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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说没有问解红颜去哪儿后,高飞有些失望,不过随即也释然了:二狗只是一个巡逻队的副队长,而解红颜却是高飞的助理,俩人之间的地位有着很大的差距,也没啥‘共同语言’,二狗自然不方便,也不敢问她去哪儿了。
“哦,那你当时有没有注意一些细节?”
高飞想了想,提醒道:“比方当时她的脸‘色’怎么样,是紧张,还是平静,甚至是害怕?还有,她今晚外出时是穿的什么衣服?什么样的发型?有没有化妆等等,你都跟我说说。”
高飞希望能从解红颜当时出村时的神情、穿着以及形象等细节上,判断她为什么要出去。
当然了,他也没奢望二狗能观察到,毕竟这儿的人都知道解红颜是他的‘女’人,只要是有点心眼的,就不会瞪着眼的长时间观察她。
高飞却不知道,貌美如‘花’风轻万种的解助理,可是方家村所有男人打死也不向外说的梦中青人,平时解红颜偶尔外出散布时,只要是男人,不管是八十的还是四岁的,都会变着法的跟她打招呼。
二狗也是这样。
这倒不是说方家村的男人们,对解红颜有什么非分之想,实在是因为大家都懂得‘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这句话的真谛。
所以呢,尤其是像二狗这样的单身男士,只要有机会与解助理搭讪,他肯定会尽可能的多表现一下,多跟她说几句话,然后晚上肯定能睡个好觉了。
高飞问出那一连串的问题后,二狗马上就回答:“解助理的脸‘色’表面上看起来很平静,不过我能看得出,她好像有些紧张,还有些兴奋……”
“兴奋?”
高飞打断了二狗的话。
“是的,应该就是兴奋,因为俺记得俺小时候,跟邻居二丫晚上去别村偷西瓜吃时,她就会表现出跟解助理差不多的本能动作,比方总会不经意间深吸一口气,抬手捏捏耳垂什么的。”
二狗正要说的再详细点,以证明他看到的解红颜外出时,就像小时候的二丫那样时,却又怕高飞不耐烦,赶紧就开始说别的了:“解助理穿的是一身黑衣服,是阿迪的运动服,白‘色’左心口的白‘色’标志很显眼,而且、而且……”
二狗能说出这番话来,大大出乎了高飞的意料,看他吱吱唔唔的赶紧追问:“而且什么?”
“而且,解助理是洒了香水的,很好闻的那种,好像是茉莉‘花’,隔着老远,就能嗅到。”
二狗说到这儿时,忽然猛地醒悟过来:不该把这些告诉别人,尤其是不该跟飞哥说这些。
这样,不就证明他时刻在留意解助理,想打她的主意吗?
心儿忽然砰地大跳一声后,二狗脸‘色’有些发白。
“紧张,兴奋,好像要外出偷东西。运动服,还洒了香水。”
高飞却没注意到二狗的神‘色’变化,只是皱眉喃喃的说着,希望能从这番话中,查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推断她到底是去了哪儿。
与绝大多数‘女’人相比,解红颜这一生绝对是‘精’彩之际的,邪恶、杀戮、威协、甚至青‘色’,她都历经过。
任何人在经历太多的挫折,跟打击后,以后看待任何事情都会变得无比淡定:一个从鬼‘门’关前走了好几圈的人,会在不小心踩死一只老鼠时,吓得尖声大叫吗?
自然不会,最起码解红颜就不会,相信就算她亲眼目睹一场凶杀案,她晚上也会该怎么睡觉,就怎么睡觉,根本不会做恶梦啥的。
可就是这样一个有着丰富磨难经历的‘女’人,却在出村时,脸上带出了让二狗都能看出的紧张,兴奋,这说明了什么?
只能说明,解红颜今晚外出是要做一件大事,最起码在她看来是大事。
还有就是,二狗说解红颜今晚穿了运动装。
要是论起穿着打扮来说,解红颜绝对是最会打扮自己的人,哪怕是穿的再差劲,也会注意到随时随地向这个世界,展‘露’她不一般的魅力。
这与‘性’格风不风扫没啥关系,纯粹是爱美‘女’人的本能表现。
所以解红颜穿衣服,从来都不穿有些中‘性’的运动装,因为她觉得运动装会减少她成熟了的‘女’人的韵味--但今晚,她却穿上了黑‘色’运动装,这表示着她要去做的事情,需要动作麻利。
不过,既然是去偷东西(根据二狗那番话的推断),也穿了最适合夜行人的黑‘色’运动装,那么她为什么又要洒上让二狗都能嗅到的香水味呢?
这不是故意惹人注意吗?
“飞哥。”
就在高飞根据二狗所提供的这些消息,在心中飞快思索、推断着时,就听二狗有些拘谨的说道;“还有一件事,不知道我该不该说。”
“什么事?”
高飞抬头看着他:“你说,只要与解助理有关,你都可以说!”
“哦,是这样的。”
二狗向前走了一步,低声说:“当时我拦住车子发现是解助理后,我很快就放行了,不过解助理在临走前,忽然问我知道罗口浮桥那边的过桥费是多少不,我说我知道,轿车每次过桥都要五块钱的过桥费,她还问我有没有零钱,因为她忘记带钱了。”
“罗口浮桥?过桥费?好,我知道了,二狗,好好干,我看好你!”
高飞对重复了一遍,猛地想到了什么,狠狠夸了二狗一句。
二狗大喜,腾地一声一个立正,抬手敬礼喊道:“誓死为飞哥效劳!”
啪的一声,高飞打了个响指,随即启动车子,飞快的冲过了牌坊,留在二狗在那儿‘激’动的搓着手,喃喃的说:“飞哥说了,很看好我--不行,我得想办法让立柱哥知道才行。”
至于二狗想什么办法,才能让方立柱知道高飞很看好他,并更加重用他,高飞自然不会去想。
他只想用最快的速度,赶往罗口浮桥那边。
他现在隐隐猜出,解红颜今晚去做什么了。
去年这个时侯,高飞外出做事时,陈果果曾经假扮他陪着沈银冰,在某个晚上陪着沈银冰去了黄河岸边。
那个晚上,陈果果俩人在黄河岸边,又遇到了燕魔姬、僵尸、还有群蛇。
陈果果为保护沈银冰,不得不先去解决驱赶群蛇的燕魔姬,等她回到原处后,却发现沈银冰不见了。
陈果果那时候慌了,沿着河岸搜索沈银冰,在搜索过程中,她发现了秦城城停在路边的白‘色’雪佛兰轿车,并把这一切告诉了刚回冀南的高飞。
沈银冰失踪后的第二天早上,高飞在泉城广场看到了她。
沈银冰那个晚上被谁绑走,又是去了哪儿那些事,后来都告诉了高飞。
高飞记得很清楚,沈银冰告诉他说,她被绑走醒来后,发现在一个全部用黑‘玉’雕成的屋子里,抬头就能看到上面有水,还有鱼在里面游。
由此推断,那个神秘的黑屋子,应该就是在水下,确切的说是--在黄河底下!
据沈银冰说,她醒来后的那间屋子,全部是由黑‘色’‘玉’石雕刻而成,样式古朴,‘阴’气很大,应该是座年代久远的古墓,但却不知道是哪位帝王将相的古墓,会有这么大的手笔。
开始时,通过停在河边的那辆白‘色’雪佛兰,高飞锁定了那个跟沈银冰谈话的神秘‘女’人,就是秦城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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