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七七挑了挑眉,“此话怎讲?”
夙渊淡笑着解释,“苍穹大陆的灵力,并不明确的区分哪一系。只不过微臣所修炼的内力中,有属于冰雪一系的。”
“我明白了。”凤七七点点头,转而又蹙着眉问道,“那星垣呢?不会他也修炼过冰雪系的内力吧?”
听到这里,夙渊难得的微微拧了拧眉,眼神里闪过一丝阴暗,“星垣修炼的灵力,是属于禁术,在苍穹早已失传了几百年,不知他是如何得到的修炼方法。禁术是很强大的,对天下任何灵力与异能都有一定的约束作用,但这种禁术随着修炼的进度,会损耗修炼者的生命,到一定的境界之后,修炼者会入魔,癫狂而死。”
“也就是说,修炼这种禁术的人,根本就在等于慢性自杀?”凤七七微微睁大眼,“星垣这是何必呢?这也太疯狂了吧?”
若换成是她,任何时候都绝对会以自己的性命为主,毕竟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还谈什么天下权力。
“不仅如此,禁术的修炼很迅速,越到最后越强大,修炼者也会受到禁术的反噬,越来越痛苦,等到有朝一日修炼者无法承受强大的黑暗灵力,修炼者便会癫狂而死。”
“星垣这个家伙真是疯了……”凤七七瞪大眼,怔怔地低喃。
难怪那个小子的脸色,永远都是一副苍白的模样,现在细细想来,那根本就不是正常的白。
那是病态的苍白。
星垣这是何必呢?为了追求强大的灵力,就要付出那么沉重的代价吗?
真正的强者,是基于强大的心性和缜密的心思之上的,外在的强大,只是迟早的事情,何必急于求成。
那个臭小子才十六岁,还那么小……
“有些时候,信仰和执著比生命更重要。”夙渊看着她,淡淡地回答。
“什么样的执著和信仰,会让人这么疯狂?”凤七七蹙着眉,不悦地道,“既然如此疯狂,那这种执著和信仰,还有什么意义呢?”
“陛下,这世上的很多事,在别人看来,都是没有意义的。”夙渊走到她身边,与她并肩,望向远方,“只要自己觉得有意义,那便是有意义。”
“信仰真是种可怕的东西。”凤七七蹙着眉头,想到天阑是个神权国家,她以后要收服,看来要花很大一番功夫。
“陛下,如果有一天,我失去了自己的信仰,”夙渊突然转头,深深地望着她,深邃的眸子里有星光闪烁,那般流光溢彩,“请陛下一定要帮我找回来。”
凤七七一愣,“什么?”
夙渊微微一笑,“无论以后发生了什么,请陛下一定要记得微臣的话。”
“为什么突然说这个?”凤七七一头雾水,撇撇嘴白了他一眼。
“我只是希望……”
“嗯?”
“没什么。”夙渊突然又不说下去了,漂亮的眸子里如深海之渊般深邃幽暗,叫人看不清情绪。
凤七七一脸莫名其妙,耸耸肩走出了山洞,道:“我们还是赶紧走吧,此刻的幽都想必已经很热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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