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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那么生活的柴米油盐就是爱情的盖棺土。
这爱情就像是结婚蛋糕,一开始很光鲜亮丽,可是过一段日子,落上灰尘后,就会变得十分难看了。随着生活的盐油酱醋的加入,它的卖相不仅一沓糊涂,味道也千奇百怪。
七年时间的长久发酵,爱情那酸臭的味道,竟比老坛酸菜还要正宗,酸味刺鼻,闻之即吐。于是,爱情消失了,婚姻的“七年之痒”随之产生,婚姻逐渐变得岌岌可危了起来。
英子的爱情也正是在这时荡然无存。若干年后,当海山回忆起自己的一生,回忆起小学的时候,感觉自己还是幸福的。总结原因,这归功于他健忘的本领。这种本领似乎是与生俱来,似乎是小时的经历让他产生了这种健忘的能力。对于受辱的事,海山很快就掀了过去。孩子虽然健忘,但作为母亲的英子,可是没法忘掉的,这笔账她全记在了景良头上。
英子时常回想起自己,想想自己的生活。不仅是孩子受辱让她操心,英子自己的变化也让她难过。英子来这茅屋里也有好几年了,在这里,她从一个小女人变成了一个标准的农村妇女。尽管每个乡下的女人最终的命运都是农村妇女,但真到发生的时候,还是会不由自主地伤心。这就如同孩子面对父母的离世,虽然知道他们总有一天会走,但真正等到那天来临时,他们仍然会痛哭流泣、伤心难过一样。
以前的英子见到老鼠也会怕,还会躲。现在,她看见老鼠在米袋上偷粮食时,她完全能镇定自若,甚至还会产生一点点兴奋的感觉。她会慢慢地抄起一把扫把,用力猛地一抽,待老鼠被抽中落地后,还处于短暂的眩晕状态,没来得及找路逃跑时,她的一双37码的大脚便迅捷地踩了上去。她用力地把老鼠捻了几下后,老鼠便口吐鲜血,一命归西。然后英子淡定地找来簸箕,从容地把老鼠扫进簸箕,倒入屋后面的清水沟里,让尸体顺水漂走。
以前还是少女的英子认为杀鸡、剖鱼是一件十分残忍的事。每当碰到这种情况,她总是让大姐来做。可几年的婚姻生活过后,这些事情就变得十分平常,她不会娇情的去让丈夫来做。因为即使她偶尔娇情做作一下,丈夫也会不理不睬,一副不解风情的痴呆模样。
“流自己汗,吃自己的饭,自己的事情自己干。”在农村家庭,烧菜做饭向来就是女人们的活计,男人是不会插手的。到后来英子明白即使自己气得胃疼,还是得自己亲自动手时,英子慢慢就学会了做事不依赖别人的个性。可以说,婚后的生活让她更加坚强了起来。在这坚强中,她的皮肤也渐渐虽失去了光泽,老了容颜,沉淀下生活的智慧、艰辛与无奈。
英子也是绝不想住茅屋的。高中文化的她也有同学,也有亲戚朋友,也有脸面。但当初既然跟着景良回来了,她就不后悔,她得守信用,她得支持丈夫重新东山再起。
她抱着一腔热血,满怀希望地回来,却真正尝到了生活的不易。后来,每当她想到‘支持丈夫东山再起’这个幼稚的想法时,她都会自己嘲笑起自己来。男人都是会变的,那些山盟海誓的誓言总有褐色的一天。
‘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英子实在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嫁错了男人。但即使是嫁错了又能怎样?难道她要去离婚么?自己的祖祖辈辈都没有离婚的先例,自己的宗族至亲都没有离婚的事实。离婚这个词对英子来说太遥远太遥远了,她是一个保守的人,她不可能做自己家族的第一人,年老色衰的窘境更是让她放弃了这个异想天开的想法。她不断地安慰自己,‘天下乌鸦一般黑’,男人都没几个好东西。与其出去可能找到一个更坏的,还不如就眼前的这个凑合地过完这生。这么下定决心后,她也只能感叹:这也许就是自己的命吧,自己命里就注定要受苦。
可她自己吃苦她认了,她要为孩子争取,争取让孩子不吃苦。她私下里找景良谈,告诉他孩子不能这么下去。得让孩子有信心,让孩子健康成长。不奢求给海山多好的环境,但至少要给他一个基本的环境,房子至少得是砖头结构。
“我给他的还少吗?他哪次的学费,我少过他?一切与学习有关的费用,我哪样缺失过他?”景良激动地回答,“他哪次的作业不是我督促我检查的?”
