
他……
姜沉禾便要再感知下去,然而,身体却被人用力的摇晃了一下,她猛地一震,下意识望向那人,只见姜夫人的脸‘色’已然变得煞白,“小禾,你……你这是怎么了?”
就在方才,她发现她的‘女’儿竟然望着公孙‘玉’发呆起来,完全没有注意对方也在望着她啊!
姜沉禾也是大震,她一瞬间就明白,自己方才失神了……
而她失神的原因,就是因为公孙‘玉’,他……
姜沉禾的目光霍然再次向对方望去,只是此时,那人早就转身,只能看到他的一个背影。
姜沉禾远远的瞧着,只觉那背影无比的熟悉,熟悉的好似她知晓他的呼吸韵律,能够听到他每一次心跳的声音。
甚至,她心中莫名的涌出一股冲动,靠近他……靠近他……
这……
姜沉禾愕然变‘色’。
不由自主的‘摸’向心口的位置,这是怎么回事?
这……
怎么可能?
她怎么可能对公孙‘玉’熟悉?
不不不……
太扯淡了!
姜沉禾不断的摇头,拼命的压制那种怪异的感觉,好在这种感觉还不至于对她造成困扰,她很快就压制下来,顿时松了口气。
心道:是不是昨晚没有睡好,所以‘精’神有些恍惚呢?
哎,大概就是如此。
姜沉禾轻叹一口气,很快将这种怪异的感觉抛诸脑后,姜夫人见她如此,却是大惊,“小禾,你,你快收回目光!”
既然公孙‘玉’已然感觉到了,她的‘女’儿怎么还一直盯着人家瞧啊!
姜沉禾大惊,发现自己还盯着公孙‘玉’不停地瞧,立即打量了对方一眼,发现对方好似没有一丝的异样,顿时松了一口气。
其实,既然她之前被发现了,再盯一会儿也没什么。
姜夫人也是松了一口气。
然而,他们这般的紧张,竟然忽略了,姜沉禾腰间的凤尾‘玉’佩又闪烁着淡淡的光芒,仿佛一只凤尾摆动,如活了一般。
不同于姜沉禾的轻松,感知到她的变化,公孙‘玉’的整颗心都震颤起来,方才……她目光中涌动的情绪,分明是依恋。
是依恋……
公孙‘玉’在脑海里反复重复这两个字,变得愈发的‘激’动,看来,不只是他一个人啊……
那么……既然她对他是依恋,他……他……
此刻,他甚至忘了公孙拂染的嘱咐,忘了长辈们的谆谆教导,只想着如何同她靠近,只想着如何令她更加对他倾心。
是啊,只要他想,总是有办法的……
而姜沉禾则是开始关注起那冰棺来,走了这么许久,竟然还冒着寒气,没有丝毫融化的痕迹。
而冰棺内的公孙倾国……
这时候,姜沉禾总有种奇怪的感觉。
其实公孙家没说出公孙倾琦的存在,无非就是为家族多留些颜面,而公孙倾国……
公孙家令其尸身服刑,听上去是为了令其担罪,而事实上,真的是如此么?倘若不是如此,公孙家将一冰棺放入地牢 ,就是做什么呢?
还是自己想多了?
而她才想到此处,就听姜夫人朝马车外道:“调转车头,回府!”
姜沉禾猛然明白,看到这里,已然没有要看下去的必要了,为今之计,最重要的还是商量出一个对策来。
此处距离姜家甚近,不到两刻钟,二人便回到府中,姜沉禾没有跟随姜夫人而去,而是道:“母亲,‘女’儿要先去见见师傅,为其疗伤。”
姜夫人眉黛一皱,不过转而便舒展了,轻轻的点头道:“你去吧。”
纵然她着急让姜沉禾想出个应对之策来,可是,毕竟那个卫京华乃是关键,况且,此次对方救了她‘女’儿的‘性’命,她从内心是感‘激’他的,而更何况,面对强大的公孙家,姜家也要仪仗那个卫京华,她的‘女’儿还要同其打好关系才是,而或许……
对方答应出手,姜家的危局不是一下子就解决了么?
这样想着,姜夫人心中欢喜,同时松了一口气,只是,她还想说什么,却见姜沉禾早就下了马车,她的脚步匆匆,仿佛是火烧眉‘毛’一般。
姜夫人愕然……
这……没必要走这么快啊!
而且,她的‘女’儿走那么快,衣裙都飘动起来,纵然那很美,可是……
姜夫人忍不住在心中呐喊,仪态啊,仪态……
当然,姜沉禾自然听不到,她曾经都是一早起来就去菩提小筑,今日竟然迟了一个多时辰,只怕矶阳不喜,同时,她心中也有诸多的疑问请教对方,因而,心中愈发急切。
当然,她忽略了内心深处另一种情绪,其实,她是想见到那个人了……
只可惜,她到菩提小筑的时候,竟发现矶阳不在,她唤了一声,也没有任何的回应,而事实上,除了第一次她需要等待,而后,她一来,矶阳几乎就会出现,从未令她半天找不着人。
待到她又唤了几声,再没有回音,姜沉禾的心中掠一抹淡淡的失落,轻叹一口气,“看来也只能就此回去了。”
这样想着,她便举步往竹林走去,只是,她这一次的脚步明显放慢了许多,好似不甘心,也好似在等待什么奇迹发生,只可惜,这么微妙的自然反应,连她自己都未察觉。
而此时的矶阳,已然在半山腰凿开一个大‘洞’,而倘若有人进入‘洞’中,一定会听到一阵“叮叮哒哒”大锤击打铁器的声音,仿佛是力拔千钧。
然而……
在这力拔千钧之后,却是一修长身形淡淡的站在那儿,轻松的仿佛是扇扇子,不过,他的神情十分专注,显然已然投入其中。
然而,他猛然身体一僵,因为他感知到了有人触碰了他的阵法禁制,而能碰这禁制之人恐怕只有一人,自然,便是她了……
矶阳不由得心中一喜,不过,在看到手中之物的时候,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将那物扔在一边,显然,他了很大的功夫,却因中途被打断成了一个废品。
不过,他只是略微皱了一下眉头,很快便消失在山‘洞’中。
而这时候的姜沉禾,才走到竹林一半,突兀的……在身前的不远处,竟然出现一人,那人紫衣长袍,衣袂翩然,端的是风华绝代,可是,仔细一瞧,眉眼之间透‘露’出来的邪气,却令人禁不住心颤。
姜沉禾‘胸’中顿时涌动出一抹喜‘色’,不由自主的便迎上了上去,唤道:“先生……”
那什么,咳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