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峰大厦,隶属昌运集团,大厦顶层建有一座透明玻璃,远远看去,跟个玉碗似得盖住大厦顶楼,其内,是一间办公室,看似装修简单,实则低调奢华,彰显着主人的雄厚财力。
“柳总,你要的资料。”抱着一团文件的秘书风风火火的冲进办公室内,先是将柳楠要的东西放在她面前,随后将整理好的各种文件,按照事情的轻重缓急,整齐的排列在宽阔的办公桌上。
短发的柳楠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女强人特有的干练气质,她漫不经心的拿起资料,低声说道;“其他文件你看着办吧。”
“啊?!”看起来十分温柔的秘书推了推眼镜,呆愣原地。
“啊什么?跟了我几年了,难道这点事情都不会处理吗?”柳楠的目光依旧没有从资料上移开。
“不不,只是……只是需要您签字啊。”
下午,金海岸射箭俱乐部。
噗!
铁箭离弦,流星赶月般,精准的命中五十米外移动的标靶中心,如此箭术,哪怕是参加奥运会都够资格了,一旁的观众暗暗喝彩,频频侧目,主要是射箭的主人还是一个冷面美女。
“柳总,你的箭术越来越强了!就是比起那些奥运射箭选手也不逞多让了,恩,怎么也得算是金海最强了吧!”一旁的秘书由衷佩服。
“最强?”或许在从前,柳楠的心中也会有这样的念头,然而现在,不过是坐井观天罢了。
她没有理会秘书,再次举起长弓,轻吐呼吸,一种奇妙的感觉弥漫全身,这一刻,谁都没有发现,她那乌黑眼瞳,徒然产生了诡异的变化!
百米开外的标靶瞬间拉近!
咻!
强烈的劲风,让周围射箭的人下意识的停下,视线随着飞驰的铁箭快速移动,五十米……三十米……十五米……六米……
噗,命中红心!
“哇,好厉害!”
“这妞碉堡了!”
“职业选手吧。”
“柳总……我好崇拜你哦~”
柳楠放下弓,黑瞳恢复,嘴角扬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果然,对于初期的我而言,能够快速增加各项身体素质的血脉,才是最正确的选择,再加上……呵呵。
她随手接过秘书递过来的毛巾,盖在脑袋上,在众人惊叹的目光中,平静的走进常年预定的休息室内。
“小燕,没事你就先回去吧,我一个人待一会儿。”柳楠随口将秘书打发走,独自一个人时,她再度拿出一份资料,慢慢的翻阅起来。
严宽;金海南区人,家境普通,父母早年离异,跟随母亲,初三时辍学……
邓宁;江宁人,江宁大学毕业,毕业后在著名的日企公司工作两年,又在……三年前来到金海创业,凭着出色的能力,白手起家,一手创立了‘宁夏公司’。
韩芳;祖籍不详(身份证可能有问题,名字也可能不是真名),目前在金海的工作是夜场小姐,除此之外,还客串帮上家分散药物的身份,如果需要的话,可以动用关系彻查。
…………
项飞渔;金海东区人士,金阳大学大三在校生,父亲是飞天集团懂事长,母亲是著名时尚杂志《金月夜》的总监,十四岁时,父母离异,一气之下,离家八年……
柳楠看着手里的资料,以她的眼光来看,很差,但毕竟小燕不是私家侦探,且才半个小时,能找到这些已经算是非常不错了。
与粗心大意的项飞渔不同,她了解的事情显然更多一些,比如,同一个山洞的存活者,会被仙魔岛默认为一个团队,紧接着,就有一个强制全体队员都参加的任务,之后的话,倒是可以各做各的。
只是,真的可以分开吗?
从姜如那里打听到,往后的任务会越来越困难,没有妖月玄天那样的妖孽资质,独自一人的话,基本是扑街的节奏,失败就意味的死亡,所以,团队在往后的任务中,相当重要。
那么问题来了。
团队领袖?
一个强大的团队可以有很多个声音,很民主,但却一定只能有一个领袖,这个道理不管在哪里都是一样的,为什么议员可以有很多个,但却只能有一个总统,就是这个道理。
一个合格的领袖,是民主的,更是独裁的!
掌控着家族偌大产业的柳楠,认为自己绝对有成为这个领袖的能力,什么客气,什么礼让,通通见鬼去吧,这可是关乎性命的大事,你当是喝茶吃饭呢。
显然,光光她一个人认为是不行的,必须取得压倒性的人数优势。
邓宁。
柳楠的视线落在那张彩色照片上,印象最深的就是那一双充满自信的眼睛,对于一个成功的创业者来说,自信是最基本的素质之一,而这种自信,恐怕会让他成为此次争夺团队领袖的最强对手。
“也许他已经开始行动了。”
…………
位于街边的大排档内,项飞渔瞪着眼睛,看着满脸油渍的严大胖子,相当郁闷的问道;“死胖子,你怎么会有我的手机号码?”
“当时是你自己说的咯。”严胖子从肉串中抽离片刻,再次埋头。
“我说的?怎么我不记得了?算了不管这事,死胖子……”项飞渔想了想,随后忽然狠狠将他的脑袋按到肉堆中,怒骂道;“妈的!谁是你表哥了!谁是你表哥!被警察抓不打电话给你家人,打我电话?娘的,你看看你都干了什么荒唐事?刨人家祖坟?!!去年买了个表啊!我整整赔了人家一万大洋啊!!我靠,当初你可是笑到捶打啊!我让你笑,让你笑!”
“呜呜……呜呜……”严胖子挣扎,奈何项飞渔的力气大的吓人,根本挣脱不开。
感觉差不多了,项飞渔才解气的放开,严胖子捂着喉咙,满脸涨红,特别是鼻子内充释的辣椒粉,难受死了。
“嘿嘿,爽了吧。”
“妈……的,差点被你搞死……”严胖子瞪着项飞渔,大有‘一言不合大打出手’的架势。
项飞渔一挑眉;“怎么?还想打架?恩,可以,先把一万块还我,没钱的话,用你抽到的那铁牌抵也行。”
闻言,严胖子全身肥肉一滚,阴雨转晴,掐媚道;“哎呦喂,项哥瞧你这话就见外了吧,玩笑,你一定是在和兄弟我开玩笑,呵呵,打是亲骂是爱嘛,我懂的,我都懂~”
项飞渔无语;“死胖子,你还真是够无耻的,算了,就当我倒霉,以后别打电话给我了,再见!”说着,他离凳离开。
“诶诶诶诶!项哥,项哥……肉串不能浪费……喂,项哥,你等等我啊!”
“我靠,你怎么还跟我啊。”
“项哥啊!小弟我没地方落脚啊。”
“我草,关我屁事!”
“你可不能这样啊,咱们好歹也是老乡啊!”
“滚,谁和你是老乡!”
“哇,项哥,你可不能这样啊,咱们可是同甘共苦过的亲人啊!”
“亲你个肺!你别过来,把你的猪蹄子拿开,警告你别在过来了,再过来我踹了……我擦,佛山无影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