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观众们都大跌眼镜。他们都以为这位皇子殿下的参赛只不过是主办公司的一个噱头,根本没指望他会在这些赌术高手堆里面技高一筹。更何况第一轮的淘汰是如此的苛刻,整个参赛人员里面只有四分之一的人可以通过。而且这四分之一的人的脱颖而出不是靠评分,或者各个房间之间的相互比较权衡,而是必须把坐在你身边的三个高手全部打败,这是真正的白刃战。
这让那些少男少女的粉丝们几近疯狂了。
八名参赛选手被请到了台上,继续抽签。抽签是最公平的手法,就象那位看上去运气很不错的义大利人,其实运气很背。他可能是“赌王”这个称号最有力的竞争者之一,但他抽到了跟冷箫遇同桌竞技的下下签,结果在第一轮就惨遭淘汰。
藤田小三郎仍然不失殷勤地走了过来向他表示祝贺。冷箫遇也注意到了他,他也上台抽了签,说明他是他们那个房间的佼佼者。
而冷箫遇的入围倒也没有太出乎藤田小三郎的意料,他也见识过冷箫遇的本事,心想:大概七号房间里的人都没有发现冷箫遇只会计算不会下注的秘密,所以让他侥幸入围了第二轮。
二十一点十五分,第二轮开始了,这次只需要两个房间了,冷箫遇在一号房间,而他看到藤田小三郎进入了二号房间。
一场新的比赛开始了,这一次从理论上来说要简单一点,因为每桌可以有两位选手入围第三轮。但实际上,从刚才第一轮入围的选手都绝非泛泛,比赛进入到一个更高的层次。
冷箫遇仍然是一成不变地使用他的手法,要说有些变化的话,那也是他的计算速度又加快了。从外表来看,他相比于那时在伊丽莎白皇后赌场的神态已经判若两人。那时的他拿到牌还要闭上眼睛,眉头紧锁,屏除一切杂念。而现在的他已经可以在计算下注之余瞄上几眼周围的选手了。
他的目光所及当然也包括那位女荷官。这位女荷官正是刚才第一轮时七号房间的那位。看来由于她长得特别出镜,原本就故意安排在冷箫遇所在的房间。因为奥得哈斯公司知道冷箫遇所在的房间一定会成为转播的焦点。
而现在冷箫遇居然突出重围,进入到第二轮,那么顺理成章地还是由这位漂亮的女荷官来为公司增光添彩。这时女荷官也乘着发牌的间隙看了冷箫遇一眼,四目相对,女荷官脸一红,立刻把视线转移到自己面前的牌具上。打心底里,无论是作为对本国荣誉地维护还是对
这位帅哥的喜爱,她都希望他能赢。更何况从七号房间跟到一号房间,她感觉跟他很有缘的样子。当然这种缘分大概也是因为她自己太上镜的缘故吧。
比赛的进度从表面上来看跟第一轮差不多,半个小时的时间里,一共完成了七把。这时冷箫遇手里有13万,跟他在第一轮的时候相差1万,当时赛程过半的时候他手里是13万。不同的是这回没有象义大利人那样碰运气的了。所以冷箫遇在四个人当中已经是资金最多的一个了。剩下三个人分别是德兰志人、波西兰人和新乐西人,他们手里的资金依次是11万、10万和6万。相比之下,四个人的资金差距远没有第一轮时七号房间的情况那样悬殊。
尽管看上去冷箫遇已经超过第二名2万,远比第一轮安逸得多。但他明显感觉到这三个同桌的赌术超过了上一轮。他们各自使用的方法冷箫遇还不清楚,但是他也确实看到了当中理智大于感情的成分。一眼看上去这三个人就是不苟言笑的性格。他们几乎不看旁边人的牌,或者说他们在发牌到桌面的一瞬间就已经看清楚了,然后他们只盯着自己的牌。看来他们也有自己某种既定的计算方式,看完别人的牌就开始计划自己的下一步行动了。他们这样做的好处是不容易受到旁边人的影响。旁边的人如果想通过心理战来获胜的话,遇上这三位对手恐怕就会徒劳无功了。
冷箫遇知道,现在遇到的是真正的强敌,他们到底强到什么程度他不清楚。
但至少从表面来看他们下注的方式没有任何破绽,用四个字来形容——中规中矩。这样的赌术高手的特点就象是练过金钟罩铁布衫,你很难找到他们的气门。不过他们同样也有缺点——缺乏想象力。
如果是藤田小三郎这样善于观察的赌场老手坐在冷箫遇的位置上的话,他可能已经想到破解他们的方法了。但冷箫遇真正上赌场这才是第二次。而他坐过的桌子算上伊丽莎白皇后赌场那两张赌桌外,七号房间是第三张,而现在这张才是第四张。他当然没有藤田小三郎的本事,所以要说想办法不如说他只是意识到应该有办法而已。但真要让他找到这个办法,他还太嫩了点。
第十三把结束,离第二轮比赛结束还有5分钟不到了。冷箫遇运气不好不坏,手里的资金是12万,比半场的时候少了1万,而德兰志人现在也是12万了,波西兰人是11万,最差的新乐西人还剩5万。也就是说冷箫遇现在跟德兰志人并列第一,而波西兰人还在奋勇追赶。
三个排名靠前的选手之间的位置相当微妙,任何一个人只要出错,都会给对手以机会,都会被挤出前两名的位置。
最后一把的牌刚发完第四张,60分钟的限时就到了。也就是说这是最后一把了。这时冷箫遇手里底牌是一张8,面上是9、j、j;
德兰志人面上是9、9,q;
波西兰人面上是10、10,a;
而资金最少的新乐西人面上是k、k、7,从面上来看他现在以一对k暂居最前的位置。
这时轮到冷箫遇最后一个下注了。冷箫遇的大脑开始飞速地转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