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子整个空了,纪飘然没有出现在箱子里,空荡荡的箱子插着一把明晃晃的刀片。台下爆发出热烈的掌声,这就是魔术,出人意料的表演;这也正是魔术,安全没有意外的演出。但是现在问题来了,纪飘然到底去哪儿了?夏凡低声问着魔术师,面对观众热情的反应,还是微笑着。惹怒众人还是不好,甚至会引发恐慌。
“她现在没事儿,不过等会儿我就说不好了,如果我出事,那么她估计也不会好受。”
“你到底是谁?”
“死神记性真差,昨天刚打过交道这么快都忘记我说的话了,我说过这两天会来找你的。”魔术师脸上依然挂着微笑,不过这微笑在夏凡眼中比牛头马面的丑恶脸孔还要狰狞一些。自己虽然见过风逝、云翳等人,但是人还是可以易容的,夏凡想到自己的一时大意,把纪飘然弄不见了,也不知道纪飘然现在会不会受到虐待,怕不怕黑。
死神本想一枚无影之钉就近的插向云翳,但是云翳的话提前堵住了夏凡的口,夏凡想到纪飘然,无奈的放下了捏在食指和中指间的无影之钉,任由云翳放肆的表演节目,只有跟随着,期待和云翳来一场公正较量,只要他放了纪飘然。
并没有刻意隐藏身形,夏凡在失去的时候才发现,原来纪飘然和自己这一世才认识,但是感情的事情并不是时间可以衡量的,纪飘然在自己心里的位置一点儿不输于林梦,只是自己一直没有认识到而已。林梦是鹿鼎记里的阿珂,韦小宝一心以为自己最爱的女子,不过因为自己没得到,而纪飘然就像是双儿,无论自己做出些什么行为,只会一次次的给自己找理由开脱,甚至想办法满足自己的心愿,看似没有原则,但是弥足珍贵。
烂尾楼前,云翳终于转身对着跟随自己一路的夏凡谈话了:“别说我不给你机会,明天这个时候,就是我们的比赛开始,我会把那位美女藏在这栋大楼的一个地方,你来救她,至于能不能带她走,那就听凭天意了。”
云翳这么说,至少给了自己机会,至少在明天这个时候前云翳不会伤害纪飘然,夏凡稍微安心了些。流浪汉回来了,可是并没有迅速的回到自己暂时的窝,而是看着夏凡和云翳两个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
“你们最好给我马上离开这地方,否则,我保证你们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嗳呵,大哥,他威胁咱们,说让咱们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你怎么办?”一个流浪汉还没意识到自己招惹到谁,也没认识到眼前站的是杀手界的翘楚,还觉得好笑,认为夏凡口出狂言,可能在云翳面前吃了瘪到自己面前撒气,把夏凡的话根本没放在心上,同样不服起来。跟自己的同伴说起夏凡的意思,看样子没打算放过夏凡。
“哼,那好,那咱们就让他连今晚的月亮都看不到,上!”然后两人挥着拳头向夏凡来了。
这样的打法在街头斗殴或许有用,但是对上夏凡和云翳,太慢,简直像小孩儿的动作,还是慢动作一样,慢到夏凡根本不想去抵挡,只是摇摇头,希望这两人知难而退。
可是两人没有知难而退,而是动手的人突然停下挥向夏凡的拳头,另一个人傻傻的站在原地,久久合不上嘴巴,愣愣的指着云翳。
“找死!”云翳仿佛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然后对着夏凡说:“死神,我帮你解决麻烦了,也是为我们明天的决斗扫清障碍,你觉得我做的怎么样?”
