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黎艰难的慢慢掀开眼帘,入目的是祖母慈祥的面容,:“祖母,你怎么还不睡?”说着艾黎就想起来,祖母赶快扶下艾黎,“躺着,你想干什么?”艾黎浑身没劲,头发晕,“祖母我想喝水。”祖母转过身,倒了一杯温水,慢慢扶起艾黎,艾黎一个咕噜就喝个底朝天,祖母又倒了第二杯,:“喝慢点。。。。。。傻孩子。”“嗯,祖母我。。。。。。我今天不想。。。。。。。”她总是在祖母跟前感觉有很多愧歉,她总是让年龄这么大的祖母担心,让她觉得自己多么的不孝啊。。。。。。。。。
祖母温柔的顺了顺艾黎的发丝:“我知道,我知道。。。。。我家艾黎怎么会无缘无故去骂人,去打架呢,可是这样总归不好,你女孩家家的。。。。。。。。。。”祖母叹了一口气:“吃亏的永远是你,我怎么说你呢?”那一夜祖母说了很多,也知道了缘由,艾黎的心理是——回家没有粮食也挨打,现在打架都一样,活着就是一口气。。。。。。。。。。我听着祖母的唠叨,迷迷糊糊的便睡着了。。。。。。。。。。
第二天,李景蓝终于放下了一句狠话:“艾黎,如果有什么三长短,大不了,大家以后都不过,以后谁在欺付艾黎,死了也拉一个垫背的。。。。。。。。。你家丫头眼睛青一点就有脸找上门,我家丫头今天还躺在床上呢!四个打一个,城墙都甘拜下风。。。。。。。。。”
春去花开,到了一九七六年了,艾黎已经十岁了,同龄大的伙伴都搬着凳子进学校上学了,艾黎只能眼巴巴的望着,她也多么希望可以搬着凳子,能进入那学校啊,可是她自己清楚,那只是奢求,艾黎同往常一样,挎着蓝子到田间拔猪草,突然有几位穿着白色衬衫,黑灰色直筒裤,一双皮鞋的叔叔停在艾黎的身旁,其中一位叔叔伸手摸摸艾黎的头,轻声问道:“丫头,几岁了?别人都搬凳子去上学,你怎么不去呢?”艾黎抬眼怯怯看着这位叔叔:“不是我不去,而是我娘不让我去,我还要拔猪草,捡粮食,还有好多活没有做。。。。。。。”
叔叔:“那你娘亲叫什么呢?”
艾黎:“我娘。。。我娘叫李景蓝。”
叔叔:“快到中午了,你不回家吃饭吗?走,我们一起吧。我帮你挎着篮子。”
艾黎:“不了,祖母给过我一个红薯了,我要把袋子的猪草装满才行。”
叔叔:“那算了,你家住那个村?”
艾黎不解的望了望他,他望了一眼艾黎:“你住那个村远不远,大中午一个女孩子在外面不好呀。”
艾黎用手指指有点模糊的村庄“不远,就前面那个村。”叔叔摇了摇头,:“唉,也有六七里路呢。”
“那我走了,这沟边虽有这水玛蚁菜,小心点,别掉沟里了。”《水玛蚁菜,一种猪儿吃的草名》
“噢,我知道,我会游泳的。。。。。。。谢谢叔叔,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