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把手搭在耿欣蕊的脉上,看了看她的双眼,察觉到某些事情后,连忙退到一边,惊恐道:“这,这格格怎么得了鼠疫啊。”
管家和丫鬟皆是一惊,都连忙退到一旁,小丫鬟更是害怕,自己和她接触的时间最长,自己该不会也得了吧?这个女人真的是害人精啊。而管家阿福也是十分为难,这格格虽刁蛮任性,但毕竟是王爷的独生女啊,若是对她不管不顾,王爷怪罪下来,吃不了兜着走啊。他随即指着丫鬟,道:“你,过去照顾小姐。‘丫鬟一脸惊恐道:“我,我吗?可是……”“可是什么可是,听说纳兰公子见过药方,我马上去要,你在这看着。“空荡荡的房间里只留下小丫鬟一人陪着耿欣蕊,那大夫早就逃之夭夭了。
纳兰性德正在舒络着刚刚的事,看来当务之急是要找到这个李爷,把画像交给喜乐乐,吩咐道:“赶快到城门口去看看,这个人出没出京城。”如果没有,这京城内必定有人与他勾结。
那日到凤来客栈的那个人立即赶出京城,骑马来到城外的一座空庙,门口的守卫见他没有阻拦。他走进屋子,跪地向李毅禀报道:“大人,他们果然去了凤来客栈,不过什么也没有找到,但是他们好像也去了群芳园。”李毅眸光一冷,似要将那人的身子看穿,“群芳园?谁?谁去的?”
“听一女子在街上喊着,好像是纳兰性德。”
“纳兰性德?尚书府!就是朱菲儿的朋友?他去群芳园做什么?赶快去查,那几个女人有没有将我们供出来。”那人听了命令,正要转身离开,却听李毅说道:“问清楚,不管有没有,都要让她们永远闭嘴。”片刻,李毅拿出一封信交给身后的黑衣人,道:“找到方信,交给他,他知道怎么做。”如今的局势对自己十分不利,为今之计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李毅摸着两撇胡子,思考着下一步的计划。
走到尚书府门口,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在与侍卫说话,仔细一看,是靖南王身边的人,纳兰性德猜着他来的目的,走过去问道:“发生什么事了?”侍卫见来人,连忙行礼道:“公子,这位先生说有要事找您。”阿福打量着,根据自己的记忆,确定是纳兰呢性德无误,立即行礼道:“纳兰公子可否借一步说话?”
“这边请。”纳兰性德把他带到书房,开口问道:“阁下应该是靖南王爷身边的人,今日怎的来尚书府来拜见纳兰了?”阿福有些惊讶,没想到他竟然记得自己,“纳兰公子真的是好记性,竟连阿福这等下人都记得,公子既然问,阿福就直说了,我家小姐得了鼠疫,如今已是昏迷不醒,所以阿福请来向公子讨个药方。”
纳兰性德敛了敛眼眸,笑道:“药方纳兰已经交给了皇上,还是请靖南王爷向皇上要吧,纳兰也是无能为力啊。”阿福脸色暗了下来,犹豫片刻,起身道:“既然如此,那在下告退了。”看着他离开,纳兰性德勾唇一笑,拿出卢梓晴的玉佩看着。他可是记仇的,卢梓晴所受的伤,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忘的。
喜乐乐带着侍卫来到城门口,门口的守卫统领林峰是喜乐乐的旧识,见喜乐乐走过来,连忙迎了上去,“今日是什么风把你给吹过来了?”喜乐乐笑嘻嘻的把李毅的画像摆在他面前,“怎么样,这个人见过没有?出城了没有?”林峰仔细回想了一下,回头招呼一个侍卫过来,问道:“你看看,这个人是否出过城?”侍卫仔细回想一下,想起昨天晚上赶车的那个人,立即回道:“见过,他们昨天晚上出城了,他说有人得了鼠疫,要去鱼山村寻医。”见喜乐乐面色凝重,林峰挥手让那人回去,喜乐乐意识到事情不妙,向林峰辞别后,便立即赶回尚书府。
……
“公子,刚刚城门守卫说,他们已经出城了,说是有人得了鼠疫,要去鱼山村寻医。”纳兰性德笑道:“看样子是行刺失败,逃了。”喜乐乐抓了抓头,垮着脸道:“那怎么办啊?线索不就断了吗?”
想到某些事,纳兰性德笑了笑,道:“追了这么久,先歇歇吧,线索总会有的。我现在要进宫一趟,你在府里等着,如果朱菲儿回来,立即通知我。”公子的话越来越让人捉摸不透了,喜乐乐一脸迷惑。
纳兰性德骑着马到宫门口,看到还在宫门口踌躇的阿福,勾唇笑了笑,进了宫门。
而玄烨听到纳兰性德的汇报,面色暗了下来,道:“你是说,行刺我们的是明朝乱党?”纳兰性德点头道:“从群芳园那些姑娘们口中得知,应该是,而且鼠疫一事也可能与他们有关。”
“如果只是他们倒也没什么,恐怕事情没有那么简单。那些藩王们也开始有所行动了。对了,世泽的伤怎么样了?”纳兰性德面色凝重道:“箭上的毒很厉害,如果能醒过来就是奇迹了,开来要修养一段时间,可是尹德现在还下落不明,我还是有些担心啊。”玄烨深深叹了口气道:“朕已经派人去寻了,希望他们平安无事。”想到刚刚在宫门口见到的阿福,纳兰性德笑着说道:“看来靖南王又要欠皇上一个人情了!”玄烨奇怪地看着纳兰,问道:“怎么回事?”“耿欣蕊得了鼠疫,靖南王身边的人刚刚到我府上讨药方。”玄烨冷哼一声,道:“朕看你也是有私心的吧,自己不想给才把人推到朕这里来。”见纳兰性德笑着没有说话,玄烨开口道:“不过朕真要谢谢你,正好借此机会来个瓮中捉鳖。”纳兰笑了笑,“看来皇上是欠纳兰一个人情了。”
想到卢梓晴的事,玄烨不免有些伤心,但是既然已经决定,就真的要放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