“不怎么样?没人出钱你也肯杀人,注定你一辈子成不了顶级杀手。”
“是吗?那这个留给你了。”云翳看都不看剩下的一个流浪汉,负手上楼,脚步轻盈的依然像是云朵一样。只是夏凡知道,云翳只是这个人杀人手段人对他的称呼,没有哪朵云是这么弑杀的。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流浪汉弟弟完全没了开始的嚣张,颤抖着双腿,几乎给夏凡跪下了,求夏凡放过自己一命。说话间,双腿间不禁湿了,还有一滴一滴冒着热气的液体在地上留下印迹。
真的知道怕了,完全没了之前的气势,亲眼见到同伴死在自己面前的震撼太大了,小便失•;禁也不奇怪。夏凡心里想的:“开始让你们走不走,非得留下一条命在这儿才罢休。”随即摆摆手:“只要明天你不到这儿,我就不杀你。”
“是是是,以后都不来了。”
“还有,不要报警,报警没用,滚!”夏凡连唬带吓,把流浪汉赶跑了,自己也轻松了一些。现在最重要的是回到家调整状态,明天把纪飘然救出来。
什么不再撒谎,不暴露身份都次要的了,现在夏凡想的只有怎么救回自己身边的女人。回到家,林梦依然还是不知道说些什么,只是看着夏凡一个人回来,好像有不少心事,问道:“飘然姐呢?你们不是一起出去的吗?”
“我把她弄丢了。”
“你没想办法把她找回来?”
“我想了办法,明天吧,明天这个时候,我带她回来。”看到林梦的样貌,另一个纪飘然一般,细微的差别几乎看不出来,更加懊恼,夏凡疲惫的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但是面对林梦还是非说不可,答应的不再隐瞒,在不见的时候已经守了那么久,真人出现在自己面前,更没必要瞒着了。
“我相信你,你在我和飘然姐的心里无所不能,没有事情能难得到你。”轻声安慰,指尖轻柔的拂过夏凡的刘海儿。夏凡不是木头,情到深处,人的思想不再随着理智驱动,而是任由感情带动,随着**的长流前行,流到哪儿是哪儿。
夏凡迫不及待的卸下这么久的防备,除掉长久以来坚强的外壳,没有什么能阻止夏凡的行动了。手不听指挥的机械的抚上了林梦的高峰,梦寐以求的时光,却是在不怎么合适的时候。
夏凡心中的闸门打开了,和林梦拥吻着,行动替代了一切语言。
夜深人静,两人相拥躺在一起,夏凡点燃一支烟,说道:“林梦,你不后悔?”
林梦摇摇头“我如果后悔我当时就不会逃婚和你离开杰盆了,我如果后悔我就不会跟着你到云州,在这所房子住下了。”
“我一定不会让你们有什么事情发生的。”说这话的时候,夏凡目光坚毅的看着前方的墙壁,似乎想把墙壁看穿。
天亮了,林梦出去了,夏凡坐在家里冥想,跟和熊锐对决前的冥想不同,这次没有任何影响自己心情的事情,只用想着怎么打败云翳,救出纪飘然就行了。甚至不用去管林梦的去向,成年人了,不必要随时向自己回报行踪,也不用担心云翳会再抓个林梦要挟自己,一个纪飘然和多一个林梦的效果是一样的。
天色渐晚,到了和云翳约定的时间,夏凡来到云翳说的楼前,展开自己前六世的直觉搜寻起纪飘然。天道的大局观告诉自己,这是场不简单的战斗,甚至不小心就会付出生命的代价,夏凡不怕死,只是死了后,自己的七世之约就结束了,再也提不了任何条件了。人间道的静若处子告诉自己,纪飘然确实在这栋楼里,只是整栋大楼充满了危险。畜生道的嗅觉也提醒着自己,小心为上,修罗道的经历让夏凡整个沦为无情修罗,面对对手,肃杀无情。
夏凡从第一步踏上大楼楼梯开始,就只有一个想法,不为生存,杀了云翳,救回纪飘然。
门自动关上,上锁,不过夏凡不在意,反正找不到纪飘然,就是回去也没意思。
“死神,今天是你自己想送死,也是我成为赤虎第二支花的时候,你就好好的享受我留给你的礼物吧。”云翳的声音传来,不过声音忽近忽远,忽东忽西,无法判断是怎么做到的,夏凡听过脸上还是冷酷无常,手捏三只死神钢钉,步伐坚定的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