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不敢对任媚有任何不敬,但是邋遢老道就不同了。两人把刚在任媚那儿吃的瘪全都转嫁到老道身上。马上变了张脸对老道说:“现在的江湖骗子胆子真大,居然公开到医院来抢生意。”
任媚正想喝止两个不开眼的保安,老道好像心里有数般的,对着任媚轻松一笑,任媚没说话了,静观其变,看老道到底想干什么。
老道嬉笑的说:“我不是想和你们医院争生意,只是这是你们治不了的病,我来试一试,而且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怎么想的,不过想表现一下,让自己有所功劳。但是我告诉你们,想要有功劳,必须要有实力,要不然功劳就算到了你们身上你们也受不起。”老道话一说完,似乎知道两个保安会恼羞成怒,想动手了,往后撤一步,然后袖子一挥,不知怎么的,两个保安似乎吃了老道给的迷药一样,和颜悦色的接过任媚和纪飘然手中的夏凡,用担架抬着,朝任媚的车上去了。
三人上了车,老道指路,任媚朝着老道说的方向快速驰去,她知道,快一分,夏凡就多一分生的希望,慢一秒,夏凡就会离自己你远去一步。纪飘然虽然茫然,也知道这个情况。还是在车上不由得问出了心里的疑惑:“老神仙,您刚才对两个保安做了什么啊?怎么两人突然乖乖的这么配合的把夏凡送到车上。”
“我没做什么,只是散发了一点儿我徒儿发明的药粉罢了。”
“您徒儿发明的药粉,那请问你到底是谁,能告诉我吗?”
“告诉你们也无所谓!我就是药王孙思邈的师父,我徒弟徒儿曾经和目凡有过约定:但凡你要他死的人,我都要他活,看谁最终先做不到。可是要人性命易,活人再造难!我徒儿费劲心血也勉强和他平手,想胜他简直不可能,可是只是个机会。”
“您果然是神仙,太好了,有您夏凡就有救了。求您救救夏凡。”
“我救他不是不可能,但是天道循环,生命是最宝贵的东西,必须要用等价值的东西来交换,这是我没办法的事儿。”
和生命等价值的东西,纪飘然和任媚都知道是什么,深情的看过夏凡一眼,同时说道:“用我的命吧。”
“其实不用你们的生命。”
“不用生命,那是什么!”纪飘然想到女儿家的那个东西了,想想觉得不可思议。
老道也知道纪飘然怎么想的,隧说道:“别想歪了,我老道是出家人,不沾凡尘俗务。你们女儿家把容貌看得比生命还重要,我救他可以,必须你们其中一人毁容。”
这倒是让任媚和纪飘然犹豫起来,自己为了夏凡可以毫不犹豫的付出生命,可是自己这么多年来看得比生命还重的容貌?两人面面相觑。
“老神仙,用我的吧。”
“你想好了,你还没嫁人吧,这个可是一辈子的事!”
“别说了,就用我的,只要能救活他,我什么都愿意舍弃!”
“好,我不是说着玩,也不是试探你们的。我这就动刀了。”老道随手操起一把并不锋利的刀,在眼前这个绝世容颜脸上划了下去,然后接住伤口中流出的鲜血,和手中的器物,凝练成一颗丸子,这个丸子晶莹剔透,大概就是夏凡的救命之物了。
老道似乎也炼制了这颗药丸后筋疲力尽了,说道:“这是他活命的造化丹,但是之前我必须要告诉你们两个消息:第一,这枚造化丹只能保命,实在没有让他恢复从前身手的能力了。第二,既然他输了,你们告诉他,今后杀一人必须救一人,如若破坏这个规矩,他知道后果的。”老道在两人面前再次消失了。尽管是到老道是神仙,不过看到一个活生生的人影消失在自己面前,确实太震撼了。
“林梦,为什么,这一切是为什么?”夏凡躺在床上,嘴里不停的念叨着,好像做了什么噩梦一样。
“夏凡,你怎么了,林梦走了。”纪飘然看到夏凡这副样子,又着急又心疼。
夏凡听不到纪飘然的话,又好像下意识的听懂了,不再追问林梦,而是说道:“水,给我水。”
纪飘然找来了水,可是喂到夏凡嘴里就是喂不进去,只在嘴唇这儿打湿了然后再流到脖子这儿。纪飘然无奈,只好把水先喝到自己口中,然后以嘴唇对着嘴唇,慢慢渡给夏凡。夏凡睡着了,没了动静,一会儿又醒,又要水,纪飘然只有再次喂水。周而复始,终于两人都睡熟了。
不知过了多久,夏凡醒了,痴痴呆呆的看着眼前的纪飘然,好像知道发生过什么,又像什么都不记得一样,只是总感觉生命中少了什么一样。
纪飘然悠悠的睁开眼睛,看到夏凡醒了,高兴异常。老神仙没有骗她,任姐的牺牲也没有白做出。
“你醒了!你吓死我了?”纪飘然看到夏凡醒过来了,想上前拥抱,可是却被夏凡推开。夏凡傻傻地说:“你是谁?”
