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郎一怔,他想要回去杏花村,除去陈夫子,还想要等倾十七回来。
可是如今就连陈夫子也被容紫陌请来镇子里教书,看来那杏花村是回不去了!
阿郎重新去了陈夫子的学院读书,小宁儿也慢慢地沉静下来,容紫陌就开始着手准备开医馆的事情,倾十七这个人,她再也没有提起过,就连山柱,也不准他再喊倾大嫂,而是称呼容姑娘。
六月之后,五国朝贺结束,衙门里没有那么忙碌了,容紫陌也就辞去了活计,专心忙活医馆的事情。
杨无咎的腿好了很多,时常来帮忙,四周的店铺见这个医馆与镇府衙门有关系,也就对容紫陌十分的客气,到了十月,医馆也就稳稳当当地开业了。
三年之后,柳林书院,一堆十几岁的孩子围着一个六七岁的男孩,争先恐后地将手里的银子放在那个孩子的面前。
“默言,给我写一篇吧,这是银两!”
“我出两倍,先给我写!”
“刘大宝,你这是要撬行?”
“撬行怎么了?你有钱你也出!”
……
眼看着几个人就要吵起来了,那六七岁的小男孩不疾不徐地伸出手,将摆在面前的银子全都划拉在自己的书包里。
“明日一早!”小男孩淡淡地说了一句,转身晃出了学院。
“你们确定这个容默言写的文章能高中?”其中一位学子怔怔地问道。
那二两银子可是他攒了半年的银钱。
“陈夫子说他现在的水平考举人都没问题,更何况一个小小童生试,你若是后悔了,拿到文章给我,我转手高价就卖给别人了!”那个刘大宝说道。
“就是,你可知道去年隔壁学院的陈秀才,十年没考中,只是熟读了他两篇文章,立刻就中了秀才?”
“那他为什么不去参考?”又有孩子质疑道。
“谁知道呢,夫子几次举荐他,可是他就是不肯,真是个怪人!”
此刻,众位学子议论的对象,容莫言,也就是曾经的阿郎,两年的时间改变了很多,身量修长,身姿挺拔,长长浓密的睫毛盖住白玉一般的肌肤,眼窝下投下伶仃妖艳的阴影,薄而软的青色素袍衬着乌发的润泽,举手投足之间却有一种看破世俗的老成之气。
背着书包,阿郎径直走进了紫苑医馆,看了一眼排长队等待瞧病的病人,放下书包,上前默默地帮着山柱取药。
“小孩子,你会取药吗?”拿药的一位病人有些担心地望着小男孩。
阿郎没有说话,就见回身迅速地打开身后的药匣子,迅速地抓取称重,那病人只觉着眼有些花,待反应过来,药已经抓好放在了他的面前。
山柱上前检查了一遍,笑嘻嘻地将药包裹好说道:“这位大哥,您怕是不认识咱们少东家,咱们少东家别看年纪小,可是得了东家师祖的真传,对了,你知道他的师祖是谁吗?是人送外号医魔的墨染,不客气地说,少东家抓药的本事可比我强多了!”
那人一听,这才放心,拿着药离去。
听了山柱的话,许多人都来找阿郎抓药,还有的大姑娘小媳妇瞧他长得好看,出言挑逗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