英子沉默。景良作为一家之主,明显是不称职的。他没有让妻儿过上好的生活,整天蜗居在草房子里。甚至作为父亲,他在生活上也有很多不称职的地方。但在孩子的教育方面,他无疑作得十分出色。从小到大,海山的学习都是由景良辅导与督促的。可以说海山能得第一名,一方面在于海山的聪慧,另一方面还与景良平时的严加教导有关。
“那这房子呢?指不定哪天你扔个烟头不注意的功夫,就能把我们母子活活烧死。”英子也激动了。
“这房子怎么呢?人家大河对面这种房子多得去了。人家孩子不也住了?不照样有很多有出息的孩子。我也没见过有哪家失过火。”景良耍起了无奈。
景良的理由的确很充分。虽然在三湖这个地方,海山家的茅草屋是硕果仅存的一个,可在周边的其它镇,可就比较普遍了。景良认为,既然人家的孩子能过,他家海山也就能过。
“全国各地还有多少人徘徊在温饱线上?还有很多人饭都吃不饱,衣都穿不暖。海山衣食无忧,已经算是幸运的呢。”景良补充说着。
“人家小孩子都在笑你家小孩子住的是茅草屋,是鸡窝呢。”英子无奈,不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她是不会撕开孩子的伤口,去逼迫一个所谓的承诺。
“小孩子懂啥!他们小孩子也就随口说说,当不得真。教育男孩子你不懂,男孩子就得穷养,越穷越好。但还有一条说得好:再穷不能穷教育……你们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的动物。”
“人家不也还说‘再苦不能苦孩子’呢。”英子反驳。
“海山很苦吗?人家生产队的孩子这个时候都下地干农活了。我凭心而论,我可是没有让他干一丁点农活的,有点时间,我都是让他在家里学习。再说,小孩子若不吃点苦,以后吃苦的就是我们。”景良严词。
“你越来越不要脸了,你是没有让他干过农活,你自己又干过几样农活?”英子听到农活,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景良见话题由孩子转移到自己身上,不由得闪躲起来。重新把话题引了回去。
“相信我,海山不苦的!”景良意味深长地说着。
“海山不苦吗?”英子惊问。
“苦吗?”
“不苦吗?”
英子和景良围绕海山的话题又高一声、低一声地争执了起来,各不服谁。
“不只是小孩子,好多大人都瞧不起你孩子。”英子再次摆出了理由。
“这些人小时候就没有住过茅屋么?这些人的父母以前就没有住过茅屋么?这种人现在富了,就得意忘形,这种品质差的人的观点不采纳也罢。在乎他们的看法是降低自己的品味。”
“就你还鄙视人家呢!”英子被气笑了,一副十分鄙视的眼神,“还品味呢!你还好意思鄙视他们!人家富人的一根毫毛就能把你压死。”
“富人就好了?山秀姐是怎么离婚的?不就是因为她丈夫开了小工厂,赚大钱了。有了钱后,他家老公不就看上人家水灵灵的小姑娘了?你想要这样的男人么?”景良拿山秀姐的事反驳起来。这个曾经和他们交好的一家现在已经支离破碎,当消息传来时,他俩都同时震惊了。
英子沉默思考着,暂时归于平静。也许正如景良说得那样,山秀姐夫妇的离婚正是‘钱多’惹的祸。她当然不想自己的家庭也如山秀姐那样分崩离析。英子只是希望景良能够多关注孩子一点,真正把他看成自己的亲生孩子一样。她这个作母亲都能忽视血缘,他这个不是后爸的后爸也应该至少同她一样,等量地爱这个孩子。当然,血缘的事,是一种禁忌,碰不得也想不得,英子绝对不会在任何一个场合提起这个事,永远不会。转念想想,既然都不是亲生的,景良能在学习方面待海山如亲子,已经是相当不容易的事情了。
“你不是爱我么?那为了我,搬离这里行么?我也不想住茅屋了。我也不要你有多少钱,我只要不再住这里就行!”英子迫不得已只能以自己相逼,以爱情来求得新的承诺。结婚这么多年以后,这虚幻的东西早已经薄到让人难堪的程度,难堪得让英子十分后悔自己因一时脑热说出的这些话。(天上掉馅饼的好活动,炫酷手机等你拿!关注起~/中文网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即可),马上参加!人人有奖,现在立刻关注微信公众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