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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时,出于本能的反应,她觉得她的不雅视频是与避暑山庄有关,反正酒店在客房内安装监控录像,偷窥住客的隐‘私’秘密,好像也不是多稀奇的事。
不过转念一想,廖水粉就否决了这个可能,毕竟避暑山庄乃是京华乃至全国最高档次的山庄之一,向来都以安全与注重客人隐‘私’而著称。
尤其是事关何家二少爷何落日的婚礼,除非山庄老板不想‘混’了,才会在客房内安装视频。
再说了,那天廖水粉去别墅找高飞,可是临时起意的,就算山庄方面要想算计她,也是不可能的‘色’。
那么,到底是谁拍下了这样的视频呢?
慢慢的,廖水粉脑海中浮上了一个人影。
那是高飞。
好像,也唯有高飞、白瓷俩人才有机会拍下这种视频。
廖水粉清晰的记得,她在遭受某个‘混’蛋的折磨时,可是有一段时间是陷、入极度兴奋的半昏‘迷’之中的,全然忘记了她做为高贵‘女’人该有的矜持,只知道放肆的表现着……
高飞为什么要拍视频?
他又为什么‘交’给韩震呢?
假设这一切与高飞有关,他这样做的理由是什么?
很快,廖水粉找到了高飞为什么这样做的理由:何落日结婚那天,高飞看到她跟何秀城在一起后,曾经让廖无肆警告过她,千万不要跟何秀城在一起。
因为高飞基本上能断定,何秀城与某个邪教组织有关。
堂堂的何家三少,会与邪教组织有关?
呵呵,简直是开玩笑!
廖水粉觉得,这完全是高飞的一派胡言,他这样‘抹黑’何秀城,就是因为高飞不爽她与何秀城‘交’往!
男人嘛,每一个好东西,在‘尝到’廖水粉的滋味后,高飞就想长期的霸占她,不想她再跟别的任何男人来往,所以才用这种卑鄙手段来拆散他们两个。
可惜廖水粉不相信,这才趁着酒意去找他,想找他辩驳什么,可结果她却被--廖水粉觉得,高飞肯定看出她不信何秀城与邪教有关,所以才在她‘欲’、仙‘欲’、死时,拍下了一段视频。
结果就是用来要挟她,想达到长期霸占她的目的!
把那段不雅视频送给她的前夫韩震,通过韩震来警告她不许与别的任何男人来往,要不然就会让她身败名裂--这样的卑鄙手段,看来也唯有高飞才能干上来。
要不然,除了他,谁还会敢招惹廖家第三代中最出‘色’的商场领军人物?
“高飞,你敢用这卑鄙手段对付我,就别怪我会跟你拼个鱼死网破了!”
廖水粉狠狠咬了下银牙,自己都能感觉到双眸中在喷火,如果那个姓高的在眼前,肯定会把他烧成灰烬!
