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再赢十分耐心的给司马蓁讲了起來:“蛊毒非常厉害。能使人惹病丧生。虽有方法医治。也不应轻易去尝试。我师父说的预防之法有好几条。分别从住行等多个方面预防:首先。如若去到流行养蛊虫的地方。一定要细心观察。凡房屋整洁。无尘灰蛛网的。是藏蛊之家。切勿与之往來。其次。凡食茶、水、菜、饭等物之先。须用筷子向杯碗动的。是在施毒。急须向主人问道:食内。莫非有毒吗。一经问破。可免受毒。第三携同大蒜头出行每饭。先食大蒜头。有蛊必吐。不吐则死。主人怕受累。当然不敢下蛊。第四。大荸荠。不拘多少。切片晒干为末。每早空心白滚汤送下(以二钱为度)。纵入蛊家。也可以免害。第五。蛊之由饭酒中毒的。分外难治。故出外宜以不饮酒为原则。”
司马蓁听完。算是对蛊术的预防有了具体的了解。心中更是对蛊术和养蛊之人起了忌惮之心。
范再赢想了想又补充道:“解除毒蛊的方法最普通的。是用雄黄、蒜子、菖蒲三味用开水吞服。使之泻去恶毒。金蚕。最畏头嘴似鼠、身有刺毛似蚝猪箭的刺谓。故刺猖是专治金蚕蛊的特殊药品。他如蜈蚣、蚯躬。每每也可以治蛊。”
“这蛊术真是可怕。还是不要招惹为妙。”司马蓁感慨道。
“谁也不愿意招惹它们。可是架不住有人要用它们害人啊。”范再赢心中对蛊术也是有些忌惮。
“再赢哥哥。依你看。谢姨娘中的是什么蛊。”司马蓁轻声问道。
“我看蛊虫进入谢姨娘体内的位置是在左手腕处。那里的血管和心脏相通。蛊虫会沿着血管直接进入心脏。这是蛊术里十分歹毒的一种。”范再赢面色阴沉。说起蛊术时也是深感厌恶。
“那是不是说这种蛊虫一直寄居在谢姨娘的心脏里。它会不会蚕食谢姨娘的心脏呢。”司马蓁感觉浑身发毛。问话的声音也有些发抖。
“这个我不确定。我需要翻一翻相关的书籍。你先坐一会。我一会就好。”范再赢走到了书桌后。从桌肚里拿出了一本很古老的书籍。认真的研读起來。
此时。秋菊拿了茶具进來。开始为二人煮茶。不多会茶香就飘散在空气中。
司马蓁闻了顿时觉得神清气爽。心中对蛊术的恐惧感似乎也淡了一些。她索性坐到了茶几边的小杌子上。看着秋菊煮茶。
“小姐。谢姨娘真的是死于那个什么蛊术吗。”秋菊小声问道。
司马蓁沉吟道:“应当是的。”
“可是谢姨娘怎么会沾上那么可怕的东西啊。第一时间更新 ”秋菊压低了声音。害怕打扰到范再赢。
“我也想知道。这种少数民族的害人之法。怎么就被谢姨娘给染上了呢。她到底是招惹上了什么人。”司马蓁目露思索之色。
“哎。真是可怜了。这么美貌的一个人。居然死的这么惨。连脸都被毁了……”秋菊忍不住叹气。
司马蓁望着茶几发愣。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经过回忆。司马蓁忽然间想起了自己在前世时了解的一些关于蛊术的知识。大学的时候因为喜欢看《鬼吹灯》那部小说。其中有一本名为《云南虫谷》。里面讲的就是主角去云南那边盗墓。结果遇到了很多蛊术、巫术的事情。司马蓁是一个挺较真的人。为了应正作者的话。去图书馆翻阅了很多相关书籍。真的找到了很多和蛊术相关的记载。
蛊,是一种毒虫。《本草纲虫部四》载:“取百虫入瓮中,经年开之,必有一虫食尽诸虫,即此名为蛊”,常见的有毒蜈蚣、毒蜂、毒蝎子、毒蜘蛛、毒蛇等。据说以金蚕为本体的蛊毒对人体危害最大,侵入人的腹中后,会吃光人的肠胃。而且它的抵抗力极强,水淹不死,火烧不亡,就是用力打它也不死。 相传金蚕蛊的表皮是金色的,每天要喂它四分当归,放蛊的方法是把它的粪便放在人的食物中。第一时间更新 蛇蛊是在毒月毒日,即每年农历五月五日放养长大的;虱蛊是聚集许多虱虫制成的,若把它摄入腹中,会把人的内脏吃光。
“三妹妹。找到了。谢姨娘中的应当是苗疆合欢蛊。”范再赢合上书。起身对司马蓁说道。
“苗疆合欢蛊。此蛊有什么独特之处吗。”司马蓁轻声问道。
“这要说起來可不是一时半会能解释清楚的啊。”范再赢往茶几的方向走來。
