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自己的贸然出击,也感受到了压力,对方的砍刀迅速而至,让夏凡不得不退后,免得被缠斗到脱力而亡。
果然,砍刀队的人对视一眼,感觉到眼前的这个小孩儿不简单,不仅没被吓得腿软,居然还敢先出手进击。然后对视一眼,刀光翻飞,夏凡被逼得没有退路,身后紧紧靠着墙,再也无路可退了。
砍刀队经过试探,认识到夏凡的不简单后,突然一个人窜出,拿着一个布袋,洒向夏凡。夏凡奋力抵挡,还是被些许白色粉末进入眼睛。
石灰粉,夏凡眼睛刺痛,阵阵灼烧感告诉他必须要赶快用菜油把眼睛清理干净。
夏凡在什么都看不见的情况下,被刀手们两刀砍在身上,做出一个惊人举动,脱下衣服,用布条蒙住眼睛,感受到带着体温的鲜血从身体里流出来,没有表情,骇人的冷冷说道:“好,这是你们逼我的。”话音刚落,夏凡仿佛变了个人,变成从地狱里出来的修罗,不知疼痛、嗜血如命,情愿拼着自己受伤也要杀光眼前的一切。目不能视,但是也证明没有任何东西能够抵挡夏凡。
瞬间,夏凡的身上被血浸湿,甚至被血浸透,砍刀队的人也只剩杰哥一个人站在夏凡面前。围住夏凡的十来个人都倒下了,没有呼吸,杰哥倒在地上,双腿发抖的向后爬着,奢望着能够苟活。
“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夏凡自问自答,不知是回答杰哥还是告诉自己。“我到底是谁?目连又是谁?”目连突然浮现在夏凡的心中,夏凡觉得那么熟悉,可是想不起,或者是不愿想起。
夏凡没有回答杰哥的话,手上用力,杰哥也不再会呼吸了。
夏凡这一世第一次杀人,身为人类,屠杀着自己的同类,这一次奠定了夏凡的职业初始。
夏凡瘫倒,再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让夏凡醒转,只想睡过去。
“啊,头好痛。”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射进房间,照到夏凡身上,夏凡终于醒转,睁开眼睛,视线不再模糊,印入眼帘的是整洁的房间和满目的窗明几净。
“你醒了!”任媚出现在夏凡的视线中,关切的问道。
夏凡没回答,只是问道:“是你救了我?这是哪儿啊?”
“这是我家,我的房间,别说我救了你。我只是看你浑身是血的倒在路边,才把你救回来而已,是你帮了我,我只是…”
夏凡挣扎的爬起来,说道:“任姐,谢谢你。你在现场看到了什么?”
“人!死人!好多死人!这些人都是你杀的?”任媚难以相信这个震撼的事实,试探的问道。同时心里渴望夏凡摇头,说不是。
“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我只是记得一堆人追着砍我,然后我都不记得了。”夏凡不想撒谎,但是可以选择不再记起。
任媚也不多问,在心里默默替这个好心的弟弟祈祷。
“谢谢你,我要走了。”
“现在,外面警察都在查昨天的事儿。”
“我要走了。”夏凡没说任何事,坚持走了。时间是最好的医生,能治愈身上的伤疤,也能治愈社会的毒瘤。既然是一件大功,一切都好说。
夏凡走在走廊里,传来前台的一声通知:“夏教官,刚刚有位女士来找你,不过你当时在任总的办公室,我就让她先走了。”
“哦,知道了。”夏凡清楚,纪飘然来找过自己,现在走了,听到自己在老板办公室,肯定更加误会。本来自己想让她来看看自己工作的环境和工作性质,没想到却更说不清楚了,夏凡有点儿懊悔!
找到纪飘然,解释道:“你今天去找过我了?”
