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生看着面具人从他身前离开,直到面具人的背影,在他的视线中消失后,才低下头慢慢的转回身。
想等陵端他们嘴上来后,再一起追这面具人留下的线索,去找陵越。
就在兰生低头转身的一刹那,一人多高的草丛中,突然掀起一道劲风,吹动兰生衣摆。
感觉打牌异样的兰生,连忙抬头看去,右手前伸摆出防守招式。
随风而来的是一个高大的身影,等到兰生看清来人,已经是双眼含泪,来不及多想,便已扑入对方的怀中,啜泣道,“你这个死家伙,不是说好马上就带人跟上来的吗?”
“兰生,你没有受伤吧?你大师叔去了哪里?”陵端看着狼狈不堪,神情憔悴的兰生,悬挂已久的心,终于归了原位。
眼前的兰生虽然憔悴了点,可毕竟还好好的站在这里,虽然没了往日的精神气,可毕竟还是活生生的站在这里,这在陵端看来,已经是眼前最好不过的事情了。
“我说,你们两个还有完没完了?”紧跟而来的焚寂,双臂抱胸的看着陵端和兰生。
只觉得两人的行为实在可笑,也不看看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不为陵越的生死担心,竟然还有心情在这里谈情说爱,还真是没有一点同门之情。
“我只是因为太担心兰生,才忍不住多问了几句,你不爱听就当没听到好了。”陵端说着白了焚寂一眼。
“那你就赶紧说吧!这次我会控制我的耳朵,也免去我一会儿挖耳朵浪费时间了!”焚寂说完,将饭菜陵端的那记白眼,瞪还给陵端。
“兰生,你大师叔呢?”陵端看着兰生,抬手帮兰生整理额前凌乱的碎发。
兰生微低着头,一双眼中满是疲惫,低声说:“大师叔他们玩那边走了,我追到这里,便被一个带着银色面具的男人给拦了下来,他要代替我跟踪大师叔他们,还说会沿途留下线索,给咱们追踪。”
“银色面具男?”焚寂眉头轻蹙的抬起手,轻抚着下巴,转眼看向一边的少恭,问,“你说那会是什么人?”
“不知道,我能想得到的,关心陵越的人,除了站在这里的咱们外,就是天墉城里的那帮人了,还有就是”少恭说着皱起眉头,也不知道心里的想法,该不该现在说出来。
“行了,我知道了。”焚寂看着少恭为难的样子,就知道他想说什么,既然少恭现在不方便说,那就干脆不要说好了,反正他也知道是什么。
“算了,等等再说吧!”少恭知道焚寂误解了他的意思,可现在陵端和兰生都在场,恐怕现在说出会对焚寂不利,这才决定不说的。
“那咱们现在就继续前进吧?”陵端见兰生安然无恙,一颗心也总算恢复平静,也能够理性的判断事情了。
“这还用说吗?当然继续追了!那可是你的大师兄。”焚寂说着伸手到身前,撩起衣摆,大步走上前去。
少恭和陵端、兰生三人也紧随其后的最热上去。
正所谓屋漏偏逢连阴雨,船破又遇挡头风,就在焚寂几人急着追寻陵越的行踪之时,天公又来阻挠几人的脚步。
在一阵狂风吹过之后,满天乌云似是潮水般凶猛袭来,还没等几人找到容身之所,黄豆大的雨点便已夹杂着冰雹落了下来,豆粒大的冰雹,打得几人双手抱头,四处寻找容身之所。
被暴雨冰雹痛击的几人,只得放弃原本的路线,转而去往附近寻找可以遮蔽的地方。
几人抱着头跑了半天,才在一座荒山上找到一个山东,也不容多想,便全部冲了进去。
几人先后进入山洞,躲过冰雹的袭击,才一边整理被雨水打湿的头发,一边讨论者面具人说留下的线索,会不会被这场突如其来的暴雨给冲刷掉。
“你们说,那个面具人给咱们留下的线索,会不会被这场暴雨给冲刷掉啊?”焚寂取出已经湿哒哒的手帕,用力拧掉手帕上的水,递给身边的少恭,顺手接过少恭递来的手帕,擦拭脸庞的雨水。
“如果只是雨水还好说,可现在是暴雨夹杂着冰雹,就算是他把线索留在树木上,都有可能被冰雹给破坏掉!”陵端看着山洞外,越来越大的冰雹,十分担心前方线索中断。
“不用担心,既然那个面具人,可以抢在咱们前面找到兰生,就说明他的武功很高,我想他留下的线索,应该不是那么容易被销毁的。”少恭觉得,他们之前看到的草叶留记,便是出于银面人之手。
“一切等到雨停了,就知道了。”焚寂看着山洞外的暴雨,和地上堆积起来的冰雹,走向洞穴的深处。
面对即将可能发生的一场硬仗,焚寂需要通过休息来恢复体力,还要调戏来治疗之前打斗时,所受的内伤。
“我帮你调息。”少恭追着焚寂走进洞穴的深处。
“过来吧!”陵端看着兰生伸出手去。
兰生看着陵端勾动起唇角,笑着伸出手去,靠进陵端的怀里,依偎在一起取暖。
暴雨之中,带着银色面具的男人,不停地抬手擦拭面具上的雨水,不然雨水遮挡住他的视线,一路追着顶雨前行的陵越和血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