“小姐、范公子。茶煮好了。你们边喝茶边聊吧。”秋菊将茶具办好。请司马蓁和范再赢喝茶。
“秋菊的手艺不错啊。光是闻着都觉得香。”范再赢闻到茶香也觉得心旷神怡。
“哪有。是您的茶叶好。”秋菊谦虚道。“范公子。您说的那个什么合欢蛊真的那么厉害吗。”秋菊一副好奇的神色。
“看样子秋菊对这蛊术也十分感兴趣啊。左右咱们一时半会也破解不了这合欢蛊。不如先坐下喝喝茶。等着黄大人那边的消息再说吧。”范再赢端起茶杯。神色间忽然放松了起來。“我來给你们讲几个有关蛊虫的小故事如何。你们听完就知道蛊术多么神奇了。”
秋菊慌忙点头。马上表现出一副倾听状。司马蓁也十分感兴趣。
范再赢抿了一口茶。慢悠悠的说道:“这两个故事都是记载在晋朝干宝所著的《搜神记》中。故事挺简单的。我这就和你们说说。”
《搜神记》这部小说司马蓁也听说过。这是一部记录中国古代汉族民间传说中神奇怪异的故事集。搜集了古代的神异故事共四百多篇。开创了中国古代神话的先河。作者是东晋史学家干宝。干宝。东晋新蔡人。因为平杜弢有功。得封关内侯。是一个有神论者。
司马蓁一听这几个故事是出自《搜神记》。立马对故事的真实性相信了几分。第一时间更新 也端起茶杯准备听范再赢的故事。秋菊早就一脸期待的看着范再赢。像是现代偶像那种最忠心粉丝的表情。看的范再赢心情十分好。弹性大发。
“我要和你们说的是两则和蛊术有关的小故事。”范再赢打开了话匣子。“一则是说荥阳郡有一家姓廖的人家,累世为蛊,以此致富。后來取了新媳妇进门,但是却沒有告诉她这件事。又一次家里人全都出门办事。只有新媳妇一人在家。忽然看见家里的角落中放了一个大型缸子。这位新媳妇十分好奇。试着打开了缸子。看见里面是一条大蟒蛇。此夫人十分喜欢和蛇汤。便杀了蛇。炖汤喝了。等家里人回來之后。这位新媳妇将此事告诉了家人。全家人都感到惋惜。但却又不敢告诉她实情。害怕将她吓跑。沒想到沒过多久。全家人都得了疾病。全部都死了。”
说完第一个故事。范再赢停了下來。端起茶杯准备喝茶。
“这故事里的大蛇是蛊虫吗。为什么它死了之后那个养蛊之家的人都死了。难道他们在自己的身体里也中蛊吗。”秋菊好奇的问道。
范再赢放下茶杯,道:“这个叫做蛇蛊。是蛊术八大类之一。还有七种分别是金蚕蛊、泥鳅蛊、蔑片蛊、石头蛊、疳蛊、肿蛊和癫蛊。”
“光听这些名字都觉得吓人的很。也不知道那些少数名族的人是怎么想出这些恶毒的法门的。”秋菊脸色变白。转头问司马蓁。“小姐。您经常看那些话本。听说过这些蛊术吗。”
这八大蛊术类型确实是书中记载的蛊术一般的类型。是比较普遍的。其实应当还有一些少见的种类。例如谢姨娘所中的这个“苗疆合欢蛊”。
“这八大种类我到是在书籍中看到过。不过了解得并不详细。”司马蓁见秋菊一脸求知的表情。便为她解释道。“金蚕蛊是利用十二种虫类埋在十字路口。经过几日后。取出奉在香炉中。能使人中毒即为金蚕。造成胸腹纹痛、肿胀。最后七孔流血而死。泥鳅蛊是 将泥鳅浸在放有竹叶和蛊药的水中。即成有毒的泥鳅。让客人食煮过的毒泥鳅。食后。腹部内会觉得有三、五条泥鳅窜动。有时下达肛门、有时上冲喉头。如果不医治。只有死路一条。蔑片蛊是将竹片施以蛊药后即成。将长约十公分的竹蔑。趁人不注意时放在路上。行人走过。蔑就跳上其脚腿。使人疼痛异常。过些时日。蔑又跳进膝盖。使其脚小如鹤膝。此人活不过四、五年。石头蛊是将一块石头放在路上。此块石头能够行动、呜啼。使人便秘消瘦。而且又能飞入人的双手双脚。此人不出三、五年。便会一命呜呼……”
“小姐。你别说了。我…我…听着害怕。您看。我的鸡皮疙瘩都起來了。”秋菊脸色苍白。掀起衣袖要给司马蓁看身上起的鸡皮疙瘩。
就见范再赢笑道:“三妹妹真不愧被以琛如此倾慕。连我都是要佩服你了。你居然对八大蛊术如此了解。”范再赢的语气中充满着惊叹。然后又对秋菊说道:“秋菊。最后几种你真的不听了吗。以后可是很难有机会了解到这些知识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