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亦洁来到席景墨的房间,刚刚在收拾干净的房间里坐下来,就看着他拿着一个药箱走了过来,脸色不是很好。
“你拿个药箱做什么”江亦洁看了看他,“你受伤了”
“我又不跟人动手,怎么会受伤”席景墨坐在沙发上,“我那个小哥哥啊,真拿他没有办法。”
“他怎么了”江亦洁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不知道为什么,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办公室里,不见任何人,连医生换药都不肯,这不,医生拜托我去给他换药。”席景墨侧脸,笑容邪魅,“我又可以看到他难过的样子了,你说这是不是连上天都在帮我”
“恶趣味”江亦洁握紧双拳,“你就那么讨厌席陌垣么”
“不讨厌啊,我喜欢着呢”席景墨叹息,“从某种程度上说,我爱死他那种孤单的样子了。”
江亦洁忍住愤怒,“那你怎么不去给他上药”
“我要等一下,”席景墨轻笑着,“医生说了,他的伤在肩膀上,如果不按时换药的话,伤口是会感染的,而一旦感染,他的整条手臂很可能就会被截肢”
“你说什么”江亦洁猛然站了起来
“你想想看,小哥哥那个高傲的一个人,胳膊被没了,他每天看着自己残破的身躯,会是怎样一种体验”
“住口”江亦洁拿起一旁的药箱,“收起你邪恶的念头,他不会有事的”说完,转身离开。
席景墨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唇角斜起了一抹得意的笑。
他一个情场高手,难道这点事情还搞不定么
江亦洁拿着药箱,走到办公室的门口,一脚将门踹开,然后在秘书目瞪口呆的情况下,走进去,又一脚将门踢上
听到声音,席陌垣抬起头,却发现是江亦洁
“看什么看”江亦洁走过去,将他正在看的件扫到一边,然后将药箱放在桌子上,打开,“过来上药”
冰冷的声音,似乎不带任何的感情。
“不用了,我”
“要么,自己把衣服脱了,要么我帮你,你选择哪个”强硬的声音,不带任何商量的余地。
席陌垣知道她一贯最倔强了,于是,将自己的衣服脱了下来。
他的身体不像外表看起来那么瘦,那么弱不禁风,该有的肌肉,他都有,而且还很完美,甚至是充满张力的,处处彰显出男人的魅力。
只是肩膀上骇人的伤口,无法让人在乎其他。
有些感染了,伤口周围都是红肿的,可见,他不仅仅是这么一次不配合治疗了。
看到他漠然的脸,江亦洁生气了,他总是漠然的像是一块冰,好像对谁都不上心,那么他自己呢难道他连他自己都不在乎么
“席陌垣”江亦洁忍住愤怒,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冰冷,“你在你的世界里,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这个问题
席陌垣转头看着她。
不知道。
以前,他觉得是家人,是他身边的亲人们,所以他不管做什么事,都首先考虑他们的利益,他们遇到了麻烦,他都尽力去帮忙解决,尽管他觉得他们都强大得好像不需要他,但是他还是想要为他们做点什么。
但是如今,家人们都过着平静又快乐的生活,真正不需要他了。
那么,对他来说,什么才是最重要的呢
国家么
但是国家的事情,他总会很轻松的解决,他也没有什么朋友,好像在他的生命里,什么都没有一样。
每次,他之所以那么照顾席景墨,是因为他终于有了事情可以做,所以才会那么的上心
“怎么不回答”江亦洁看着他茫然的样子,有些心痛。
这些年,他都是怎么过来的
一个人,承受着孤单和寂寞,但是自己却不知道,甚至连自己要珍惜谁,要保护谁都不知道,只每天重复地工作着,年复一年,在这么单调的世界里过了这么久。
没有人打扰他的平静,也没有人慰藉他的孤单,所以他就让自己沉沦在其,一天又一天。
“我不知道,”席陌垣淡声的回答,“我已经很久没有想过这些没用的事情了。”
“那你每天脑子里都在想什么”
“国家大事。”
“”江亦洁不再理会他,低头,专心的为他上药。
药水碰到伤口上,很痛,而席陌垣只皱眉忍着,不让自己发出任何的声音,尽管很痛,但是他是男人,这点痛苦,他要忍着。
“这些问题,是必须要想的么”半响,席陌垣问江亦洁。
“什么”江亦洁在想其他事情,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你刚刚问的,”席陌垣淡淡地问着,“关于谁最重要的问题。”
“也不是”原本她是想鄙视他的,但是他现在的表情,让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像是很勤恳的学生,在请教问题。
小时候的席陌垣不是自己挺有主意的么怎么现在变成了一根木头
“现在,我只有我自己,所以不知道该在乎什么,”席陌垣平静地说着,“我所有要珍惜的人,都走了,他们都有了各自平静的生活,也不需要我担心了,所以,我没有办法去在乎了。”
“你自己呢”江亦洁忍住内心的酸涩问,“你可以在乎你自己。”
“我”席陌垣笑了笑,“自己有什么好在乎的”
他从来没有在乎过自己,自己在乎自己算什么
“你”江亦洁还想说什么,但是话到了嘴边,什么也没说,只将席陌垣的伤口包扎起来。
“小洁,”声音,很轻,“你”双手,下意识地紧握成拳。
“什么”
“你是真的喜欢景墨,所以才跟他在一起的,不是因为其他的原因,是么”席陌垣沙哑着声音,还是问出了这句话。
“会因为什么原因呢”
“”对啊,会因为什么原因呢
可是他们之前并不相识,这么快就在一起,不会觉得仓促吗甚至他们之间谁也不了解吧江亦洁对感情那么投入,而景墨却很随便,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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