“我是去找过你了,可是你在你老板办公室正在忙,我就没打扰你了。我在奇怪,你这样的工作,怎么受的工伤?是不是太卖力了,那也应该是闪到腰啊?还有,我想拿100万也亏得你的付出了,我受之有愧,不要了,还给你。”然后一张银行卡扔到夏凡面前。这张卡很熟悉,就是当时给纪飘然转账的银行卡。
夏凡气得不知道说些什么了,没有接银行卡,只能再次用事实说话:“我知道现在说什么你都会怀疑,这样,这三天我不会在家里过,三天后,我会在公司干一件大事儿,那时候你可以过去看,到时候你什么都明白了。”夏凡转身收拾了几件衣服,离家了。
纪飘然看到夏凡转身的动作,离去的身影,觉得太熟悉了,和心里的那个人如出一辙,叫了一声:“秦广!”
夏凡没有转身,甚至连停顿都一下,纪飘然失望的低下头。
因为三天后要和熊锐比武,而且这场比武事关重大,事关能不能让任媚的会所顺利、平静的开下去,涉及到自己的底线、原则。夏凡一贯的原则就是:只要人对自己好,自己就会想尽一切办法,让那个人顺!任媚无疑是对自己好的,哪怕这份好的背后隐藏着公开的秘密,但是这个秘密何尝不是自己造成的。对于任媚,夏凡还是有愧疚的。
夏凡三天后要和熊锐比武,或者说比试杀人手段,这几天必须要调整自己的心态,调整状态,不可能像面对风逝时,那么情绪起伏。
夏凡找了个酒店,跟任媚说了自己的想法后,每天静坐沉思,过午不食,无欲无求,这样的状态和杀人前的生活很像。每当要杀一个自己都觉得很难做掉的对手时,自己会这么做。只有人没有**时,才会把自己的手段发挥到极致,才能取得曾经预期想要的成绩,夏凡深知这一点,在酒店只喝清水的度过三天。夏凡在前几世,曾经遇到过一个修习瑜伽的苦行僧,这位苦行僧平时只吃乏味的干粮,每当有大事找上门的时候,都会这样生活。苦行僧的修为很高。夏凡看到,学到,在杀手生涯中用到,确实很有用。
三天很快过去了,当黎明的天边刚刚翻出鱼肚白的时候,夏凡睁开双眼。眼睛格外清澈,好像没有**,又像一切都在掌握中,夏凡三天吃的东西很少,不过却不觉得饥饿。
夏凡等到时候差不多,来到会所,等待熊锐的出现,夏凡知道,这一战对熊锐也至关重要,许胜不许失败。
在所有学员,所有教练包括所有管理人员的围观下,夏凡和熊锐身着道服,打着赤脚,对立而站,没有动手,显示出对对方的尊重。
夏凡环顾四周,没有看到想看到的那个身影的出现,略微有点失望。
“在两位动手之前,我最后再说一遍,两位都是我们会所的员工,没必要…”
“不用说了,我和他的恩怨只有经此一战才能解决,不可避免的。”熊锐打断劝架的人。夏凡也知道,这时候出来劝架这不是做给人看的吗?人人都希望现在看一场好戏,这时候说给谁听啊。
纪飘然还是没出现,熊锐出手了。高手过招,胜负就在电光火石的一念之间,夏凡再怎么冥想,还是无法彻底把纪飘然从脑海中清除,还是记挂着她有没有到来。看到她没来,已经心神不能专一,已经输了一半了。
面对熊锐的一抓,夏凡只能向后躲闪,可是熊锐的一抓如跗骨之蛆,势必要抓住夏凡,夏凡没办法。退到极致后,只能深深吸气,把胸腔向里缩,想躲过熊锐的抓住。
任媚不知道夏凡为什么会这样,但是自己还是关心这个说不清是弟弟还是什么人的男子。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
“对不起,夏凡是在这儿上班吗?”一个急冲冲的身影突然冒出,一个着急的声音也随即传出。
“夏教官不正在中间吗?”回答的人根本看都没看问话的人,目不转睛盯着场地中的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