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瘾发作期限过去,似言和宫司墨便离开魅夜,临走前,慕言交给宫司墨三颗药丸,告诉他下次似言发作的时候立刻喂她吃下去。
宿醉的感觉并不美妙,慕言紧抿着嘴唇,严肃的站在门前,着实在认真的考虑自己要不要继续休息,纠结半晌,慕言还是走进屋里沉沉的躺在床上。
唔,头好疼,再也不想喝酒了,慕言闷闷的想着。
……
医院。
似言跟着羽千走进一间病房,望着床上缠满绷带看不清相貌的男人,和倚在窗前的赤易和青离,似言双手环胸勾了勾唇,声音里听不出是喜是怒:“我倒是没想到,你们会赤手空拳打起来,怎么,受伤的滋味好吗?”
赤易和青离羞愧的垂下脑袋,不言不语,银则激动的想要坐起来,可是身体却不听使唤,懊恼的直捶床板。
“行了,好好躺着。”似言冷着脸,摆摆手说道:“羽千,青离,赤易,你们先出去。”
“是的,小小姐。”“是。”“是。”
……
“似言……”
男人一向温柔的声音夹杂着几许哽咽。
“又要说对不起了?”似言打断男人的话,走到床边坐着,单手托着腮帮幽幽的看着他:“我猜你会说,‘对不起似言,我不知道父亲会那样对你,你痛不痛,难过不难过’,嗯?我说的对吗?银?”
少女话语的婉转上挑十分动听,银嘴唇动了动,声音充满苦涩:“似言,我知道龙翼有对付你,却不知道,他竟会给你注射毒品。”
顿了顿,银眼里闪过凌厉的恨意。
“龙翼不是我父亲,我从来没有承认过他!要不是因为母亲和妹妹在他手上,我根本不想和他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我知道。”
“似言?”
“我调查了你。”似言黑白分明的眼睛直直的看着病床上的银,一字一句的重复道:“我调查了你,在英国调养身体期间。”
银闻言瞳孔皱缩,心里蓦然慌乱起来,开始不自然的躲闪似言的目光。
似言没有去管他,自顾自的拿起桌上的苹果,用刀子慢慢的削着,动作优雅而迅速。
“诺,吃吧。”似言把削好的苹果递到银面前,精致完美的脸庞露出丝丝善意:“要不要我扶你坐起来?”
银闷闷的点头,被遮住大半五官的脸庞满是积郁和落寞。
似言起身扶着银,拿来一个大大的枕头让他靠着,纯白的被子缓缓滑落,似言见病号服的领口处竟也缠着绷带,顿时蹙起眉头:“他们打你的时候不会躲吗?”
银咬着苹果摇摇头:“这是我应该承受的。”
似言不语,只是轻声叹息,好半晌,直到银把苹果吃完,似言才不着边际的说出一句话:“银这个名字很好听。”
银身体僵硬了一下,许久,才喃喃的说着:“似言知道了?”
似言点头。
银暗哑的声音里蕴藏着无限的激动:“那似言,会不会觉得我很肮脏?下贱?低劣?”
似言皱眉,冷声说着:“不会。”
银突然笑了,好看的眼里布满愉悦的情绪:“我知道,似言说不会就是不会。”
似言点头,再次重复:“银的名字很好听。”
银见似言认真的模样,眼里的笑意越发浓了:“嗯,是的,我也这么觉得。”
似言这才放心的舒口气。
银宠溺的望着似言,心底满是暖意和温情,只要眼前的这个人不在意,他又怎么会在意名字的问题呢?
银,一开始其实是‘淫’,下贱之意。
这个名字,是他那个所谓的父亲,讥讽他是妓、女所生的孩子,胡乱取得!意为让他知道自己的卑贱,是个连姓氏都不配拥有的肮脏种!若不是想要利用他接近似言,恐怕,他那个父亲会一直让他用‘淫’这个字吧!
呵?父亲?!早该去死啊?!
银阴冷的想着,痛恨自己没有早点用手段杀了他!给了他伤害似言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