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完住房,昕妍开门,有些不支地倒在床上,她是真的醉了,连身边还有人都不顾。
瓷焱没有开灯,他透过月光,看着她躺在床上,脸微侧着埋在枕头上,白皙的皮肤甚至称得上苍白,长长的睫毛投下一片阴影。
他走过去,为她盖好被子,看着身上湿了一片,只能让酒店送一套衣服来,自己走进了浴室,等他出来时,床上却没有人,他一愣,却看到窗边有星星点点的亮光。
他走过去,就看到昕妍靠坐在落地窗前的沙发里,整个人都隐没在黑暗中,纤细的手指夹着一根烟,红唇吞吐着烟雾。
这样寂寥的陆昕妍,是他从没见过的。
“陆总。”他叫了她一声,却不知道接下去该说什么。
“我没事了,你可以走了。”昕妍夹着烟的手靠近唇,深深吸了一口烟,说道。
瓷焱站着,没动,许久才说道:“陆总,少吸点烟吧,对身体不好。”
昕妍轻轻弹走烟头上的烟灰,看了他一眼,轻笑一声:“谢谢你的提醒,你可以走了。”
“让我留在你身边吧。”冲动之下,瓷焱也不管别的什么,他想留在她身边,每时每刻都可以见到她,他要她的同意,他想光明正大地站在她身边。
昕妍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般,发出低低的笑声。
“我是说真的,我什么都不要,只要让我留在你身边。”瓷焱急忙证明道,声音带着焦急。
“什么都不要?”昕妍掐灭手中的烟,站起身,脸上还带着笑意,手指抓过他的衣领,将他拉向自己,瓷焱不得不配合着她,微弯下腰,他清晰地看到她漂亮的黑眸中是自己的倒影,更清楚地看到她眼底的冰冷。
“是,我什么都不要,让我留下吧。”
昕妍看着他脸上的认真,松开了手:“你不会是想说,你喜欢我吧,现在的艺人,为了上位,连感情也是可以卖的吗?”
瓷焱一怔,他没想到她会把话说得这么难听。
“那就卖给我吧,留下吧。”昕妍转过身,看着窗外的夜景,一个人的世界,她熬不下去了,痛苦地快疯了,想留下就留下吧。
“真的!”瓷焱没想到她会答应,实在是惊喜来的太突然了。
“你上次不是问我,那些付出了巨大的代价才拥有今天的财富和权势的人中,包不包括我吗?”昕妍转身看他,像是叹息般,素白的手抚上他的脸颊:
“包括我。”
瓷焱呆呆得看着她,任凭她的手轻柔的抚着自己的脸颊。
“瓷焱,我付出了今生最大的代价,有了今天,失去了所有。”接着,她又像是觉得自己在讲什么笑话般,自嘲的笑了笑:“你想留下来,那就陪着我吧。”
他怔怔地抬手,附上她的手:“我会陪着你的,我会永远陪着你的。”
昕妍看着他,淡淡地抽出自己的手:“不早了,睡吧。”
瓷焱再次愣住,有些无措。
“你去床上睡吧。”昕妍坐下,抽出烟,打火机在她手上跳出火焰,昕妍深吸一口烟,将打火机扔回桌上,目光沉沉的,盯着远处。
瓷焱还想说什么,又怕惹她不悦,最终还是听话地去床上睡了。
第二天一早,等他醒来时,房间里早没有陆昕妍的身影了,只留下一张他一直想要的名片印证着昨晚不是一场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