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很亲切! “自作孽,不可活,血阳星,你天生祸害,骨子流淌着罪恶的血液,总有一天,天会收你的。”恭远家的伤员们冷声的说道。 对此,赫连尘笑了一声,“那就等天收好了,还轮不到你们恭远一族来管我。”赫连尘说罢优雅的将自己的宝贝琴包好然后挂在了背上,“我不杀你们,回去好好的跟你们先上说,不用再来请我了,朗古高地我迟早会去的,让他洗干净脖子等着吧!” 恭远一族:“……” 几人是对赫连尘这狂妄的话很是不悦,但是此时一个个身怀重伤,根本就无法再战。而且他们也觉得赫连尘的本事似乎比他们想像中的厉害,再战下去,或许也只有他们吃亏的份。 “血阳星,好自为之。”几人丢给了赫连尘一句话,然后带着那几个被赫连伤打得昏迷不醒的伙伴匆匆离去。 赫连尘看着几人离去的背影,嘴角上的戏谑又重了几分,这才回过头来看向萧夜,只见萧夜一直盯着他看,那眼神还有那脸上的神情,都看起来是那样的柔和。 “怎么?要感谢我吗?”赫连尘溢出几轻松的笑意。 萧夜笑了一声,看向别处,“就算你不来,我都可以解决。” “的确。”赫连尘点了点头,然后凑近萧夜,“能告诉我你刚才是怎么回事吗?” 他早就来了,看到了萧夜和那几人的对战,说真的,他心里面也有些诧异,萧夜有多少本事他是知道的,虽然他也清楚萧夜的潜力就是一个无底洞,随时都可能会做出惊人的事情来,但是刚才的那一幕,是不是也太奇幻了,一个打那四人,居然是游刃有余。 然而在那之前,她还明明一副很吃力的样子。 只是站在那中间闭了闭眼睛,一切都变了。 赫连尘这么一说,萧夜的思绪又被移到了之前的那状态中,她淡淡声的说道:“想到了一个人。” “男人?”赫连尘眼睛眯了眯。 “九幽。”萧夜毫不避讳的说道。 那个时候的她真的是想到了九幽,就像是潜意识的一样,想到了那段在上古时期的日子,九幽教她的一些东西。而她也从没有想过,只是那样的一种如不顾一切活下去的信念会产生这么大的一股力量,连她都感觉得到那时的她就不会是自己一样。 那种感觉,真的像是一个王,主宰着一切的王。 萧夜的回答赫连尘一点也不意外,挑了挑眉,“原来是他,我还以为是我。” 其实他之前就已经隐隐的有那样的感觉了,那时萧夜身上的气息和九幽的感觉是如此的相似,那种气势咄咄逼人的感觉,那种天下唯她独尊的感觉,还有那股隐隐而露的戾气。任何阻挡在她面前的事物与人,都会被抹杀。 “有些东西真的是很奇怪,怎么想也想不明白。”萧夜虽然不信命,但是有的时候,她也会感觉一些事情就像是冥冥之中早有注定般的一样。与九幽,是否曾有相识。如今的那个大九幽,是否有过那样一段与她在一起的记忆。 “那就别想了,想那些,不如想想预世符在哪里。”赫连尘微眯着眼睛看看四周,空荡荡的毫无一人,“看来我们两个是被丢到移形阵来了。” “移形阵?”萧夜也瞄了瞄四周,确实感觉到了一些的不对劲。 “恭远一族不仅有预知能力,还很擅长阵局的摆步,所谓的移形阵属于迷阵的一种,以天文地理为基础布局,白日观风云,夜晚观星空,不懂的人根本就找不到出口,而就算是懂的人,也要花个三五天才能找到阵的出口。”赫连尘说道。 “为什么你懂这些?”萧夜问赫连尘。赫连尘似乎对南云国的一切都很了解一样,无论是南云币呀什么什么各种习惯,他都了如指掌。 “天生的。”赫连尘朝萧夜一笑。 他能不懂吗?他已经死过很多次了,对傲川大陆的所有一切几乎早已摸透,而这一切都只是为了有一天能无所顾忌的与她活着,白头偕老。 萧夜看着赫连尘,看着他那脸上的笑容,不由自主的,脸上也露出了一种暖暖的笑意。 大概是从有了那种猜测之后,赫连尘的一切在她的眼里看来,似乎都是那么的亲切与熟悉,即便明明和从前的那个不一样。 “为什么这样看着我?”赫连尘问萧夜。 今天的萧夜似乎很温柔,让他有了一种熟悉的感觉,就像很久很久以前那个一直跟在他身边的那般模样,温柔的,粘人的。 “因为你长得好看啊。”萧夜说着,眼睛却是一点了不避讳的继续盯着赫连尘看。 是她的轻尘。 他不告诉她,或许是有他的原因,但是现在她知道,他一定是她的轻尘,那个会永远都会对她好的轻尘,即便现的他有时会坏坏的,但是骨子里,他对她的在乎她都可以感觉得到。 “学会调戏男人了吗?”赫连尘挑眉,转身走开,边走边说道,“这种荒山野岭孤男寡女的情况下,你调戏我可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 萧夜跟在赫连尘的身后,看着他那挺拔的背影,回道:“危险吗?我们曾孤男寡女赤身裸体的共处一池你都没把我怎么样,我现在怕什么?” 赫连尘:“……” 这女人胆子变大了啊,这也敢说。 “你不敢对我怎么样。”萧夜说道。想到那时在池里泡着药水的她和赫连尘,还有赫连尘看着她那样一脸绯红羞涩的模样,突然觉得那个时候的赫连尘是真的和轻尘一样啊,单纯的像纸一样。 “呵。”赫连尘笑了,竟无言语对。 被人占据了主动权的感觉还真是让他有些不适。他的确是不敢对她怎么样,因为越在乎的人,就会越在乎她的一切,在他的心里,她是最美好的一切。当然,有情欲滋生时,他也会忍耐的去等,他的世界里,只有她一个女人。 被困在了移形阵之中,萧夜和赫连尘是一时半会出不去了。 夜,星空浩瀚,整个硅谷遥都陷入了一片的夜色之中,峡谷里地势险恶,丛路复杂交错。萧夜和赫连尘落脚在山峡谷的深处。虽然目光可以看得很遥远的地方,也可以看着和外界世界里一样的天空,但是在移形阵里,就是不能如自己所愿的那样离开。无论自己怎么走,也会一直徘徊在阵里。 这个时候的硅谷遥,本该是热闹非凡的才对。到处是那些寻找预世符的人。 当然,也有可能预世符已经被人给找到了。但萧夜觉得不太可能,来的时候就看过关于预世符的一些事籍,一两天是很难找得到预世符的。因为预世符也是会不停的浮动。要找到它,不仅是要靠本事,还需要靠机缘。 恭远一族的那些人还真是会搞事。 赫连尘坐在了树干之上,抬头看着星空,似在研究星宿一般。萧夜也跃上了树,坐到了赫连尘的身边,同样抬头的看着星空。 这样的感觉,好像很熟悉。 在很久很久以前,在雪域的秘境里,萧夜经常会和轻尘一起坐在境口的那棵树上,也如此一般的看着天上的星星。如今,乾坤转移,不再是幕元战国,但是身边的人,却仍然是那样的一张面孔,一切都仿佛在重演着过去的桥段一样,让她整个人都有一种心暖的感觉。 有轻尘在的感觉,真的是不一样的。 赫连尘研究完了星宿,偏头看了看萧夜,身边的萧夜,安静柔和的看着那片星空,脸上有一种很甜美的淡笑,这样的萧夜,似乎没有一切的防备,没有了一种的负担,就像是过去那个跟在他身边的少女,乖巧的,听话的,让人觉得整颗心整个世界都会随着她而变得宁和美好起来。 这一世,他第一次看到如此的她。眼前的这一幕仿佛会让他有一种错觉,错觉不是在今生,而是他们在一起时的曾经。 “我吹首曲子给你听。”萧夜突然偏头,朝盯着她看的赫连尘一笑,然后伸手一捏,捏下了一片树叶含在了唇边。吹起了曾经轻尘教她的那首相思曲。 等人归,诉相思,无论时间过去多久,岁月如何蹉跎,总会有一个人,带着最开始的执着等你归来。 曲调虽是断断续续不太成调的模样,但也算是能听得出是一首曲子。萧夜自来就五音不太全,对于音律方面是有着很大的欠缺,这与赫连尘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赫连尘可算是对各种音器了如指掌,就算是一片树叶,他也能吹出动人的旋律来。 然而此时,听着身边这不成曲的调子,赫连尘却是从心里的笑开了。 她对于过去的一切都清清楚楚的记得,就连这曲调错误的地方,也和曾经的一模一样,无论他曾经不厌其烦的教过多少次,她仍然是那样的学不会。但是,在他听来,这世上再动听的音律都不及身边她的这一曲相思。 天空星芒闪烁,夜风拂面,偶有几丝的凉意,而此时,萧夜和赫连尘彼此的心里,却早温暖如焰。有些事情,不需要彼此的说明,却是在各自的心里,清晰明透。 这本该是两人自在这一世相处以来,最和谐美好的一个夜晚,却伴随着一阵惊天动地的爆炸声,打破了这个宁静的夜晚。不远处的地方,一个惊天大火焰高高的窜起,隐隐之中,似乎还听到了一声如狼般的嚎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