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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方薏茹的是方爹的沉默,这让她的神经紧绷起来。
对方薏茹来说,他们‘两父女’这还是第一次面对面呆着,原主的意思是今后她将方明升当成亲爹。说不心动是假的,但她心底还是会怕,怕方爹太细心发现了自己的不同。
方爹看着是个大老粗,不过做厨师的如果不细心,就不可能有大成就,而她偏巧的就这点。
“爹……不喜欢我读书?”她忐忑的问起。
“丫头,要不你跟爹去镇上生活怎么样?”方爹不是觉察到什么,而是认为方薏茹太让人心疼了。
一个从小到现在都没主动想学什么,却突然要学习一个对她来说非常困难的东西,还是在自杀过之后,方明升能想到的可能性,就是女儿那次真的被伤的很深。
确实,这个世界女人不嫁人不可能,但女儿嫁不出去,方明升并不会怎么想。他只要女儿好好的活着,就算养她一辈子也没关系。但女儿显然不是这么想的,她还是希望自己能出嫁。
他也如知道方薏茹想学字的人一样,认为方薏茹学字,就是为了增加筹码,为了嫁人。因为在他们能想到的认知里,女人读书,不可能是为了生计。
如果方薏茹知道方明升这么想,一定会为他鼓掌,这想法简直棒呆了,要是一早知道读书能让自己去镇上,她早就说了!
但此时方薏茹并不知道,所以她还在担心是不是方明升察觉出了什么。
“为什么?额,我是说在村里呆的不是好好的吗?再说,去镇上,咱们家开销不起的……”
心脏快跳出来了,方薏茹尽量让自己表现的自然些。
事实上父母并不会对突然性情大变的孩子有太多怀疑,他们更倾向于自己联想,是什么使得孩子性情大变。因为人降生在这个世界,即便身处一个超崇拜神明的时代,人们也很难将这种改变联想到死而复生的上面。
方明升不是没察觉,而是觉得这是女儿生死过后的感悟,人一旦经历生死,任何改变都是有可能的。提议要去镇上,只是觉得放女儿在这里,她一个人肯定会乱想,还不如去镇上,他也方便照顾。想学字,镇上也有好的夫子,她想做的事他并不会阻止。
“丫头,你要是担心钱的问题,爹可以去求东家。而且这些年爹也存了一些,本想你嫁人那天……算了,不提这个,钱的事别担心,爹有,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方薏茹看着他,思考他话里的深意。
难道他真的只是好意?
虽然她很想马上答应下来,但出于慎重,她摇头道:“爹,让我考虑几天,我一直在村里,一时间要去镇上生活,我怕不适应……”
“嗯,没关系,你想想。不用担心钱,爹就你一个女儿,再穷,咱们这点钱还是出得起的。”方明升憨笑。
“嗯,爹,时间也晚了,去休息吧,我来整理。瞧你喝成这样,明天还要去镇上呢!在家都这样,在外头喝醉了谁照顾你!”看方爹站起来还会晃,方薏茹忍不住叨念起来。
“嘿,这不是聊的起劲嘛,放心,爹在外头没喝、喝这么多。”虽然方明升辩解,但明显方薏茹没相信,推着他进屋休息。
直到躺在床上吹灭了油灯,方薏茹紧绷的神经才放松下了。
黑夜中,方薏茹闭上了眼睛,心中默念一个名字。
只是心中自己期待的那个声音始终没有回应。最终,所有的期望化作一声叹息……
……
“爷爷,二阳哥就交给我照顾,不用担心!”次日方薏茹才想起自己有这么个累赘,想早点离开村子都不行。
“好好,那臭小子性子不好,要是欺负你,回来跟爷爷说。对了,爷爷跟你说哦,嫁妆的事那边官媒已经首肯了,就差你去按个手印,做个笔录。等爷爷从镇上回来再跟你细谈,这事比较麻烦,一时说不清。”村长这次要跟方明升一起去镇上会会那个人,因为时间紧凑,也没法好好跟方薏茹说。
“不急,等村长爷爷回来再说吧!爹,村长,你们路上要不舒服,就喝点我给你准备的,解酒的!”方薏茹拍拍包袱,是她帮两人准备的干粮。
“行啦,丫头回去吧,爹晓得!”
这是嫌弃她啰嗦?
哼!等等难受了又不是她!
目送马车离开,方薏茹这回的心情跟上次完全不一样。那时候她恨不得方明升赶紧走,可现在她却有点舍不得了。
“茹丫头,你爹让婶子给你做几身衣裳,你看布料的花色这个怎么样?”
陈婶子抱着几块花布跑过来,一脸的期待。这些花布可都是她的存货,好好看滴,她都舍不得用!
(小吕今天忙晕头,差点忘了还有一章,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