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入城后,便找了一间客栈住下,将随身的行礼放到房间后,便分头出去打听,城内新娘离奇死亡的事情。
因为不放心屠苏一人外出找寻线索,陵越理所应当的和屠苏一路,少恭则自己一路。
从客栈内出来,看着满街的行人,陵越拦住其中一个,打听到,“请问最近可有哪家的新妇死去,还未出葬的
。”
“顺着这里往前走,在经过两个路口后往右转,看到一个垂杨柳后,再往左转,门口有对石狮子的王家,就是
昨天迎亲的人家了,新妇也在今天早上死了。”
“嗯!知道了,多谢。”陵越说着转回头,看看身后的屠苏。
“咱们就先去王家看看,也许可以找到什么线索。”陵越说着转身向前走去,屠苏则顺从的跟在陵越的身后。
两人按照那个路人的指点,很快便来到一户人家的门前,看着门外挂的冥钱,抬手握住铜制的门环,轻轻的敲
了几下后,耐心等着主人家过来开门。
听着门里细碎的脚步声,屠苏下意识的站到陵越的身后,陵越冲着屠苏轻轻一笑,抬手在屠苏的背上,轻轻拍
了两下,转头看着慢慢打开的黑色木门,看着门后出现的,神情憔悴的老妇人。
陵越向着门内的老人,弯腰行礼道,“老人家好,我们是天墉城的弟子,听闻此处新妇,会在新婚之夜无故身
亡,便想到您家中一看,也好查找些线索,帮那些枉死的新妇,讨还一个公道。”
“原来是天墉城的高徒,那请两位赶紧进来。”老妇人一听到天墉城,便马上闪身到一边,为陵越和屠苏让出
一条路来。
陵越带着屠苏走进院子里,看着位于西面的房门上,那还未来得及撕掉的红色喜字,和窗户上的鸳鸯鸟,“老
人家,那间就是新房吧?”
“是的,那就是我为儿子准备的新房,可谁能想到,他们才住了一个晚上,就”老人说着到这里泣不成
声,抬手用衣袖拭泪。
“老人家,不知道我们可否进去新房一看?”陵越觉得新娘是死在新房里,那里很可能有线索遗留。
“可以,可以,你们去看吧!我去给你们冲壶茶来。”老妇人说着转身离开。
“屠苏,咱们去新房看看。”陵越说着走向新房。
屠苏跟在陵越的身后,来到新房之中,看着满屋子的红色,走到窗户边上,检查窗户是否有被人从外面打开的
痕迹,可是窗规并没有动过的痕迹,这样看来凶手并不是从窗户进入。
可若凶手不是从窗户进来这里,那又是从哪里进来的呢?屠苏想着抬起头,看着房顶上的几根横梁,双腿轻微
弯曲,便跃身到了横梁之上。
这房间内虽然收拾的干净,可这横梁毕竟太高,就算是有心打扫,也难以上来清扫,所以这日积月累的,横梁
上面也积攒了不少的灰尘。
屠苏蹲在横梁上,却并未看到脚印之类的痕迹,甚至是虫鼠爬过的痕迹都没有,被一层薄灰覆盖的横梁,除了
屠苏身下的痕迹外,就再没有其他痕迹,看来凶手也不是从这里的进入的。
屠苏想着从房梁上跳下,却在落地时,因为脚下擦滑,而重心不稳向后倒去,还是陵越手疾眼快,抓住屠苏的
手,将屠苏拽进怀里,才免除屠苏摔个狗吃屎。
被陵越拽进怀里的屠苏,惊魂未定的看着近在咫尺的陵越,竟忘了从陵越的怀中离开。
陵越将屠苏抱在怀里,看着屠苏眼中的惊恐,慢慢的凑上前去。
屠苏看着凑过来的陵越,犹豫一下后闭上眼睛。
庭院内突然响起的脚步声,让陵越猛地放开屠苏,退到离屠苏几步远的地方,抬手摸把脸,转头看向门口的方
向。
手端茶盘的老妇人,慢步走上房门前的台阶,端着刚刚充好的茶水,走进这个本该喜气,此刻却阴森异常的房
间里,将茶盘放到位于中间的圆桌上。
“两位可有找到什么线索?”老妇人拿起茶壶为陵越他们斟茶。
“还没有,我正在找凶手进来的地方。”陵越说着走到床边,看着床上的鸳鸯被褥,就好似从未使用一样,可
昨天是这对新人的新婚之夜,又怎会让床铺如此平整?
“老夫人,请问你们可有收拾过这个房间?”陵越看着老夫人问,老夫人冲着陵越摇摇头。
“昨天才把新妇娶进门,今早就听到我儿大哭,喊着新妇的闺名,从这里冲了出去,到现在都没有回来,还是
我家老板,去找人买了棺材,将新妇的尸身收敛起来的。你说我哪还有心情收拾这里?”老夫人说着抬手拭泪
。
“我知道了,容我再看看。”陵越说着转回身,看着床上平整的被褥。
“屠苏,你可看出什么问题了?”
“床上的被褥太平整了。”屠苏也在陵越转身发问之时,看出问题的所在,只是一个被褥平整的床榻,还是不
能解决眼前的问题,更不能成为侦破问题的线索。
陵越冲着屠苏点点头,慢慢的蹲***去,仔细的检查婚床上的被褥,抬手在被褥上小心的抚摸,手下则是凹凸
不平的感觉,想来都是老人为了图吉祥,放的一些有吉祥寓意的干果。
这样看来那对新人,的确没有上床休息,那他们究竟在这个房间里做了什么呢?陵越想着站起身。
屠苏看着床上平整的被褥,弯下腰去抬起手,小心的掀开床上的鸳鸯被,看着扑在下面的桂圆花生红枣之类的
干果,转头看看陵越。
“那个是有吉祥寓意的干果,预示早生贵子。”
“可这花生的壳并没有破裂的痕迹,这么说来,这对新人昨晚并没有上床安歇,那昨晚他们都在干什么?”屠
苏看着陵越,似是突然想到什么,双颊上飞起两朵红云。
陵越看着屠苏娇羞的模样儿,脑中顿时一片空白,心脏更是强烈的运动起来,若不是这家的老妇人在场,陵越
真的会把找凶手的事儿,完全扔到脑后,将屠苏拥进怀中,轻吻红唇。
“如果新人不是睡在婚床上,那是不是可以假设,他们曾经走出过这个房间呢?”屠苏看着陵越,说出他大胆
的假设。
“的确是有这样的可能,只是咱们现在只看到这一家的新房,还不能做出什么结论,我看咱们最好先去看看新
妇的尸身,然后再多走几家,看看他们的新房是否也是这样的。”陵越说着转身,看向站在一边的老夫人。
“老夫人,不知我们可否看一下新妇的尸身,也好看看她的死因。”陵越也不知道他的请求,是否会得到老夫
人的允许,毕竟那是他们刚刚进门的媳妇,多有不便之处。
“既然你们想看,就跟我来吧!”老夫人说着往外走,为陵越和屠苏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