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应该就不会发生吗?”沈潋轻嗤一句,望着我的表情,突然就高深莫测起来,貌似很有道理的说道,“若真是这样,那这世间又会少去多少不该之事。”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不知为何,听他这么说,我突然就想起自己跟凌深的那一档子破事,脸热热的,难道,这都被沈潋知道啦?可是看起来也不像啊!
心虚的偷瞄着他,我估摸着,这事要真被他知道,他肯定少不了一通闹。就像我母后说的那样,连夜把我休弃回家。所以,为了不被休弃回家,我一定要尽力瞒着,对!瞒着!
酱紫想着,我眼睛一眯,尖尖的小下巴一抬,当下便讪笑的讷讷道,“怎么搞的好像我也有这意向似的。”
“没有吗?”沈潋怀疑的看着我,就在我以为他会大放厥词,将我嘲讽一番,说我根本没有靠谱的亲戚时,他却忽地一变脸,冷冷威胁,“最好是这样,不然我肯定连夜将你休弃回家!”
“哼,你放心,绝对不会有这么一天的!”没有半分犹豫,我针锋相对。表面上看起来没有任何破绽,只有我自己知道,已经汗湿的手心出卖的是什么。
“真希望这样!”沈潋又深深的看我一眼,直看的我心里发毛,差一点儿就要受不住,对他和盘托出时,他却猛地一转身,指了指离得最远的几个捕快,吩咐,“给我把县太爷请出来,记住,不管用什么手段。”
“呵,呵呵呵~”我干笑几声压惊,面朝他的反方向苦嘲:都不管什么手段了,还能叫请吗?真是欺负劳苦大众没文化。
“怎么,你有意见?”沈潋像是知道我在想什么一般,一顶一个准,刚才把我弄的心脏起伏,这又害我的差点供血不足,忙转过身对他笑脸相对,真正的狗腿道,“没,没意见,夫君你这么英明神武,我怎么会有意见呢!”
“嗯哼,嘴真甜!”沈潋不置可否的点点头,想逗弄小京巴一样的摸摸我的头。眼中欣慰之意,甚浓。
我嘛,本来就是有罪之人,此刻哪敢反对,只一个劲笑得灿烂。笑到最后,我自己都觉得有点儿抽搐,才略收敛了些。
这时候,被遣去请县太爷的两个捕快也功败垂成,蔫蔫的来回话。说什么县太爷不敢违背夫人的命令,必须得跪够一个时辰。不然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能起来,绝不起来,这是他作为男人最后的尊严!当然,我们要实在需要一个人给我们断案的话,可以集体去后堂大院,他
边跪边办案!
“好吧!”我点点头,汗哒哒的感慨,“还真是个为民请命的好官。”
“我也觉得。”沈潋狼爪一伸,紧紧揽着我的腰,携着我便往后院走去,一边走一边大声道,“毕竟是我们的父母官,我们确实应该卖他个面子,走吧,去给咱阮由兄弟平反喽!”
“对哦,咱阮由兄弟死的确实惨,连尸骨都找不到呐!”两人相视一眼,会心一笑,由我接口,再次将剧情推上高-潮。
嗯嗯嗯,酱紫,便不用担心某大饼脸偷偷溜号,避而不见了。
果然,我们前脚才站到县太爷对面,后脚那女人就赶了过来。扛着一把杀猪刀,眼神恶劣的看着我们两,威逼道,“说,你们到底是谁,从哪儿来,往哪儿去!说的好了,我们万事好商量,要是说不好,小心我肩上这祖传金刀。”
“噗!还金刀呢,不就是一把破杀猪刀!”沈潋像个市侩的商人,对着大饼脸的杀猪刀指手画脚,作嫌弃状。我则是负责插科打诨,抢在大饼脸开口之前,拦了她的道,歪头笑道,“不是说过了嘛,我叫陈阿榭,陈是《长门赋》的陈,阿榭是亭台楼阁的榭,我夫君叫步简单,步是跑跑跳跳的步,简单是不简单的简单。我们从县太爷嫡妻陈氏的娘家来,要为她早夭的儿子洗冤去,现在,清楚了吧?记住了吧?要再记不住,小心我揍你!哼,真没见过你这么笨的人!”
“老娘也没见过你这么能唧唧歪歪的女人!还敢扬言揍我,口气不小嘛!”大饼脸提着杀猪刀,步步逼近我,也不知道她是想杀人灭口,还是想捉了我来威胁沈潋,反正就是针对我!步步紧逼,杀气腾腾。
“没见过,那还不是你见识短!”我勾唇一笑,朝她做了个鬼脸,然后在两人还有三步距离的时候,突然侧身一躲,凭空高喊一声“夺刀”!
“得令!”熟悉的高呼声入耳,一个回头的时间,杀猪刀便已经握在了沈潋的手里。
“速战速决!”我得意的昂昂头,冲他一笑,小手指微抬,戳向县太爷所跪的方向。
“是,夫人!”沈潋上道的点点头,一脚踢飞大饼脸,转身刀就架在了县太爷的脖子上,朝着嘴角沾血的女人勾人一笑,“说吧,我阮由兄弟的尸骨到底在哪里?”
“不就是在阮家祖坟嘛!”大饼脸赖以助威的杀猪刀被夺,整个人都萎靡很多。听沈潋这般盘问,愣是闪烁了好一会儿,才无赖的哼哼道。
“你当我傻啊!”颠儿颠儿的跑到沈潋身后,我狐假虎威,冲着那女人哼哼,“要真是在阮家祖坟,我们用的着来县衙击鼓鸣冤!你快说,到底在哪儿!不然小心我让人揍你,把你裤子扒了,打你屁股!”
“真的是在祖坟,没骗你们!”又一道无辜的声音传来,我疑惑的偏过身子,奈何绕场一周,寻了半天都没找到发话的人。这时,沈潋嫌弃的踢了踢我小腿,挑眉道,“在这儿呢!”
“唔!”我虚应一声,顺着他的目光往下看去,这才发现,原来刚才说话的竟然是他刀下的县太爷!
“嘿嘿嘿,太低了,没注意到。”很是无辜的撇撇嘴,我闷头想了想,最终还是决定无视他,选择继续逼问大饼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