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越赶到山洞内时,屠苏早已跑得不见踪迹,陵越看着地上还有余温的灰烬,料定屠苏并没有走远,可现在弱
强追上怕也不行。
要是焚寂控制着屠苏的身体,若自己强行追上去,恐怕会惹怒焚寂,到时伤到无辜可就不好了。
陵越想着站起身,转身走出山洞,站在山洞前,看着青草的压痕,判断焚寂离开的方向,可通过那些小草的踩
踏痕迹来看,并非焚寂一人,可也不像是两人并行的样子,难道焚寂已经开始伤人?
陵越想着焚寂已经不受控制,想着焚寂随时可能伤害屠苏,便无法再保持冷静,当即施展御剑术,顺着焚寂留
下的踪迹追了上去。
另一边,焚寂也感觉到了宵河剑的临近,连忙扔掉手中的烤鱼,抓过一边少恭的手,抬右手做剑指,就要施展
御剑术,想再次带着少恭离开。
“你又要跑?你说的那个大师兄,真的有这么恐怖吗?”少恭轻轻的甩开焚寂的手,既然现在有人要将这个麻
烦带走,少恭是求之不得,因为他不想在和焚寂同行。
因为焚寂的出现,已经大大的影响到他寻找霸下的速度,所以少恭就算心有不舍,也不想再与焚寂同行。
“说了你也不会明白的,有的时候这温柔一刀,往往比当头一剑还要厉害。”焚寂只要想到陵越一本正经,说
利弊的时候,就没有办法保持冷静,可每当陵越冲他笑的时候,焚寂又觉得胸口暖暖的舒畅,每次都想他就是
百里屠苏该有多好。
那样陵越的关怀就是给他的,而不是给百里屠苏,那个不知道感恩的家伙,整天都摆着一个木头脸,真不知道
陵越为什么会关心那个家伙。
要是陵越有像关心屠苏那样,关心过他焚寂,那他焚寂必然事事都会听他陵越的,就算他陵越有些唠叨,也是
可以忍受的。
“你到底在想什么呢?有没有听到我说话啊?”少恭看着焚寂走神儿,抬手拍拍焚寂的肩膀,将焚寂从胡思乱
想中拉回来。
“我是在想,我为什么非要带着你?”焚寂说着抬手,抓住少恭的手腕,再次施展御剑术,溜之大吉。
陵越来到河边,看着还有火星的灰烬,和上面吃到一半的烤鱼,想着焚寂不会自己弄吃的,这样看来他只是带
了一个,会做吃食的人在身边,既然他现在没有害人,那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看来屠苏并没有完全被焚寂的意识吞噬,看来焚寂还有完全康复,所以他还不能完全压制身体里,属于屠苏的
意识,想到屠苏现在还没事儿,陵越紧张的心,也终于可以放松下来。
连日的赶路,让陵越疲惫不已,蹲到火堆边上,捡起吃到一半的鱼,送到口边大吃起来,“屠苏,我稍作休息
后,就会去找你的。”
带着少恭溜之大吉的焚寂,在跑出一段距离后,因没有感觉到宵河的剑气,料定大师兄没有追上来后,才带着
少恭回到地面上,悠哉的前进。
“我说你要这样逃避到什么时候啊?”少恭看着走在前边的焚寂问,焚寂听言转身,倒退前行看着少恭道。
“当然是到百里屠苏彻底消失的时候。”焚寂想到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百里屠苏而起,心里就十分生气。
想着只要没有百里屠苏的存在,陵越就不会整天让他睡觉,就不会整天说他不好,就像马上将身体里,属于百
里屠苏的意识给吞噬掉。
“我想我还是没有搞明白你的意思,不过我却十分清楚我想干什么,我现在要去找霸下,所以咱们就此别过。
”少恭说着就要往岔路的一边走去,却在下一刻被焚寂拉回。
“我似乎还没有批准你可以从我身边离开,那你就别想离开,我焚寂的话还从没人敢违背,以前没有,现在也
不会有。”焚寂霸道的抓着少恭的手腕,将少恭强行拉回到大路上继续前行。
“你也说了,你是在找霸下,那你就是不知道霸下在哪里,既然你不知道霸下在哪里,就要四处走动才能找到
,既然你要四处走动,那和我走也没什么关系啊?”焚寂说着停下脚步,转头看看身边的少恭。
“而且我还可以保护你,不被山间的猛兽吃掉,而你要做的就是找些食物,来喂饱我的肚子,这笔交易明显是
你占便宜,不过我焚寂不是一个爱斤斤计较的人,所以你就不用谢我了,现在咱们继续走吧!”焚寂说罢,拉
着少恭继续前行。
被焚寂拉着前行的少恭,看着焚寂的侧颜,还从没见过比焚寂脸皮更厚的人,分明是他离不开自己,却还在那
里长篇大论,非要说自己占了他的便宜,还真是歪曲事实的高手。
“哎”少恭看着焚寂探口气,在成功的吸引过焚寂的视线后,轻声的说:“以前还不知道什么叫长江后
浪推前浪,现在见到你,我可真的体会到这句话的含义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焚寂不出少恭意料的追问,正好让少恭把话说完。
“就是说你已经超越了你的师兄,你师兄要是死守陈规的唠叨,你就是歪曲事实的高手,就算是乌鸦都能被你
说成白的。”
“行了,你哪来这么多的话,赶紧走吧!”焚寂拉着少恭,走进一个名为刘家村的村子。
稍作休息后的陵越,因为担心屠苏的安危,便不顾身体的疲惫,再次使用御剑术,追赶焚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