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焚寂突然推倒的少恭,还没有明白焚寂为何将他推倒之时,耳边却以传来焚寂抓到猎物的兴奋声音。
“少恭,你看我抓到谁了?”焚寂一手抓着陵端的手,带着这胜利的微笑,将陵端半拖半拽到少恭的面前。
少恭看着被焚寂拖拽到他面前的陵端,顿时喜上眉梢,笑着站起身,抬手拉开焚寂抓着陵端的手。
“陵端,你一直都跟着我们对不对?”
“是的,我刚才也看到了陵越,跟着一个血肉模糊的东西走了,因为不知道这当中的内情,便让跟屁虫先跟过
去了,现在你们要是想告诉我些什么,就边走边说吧!”
陵端看看站在少恭身边的焚寂,虽然心里对这个小师弟很讨厌,可是奈何现在不是针对他的时候,便转身为两
人引路。
陵端转头向着慌宅的大门口走去,少恭则是回手拍拍焚寂的肩膀。
“焚寂,不用担心,他虽然对你有恨,可也不会拿陵越来开玩笑,我看得出他对陵越的担忧,那是弟弟对哥哥
才有的。”
“那并不是我真的担心的,我现在最担心的,是那个整天不知道如何,和别人相处的百里屠苏,以前是有陵越
来关心他,那时就算他不说,陵越都可以看出他的心思,可现在陵越被那个血魔迷失了心智,去了所谓的魔都
,而这个傻小子,就从陵越离开的那刻开始,便没了踪迹。”
焚寂看着少恭迷惑的双眼,就知道少恭还不能明白他现在想要表达的意思,只得抬手拍拍少恭的肩膀,示意少
恭边走边说。
“以前我因为真身被毁,才被迫和百里屠苏这小子共用一个身体,虽然他到现在都还不知道我的存在,可我却
一直都清楚的知道,他的存在,可是从刚才开始,就是陵越突然转变的那刻开始,百里屠苏那小子就好似突然
蒸发一样,从这个身体里消失了,这让我很担心。”
焚寂忧心忡忡的看着少恭。
“你是担心屠苏的消失,会彻底让陵越入魔道?”少恭看着走在前面的陵端,一时间也猜不出屠苏的去向。
“你就不用问了,如果那小子真有看到百里屠苏,刚才就不会和咱们说,他看到血魔和陵越离开,而且他刚才
有看到你,若是他刚才在外面看到什么,那他一定会问,你怎么会在这里的。”
焚寂可不觉得陵端,他会看到一个连身体都没有的屠苏,从他的视线中经过。
至少现在的陵端还没那个本事,要是再过个几十年,等到他达到持剑那个水准,也许还是有可能的。
焚寂在心里已经否决了陵越和屠苏,并不是因为这两人的天分不够,而是因为他们俩就完全没把心思放在这上
面,可眼前的这个陵端,倒还有那么点意思。
“怎么留这样的记号?”陵端看着身前树枝上,那条随风飞舞的白色布条,就无法控制心中那想要抓着兰生暴
打一顿的冲动。
那个家伙,竟然用这样贴身的物品来留记号,到底是怕敌人不发现他,还是兰生觉得自己太笨,连个隐藏记号
都找不到?
“陵端,你派出去跟踪血魔的人可靠吗?”少恭看着站在树下,眉头微皱的陵端问。
“你要是问他的服从性,那我能告诉你百分百服从,可你要是问他的武功,那我就只能说是婴儿时期,只能靠
着本能生存的那种家伙。”
陵端说着迈开大步,追着布条遗留的方向走去。
少恭则是看一眼身后的焚寂,抬手搭到焚寂的肩膀上,“吉人自有天相,也许屠苏他现在只是太过伤心,才会
在这个身体里隐藏起来,而你只是没有找到他而已。”
少恭现在也只能凭着他当大夫的经验,来猜测屠苏可能去的地方,就是因为陵越为他涉嫌,儿将自己的心门封
闭。
此时,走在前面的陵端手中,已经积攒了一大把的布条,看着手中越来越短的布条,陵端真心后悔刚才没把袍
子留给兰生,现在也好让那小子撕个痛快啊!
与此同时,跟着在血魔他们身后的兰生,却发现一个可悲的问题,就是他现在已经没有亵裤可以撕了。
兰生看着手中最后一根布条,愁眉苦脸的将布条拴在树枝上后,便小布追着陵越他们走进树林的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