常山路向前几公里,右拐前行就是名闻天下的黄泉路。
黄泉路之所以名闻天下,就是因为这条路是通往十三陵的,是扶棺入坟的道路,路况是渐渐往下延伸的,公路两侧没有人家,也没有路灯,相传在某些夜晚的子夜凌晨时分,站在远处看,就能隐隐看到有许多身穿孝衣的人影,扶着棺材向陵墓那边缓缓前行。
关于黄泉路的传说还有很多,比方自明亡后的列代掌权者,在等位后都不会来这儿,就算华夏建国后,领导人要来十三陵,也是乘坐直升飞机在上空俯览。
至于华夏建国后的领导人,为什么要来十三陵上空俯览,也有很多说法--这却不是廖水粉所关心的,她只是在来到常山路上后,就觉出了它的萧瑟,还有凄凉。
163号,就在右拐去黄泉路的十字路口,是一个废弃了的果品加工厂,生锈了的两扇大铁‘门’,清晰表示出了它的残败。
或许,这个厂子从存在那天开始,就从没有辉煌过。
两扇铁‘门’开了一扇,从外面就能看到院子里长满了荒草。
这时候已经是夕阳西下时分,常山路上除了不时驶过一辆旅游大巴之外,几乎看不到有什么行人。
这边因为有着数千亩的果园,所以道路两侧多是与果品加工有关的行业,不过看上去效益都不怎么样,要不然这条路上也不会这么清冷。
淡金‘色’的夕阳,斜斜的照在院子里的荒草上,为它们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不过却更给人一种残败的落魄感。
廖水粉推‘门’下车,抬手扶了下脸上的茶‘色’眼镜,抬头看向大‘门’的左上方,上面有个不再清晰的绿‘色’铁牌,上面写着‘常山路163号’的字样。
廖水粉左右看了眼,迈步走进了院子里。
这个果品加工厂的占地面积不是很大,厂房也只有两排,在正北与正东,正北的厂房‘门’开着,一辆黑‘色’的奥迪越野轿车停在‘门’前,没有人。
看来,这就是韩震开来的车子了。
廖水粉踩着及膝深的荒草,慢慢来到了厂房‘门’前,站住后冲里面淡淡的问道:“有人吗?我来了。”
“进来吧,我等你很久了。”
一个廖水粉很熟悉的男人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她真的很熟悉这个声音,因为在她35岁之前,这个声音就是最让她着‘迷’--韩震的声音,带着世家子弟淡淡的矜持,与骨子里的骄傲。
“你出来吧,在外面说话。”
廖水粉没有进去。
一个人影从‘门’后转了出来,轻笑着说:“外面不方便,人来人往的。”
廖水粉本身就戴着茶‘色’眼镜,再加上厂房内的光线很暗,所以她只隐隐看到了一个人影,看不清那个人的面孔,不过却能确定,那就是韩震。
“哼,其实外面也没什么人,你找的这地方很偏僻的。”
廖水粉冷哼了一声,稍微迟疑了下,迈步走进了厂房。
本能的,廖水粉进来后抬起手,就要摘下脸上的眼镜--她的指尖刚碰到镜架,就嗅到了一股子很好闻的香气。
真的很好闻,就像饿了三天的人嗅到‘鸡’‘腿’香,三年没喝酒的酒鬼打开了一瓶陈酿,三十年没有碰过‘女’人的老光棍,把脑袋埋在美‘女’的怀中,是那样的让人陶醉,会情不自禁的深吸一口气,闭上眼。
廖水粉深吸了一口,闭上眼。
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两扇残破的大铁‘门’,再次缓缓的关上,一辆黑‘色’的奥迪轿车,在夕阳最后一点余晖消失之前,从常山路上经过。
廖水粉的车子,被放在了院子里。
当余晖彻底消鼠,一层夜‘色’披在了它的身上,也让游泳池里的水面,一下子失失去了光泽,变成了模糊不清的淡白‘色’。
叮叮当--一阵悦耳的手机铃声,把贺明珠从睡梦中惊醒,猛地睁眼从藤椅上坐直了身子,放在膝盖上的那本小说集,掉在了地上。
廖水粉走后,贺明珠就看小说。
看着看着,她就感觉有些疲倦,打了个哈欠后想小睡片刻,谁知道一睁眼时,天已经黑了。
电话是廖无肆打来的。
他这几天正在外地,与当地政fu一起,筹建一所养老院,做他的善事,为贺明珠赎罪。
看到廖无肆的手机号后,贺明珠脸上浮现幸福的‘色’彩,接通了电话。
其实廖无肆打电话来也没啥事,就是随便问问她在做什么,有没有想他之类的。
“不想。”
贺明珠言不由衷的说了句,廖无肆在那边叹了口气,转变了话题:“我姐呢?”
“粉姐她去了……”
话说到一半,贺明珠猛地清醒过来:“你等等,我去前面看看她有没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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