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流逝水,荏苒的時光就这样悄悄地,慢慢地消逝,又是一年芳草绿。很快迎来了元封二年。
又是像往常一样,一家子围着吃饭,突然觉得胸口闷得慌,吃不下饭,便放下筷子,伸手在胸口揉了几下,此时路博德看了她一眼关心道:“夫人,怎么了?”
她摇了摇头说道:“也没什么,只是看着这些饭菜没胃口。”话没说完便感觉胃里面一阵翻滚,忍不住想作呕,她捂着嘴巴跑了出去。路博德,苏大娘紧跟着跑了出来紧张问道:“你没事吧!还是叫大夫吧!”
路博德便唤婢女前来,说道:“你速速把李大夫请来家中。”接着便把她扶回房中歇息。
她躺在床上笑了笑道:“其实也没什么,看你急得。”路博德坐了下来伸手抚摸了下她的额头说道:“也不知为何,最近心神不定,总感觉有什么事要发生一样。”
她俯下身手搂过他腰,脸贴在他胸膛上说道:“你就不要杞人忧天了,船到桥头自然直,是福不是祸,是祸多不过。”
路博德双手捧着他的头道:“你可知道,这些日子我犹如身在梦中,我好怕,怕有一有朝一日梦醒,一切皆成水中月,镜中花。”
几声笃,笃,笃的敲门声响起。路博德起身唤道:“进来吧!”
见一老人缓缓走来。他微笑客气到:“有劳李大夫,你且瞧瞧我夫人这是怎么回事。”
李大夫点了下头俯身给她把脉,过了半晌李大夫起身道:“恭喜路将军,这夫人是有喜了,注意些饮食起居便可。”
嘉惠听得脸一红,看了眼路博徳,见他一副笑逐颜开的样子,这时苏大娘与雨欣也跑了进来问道:“大夫,没什么大事吧!”
李大夫含笑道:“是喜脉,是喜脉啊!恭喜,恭喜啊!”
苏大娘与雨欣乐得不可开交,忙跑过来嘘寒问暖的。
路博心里喜不自胜,一时也不知如何表态,便掏了些五铢钱给李大夫,恭敬说道:“有劳李大夫,多谢了。”便命一婢女送送李大夫。
李大夫才刚踏出门口,便有一婢女匆忙赶来,定了定神说道:“路将军,皇上下诏了,你快去大堂接诏吧!”
众人听了胸口不得一紧,路博徳愣了一下转身出去,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又不敢去想破缘由。
来到大堂,那宦官笑了笑说道:“路将军,接诏吧!”路博得心中很是不安,看了宦官一眼,跪下来接诏。
宦官提喉高声道:“元封二年四月癸己,大皇帝诏曰,朕念你平越有功,罪不加重,贬为强弩都尉,随楼船将军讨伐朝鲜。”接着那宦官收起诏书递给路博徳,走到他身边小声道:“陛下托老奴给将军带句话,陛下说,自个犯了何罪自己心里清楚,朕不挑明说,自个好自为之,休要在朕眼皮子底下做些瞒天过海的事,朕心里头犹如明镜。”说完嘿嘿一笑说道:“这陛下说要老奴一字不差的与将军说,老奴可是按照陛下的原话说的。”
他听后有些站不住脚,忍着惊慌微微点了下头。等宦官离去,他整个人瘫倒在地,一场欢喜一场悲,心情犹如跌落谷底。
雨欣跑了来,见他这般仪态定不是什么好兆头,忙问道:“怎么回事了。”他眼神低落没说话把诏书递给雨欣。
雨欣打开瞧了下,脸色一白喃喃道:“真是伴君如伴虎。”回头看了下路博徳问道:“哥哥,可是被皇上抓了什么把柄?难不成,是嫂子那桩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