“我是飘然啊,你连我都不记得了?”
“飘然!”似乎很熟悉,似乎曾经是自己最亲密的人之一,可是却什么都想不起来,仔细回忆,脑袋却无比的疼痛。
夏凡失忆了,纪飘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能拿主意的任姐也走了,似乎再也不会回来了。只能傻愣愣的看着夏凡,任由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希望奇迹的发生。
“姐姐,我饿了,我要吃饭。”夏凡突然天真的说道。纪飘然意识到,夏凡不仅身手回不到曾经的潇洒,曾经的无所不能,人也变傻了,变成一个小孩儿了。纪飘然牵起夏凡,耐心但是坚强的说道:“姐姐带你去吃东西,乖,别吵啊!”
夏凡跟着纪飘然回了家,纪飘然心绪不宁的看着夏凡,煮了一碗面,然后加个鸡蛋在里面,不指望一碗面能让夏凡恢复曾经的风采,只是看着夏凡,不知道未来应该怎么过。
夏凡看着面条,天真的问道:“姐姐,你不吃吗?”
“姐姐不吃,你吃!”
夏凡旁若无人的大口吃起面条,一点也不顾旁人起来。纪飘然看着夏凡的这样,心事重重。
“慢点吃,吃完姐姐带你吃去玩儿!”
“哦!哦!吃完出去玩咯!”听到出去玩儿,夏凡显得很兴奋,欢呼雀跃,却不知道,这样的表现让身边的纪飘然更加难过不已,甚至把满心的怨恨怪到林梦身上。
纪飘然和夏凡出门,还是牵着手,只是夏凡的眼神不再深邃,而是烂漫天真,不再藏有丁点城府。
“姐姐,他的冰激凌好好吃啊,我要吃。”夏凡看到路边一个小孩儿拿着一个冰激凌,也吵着要。虽然可爱,可是和形象完全不相符,成年人拉着一个年轻女子耍赖,路人都驻足观看,猜测两人是什么关系。
“好,姐姐给你去买。”纪飘然想到买冰激凌用不了多一会儿,吩咐夏凡站着别动,千万别乱跑,自己买上买冰激凌去。然后三两步的跑到商店,要一个冰激凌。
“老板,稍微快点儿。”
“哎呀,催什么催,这不在帮你拿吗?”
回过头去看夏凡,可是看到眼中的不是夏凡,而是慢慢的一群人围着,不知道在看什么。围着的正是刚刚夏凡站着的地方,这个地方,现在取而代之的是许多人,不知道为什么围着。纪飘然接过冰激凌,顾不上拿找钱,就朝着夏凡跑去。
“哈哈哈哈,傻子!”
“滚回家去吧,这里很危险,不适合你来!”一帮年轻男女正围住夏凡,夏凡在中间不知如何是好,似乎很害怕。几乎哭起来,吵着叫姐姐!
“他不是傻子!”纪飘然冲破人群的围观,到了最里层。惊慌失措的夏凡看到纪飘然好像看到救星一样,马上向着纪飘然怀里扑去。
“哟!还真是他姐姐出现了,不过就算你不让我们说也不能否认你弟弟是个傻子的事实!”
“他不是傻子,他能做你们做不到的事情,你们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