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你不要再说了。 ”龙君莫狂吼,勾延穿心草毒发疼痛会持续六个时辰,现在才是刚开始,一个时辰后疼痛就会加剧,好多中毒者在第一次毒发的时候,就因忍受不了疼痛而选择了自行了断。
尽管他是用吼的,但是青稞心里还是暖暖的,因为这是龙君莫第一次对她用“我”字,而不是“本王”。
青稞眼中含泪委屈的看着龙君莫绝美的脸庞,这个暴躁狂,人家都快死翘翘了,你还这么凶的对人家。她身体越来越痛,冷汗也越来越多,打湿了两鬓的头发粘在了脸上。
“啊,好痛,龙君莫你放我下来,好痛,我这是怎么了”青稞越来越觉得自己不对劲了。伤心心痛而已,怎么会变成身体的痛,尤其是心口,痛的像是要烧起来一样。
“别说话了,忍忍就过去了。”龙君莫心疼的把青稞又抱紧了几分,心如斧凿刀砍一般疼痛。
“我不要,呜呜哇。龙君莫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为什么我会这么痛,呜呜呜”
夜幕如洗,今天是个好日子,夜晚的天空美的像一幅美丽的画卷,星星如同一颗颗钻石般挥洒着自己的银光,那轮弯月如同一块白玉镶嵌在漫无边际的夜空,草丛中时不时传来虫叫声。
龙君通莫抱着青稞避开了所有人的耳目,直奔翠竹轩,因为所有的人都在大殿那边忙婚礼的事情,所有连翠竹轩也没有人,就连云儿也没有在。
他猛的飞起一脚踢开了房门,慢慢把青稞放在了她的床上,青稞接触床的那刹那身体像被针扎到一样,一下子弹了起来抓住龙君莫的胳膊哭求:“好痛,龙君莫,我虽然嘴巴坏,但是我从来没想过真的要你怎么样,为什么你要这样子对我你饶了我吧”。
青稞以为她的痛是龙君莫给她下了什么毒,而龙君莫也不解释,他心疼的看着青稞在痛苦的挣扎,都怪他没有保护好她,才让她收如此痛苦,她要怪就让她怪吧。
她在疼,她在痛,可他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什么也做不了,让他觉得自己好无能,他恨不得中毒的那个人是他自己。
挥起一掌,以掌风之力劈碎了旁边的桌子,心中暗自发誓一定要找出下毒之人,把青稞的痛苦百倍的还给那人。
在青稞眼中,看着他愤怒的一掌劈碎桌子是对她在发火,愤恨的白了他一眼,但眼下自己痛成这样也没力气再去和他争吵了。
时间慢慢的过去了,青稞身上的疼痛开始加剧,痛的在床上直打滚,面如白纸,一边双手抱着自己的身体一边哭喊着:“龙君莫,你杀了我吧,给我个痛快,不要再这样折磨我了”
龙君莫双拳紧紧的握着,发出“咯咯”声响,从来没有一刻觉得自己这么无能为力过,对所有的事情他都胸有成竹,胜券在握。可这一次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心爱的女人受万箭穿心之痛。
他想过去抱着她,但又怕自己把她弄的更痛,只能坐在床边看着她。
“龙君莫,我求你杀了我,我实在受不了,你还是个男人就一刀杀了我,不然我”青稞疼痛难耐用尽全身力气一头撞向了床头,脑袋顿时撞的开了花,血顺着额头混着汗水流了下来。
龙君莫措手不及,他没想到青稞怕疼到如此地步,勾延穿心草的毒还没到疼痛的巅峰期,她就已经受不了要去自尽了,他一把捞过她瘦小的身子,紧紧的摁在了自己的怀里。
“没事的,会没事的,忍忍就会过去的,都是我的错,都怪我”龙君莫抱着她在她耳边低喃,心疼的在她额头上吻了一吻。
而青稞已经昏死过去了,根本没有听见龙君莫的这番令人感动的话。龙君莫找来了药箱子给她包扎额头上的伤,从清洗到包扎每一个动作都非常的温柔,生怕一个不小心弄疼了她,窗外那一轮明月透过窗子照射了进来。
昏迷也许是好的,这样至少她就不会感觉痛,就在他在考虑要不要等下她一醒来就打晕她的时候,青稞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喊“好痛”马上又想咬舌自尽,龙君莫一掌打在了她的后脑勺,她眼睛翻了个斗鸡眼,手指指着龙君莫想要说什么,但还没来得及说出来就又一次昏死了过去。
如此反复,青稞一直在被疼痛疼的醒过来再被龙君莫打晕这两点间度过的。龙君莫一刻也没松懈过,直到次日辰时,青稞再一次醒来,揉着被龙君莫不知道劈了多次的后颈椎,龙君莫提起掌来准备再次打晕她,青稞一下子从床上跳了下来逃到房门口,指着龙君莫就骂:“龙君莫你这个大混蛋,你再敢打我,我我我就把你那点见不得人的丑事全部说给别人去听。”她威胁着他。
总算是熬过去了,见她又像一个茶壶一样在哪里指手画脚的骂人,就知道勾延穿心草的毒已经过去了。
他本就没打算再打晕她,但是他倒是很想知道她知道些什么他见不得人的事情。
龙君莫双手懒散的环胸抱着,一夜未眠虽然有些憔悴但丝毫不失他的绝美,嘴角勾起优美的弧线。注视着这个精力充沛的女人,似乎昨夜之事丝毫没有影响到她,她永远都是那么充满活力。
“你你你笑什么笑”其实她哪里知道他有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只是想吓唬吓唬他,让他觉得自己被她揪住了小辫子了。
 ;“我在笑,你这么大声是打算把大家都引到这里来吗王爷大婚之夜没在哪个新娘子房里过,却在你的房间里待了一夜,传出去,你玉青稞的的名誉可就,本王是无所谓啦,只要你不介意的话”龙君莫戏谑的口吻回答着她。
青稞一听慌了,马上冲过去拉着龙君莫的胳膊就往门口拖,“你出去,你快点出去,赶紧给我出去,赶紧去找你的这个夫人、那个郡主去,出去”,她自己没有发现,她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可比陈年老醋还要酸上几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