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炎炎,汗水湿透衣衫。闷热的空气,使人百无聊赖。
李梦轩漫步在东郡县六中的后面菜园里。周围的高高的白杨树,枝繁叶茂,阴凉着酷热的心。校园北面的墙壁,青砖绿绒,不知多少岁月。上面的坑坑洼洼,满是被遗忘的故事。
忽然,李梦轩的鞋子里滚进一个小石子,硌得脚生疼。他忙一手扶墙,另一只手准备脱鞋去掉异物。正在这时,扶墙的手感到砖有些松动,忙把砖一抽,里面竟是空的。他也不顾自己的脚疼,用手一掏,有个黝黑的铁盒,巴掌大,盒身冰凉厚重。
李梦轩顿感惊奇,忙顺手把鞋子里的小石子甩出,穿上鞋子,正要仔细观看,忽听后面“扑通”一声,李梦轩回头又一看,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昏倒在校园墙外。李梦轩把铁盒往怀里一揣,从一个墙豁口里走出,一把扶起老人。只见老人,口吐白沫,抽搐不止,看样是羊角风犯了。
李梦轩让老人靠在阴凉处的墙上,自己去附近取些水,让老人饮下。
“梦轩,你在干嘛啊?”胖胖的李云耀赶来了。
“一位老大爷昏倒了。”
“哦,不严重吗?”
“可能是羊角风犯了。你咋来了?”
“我在找你,有人看见你往后面菜园来了,我就找来了。告诉你个好消息。”
“咋了?”
“我们学校又分班了。我,你,陈晓红,都是重点班。全校就一个重点班,高二一。班主任是朱润文老师。”
“那太好了!”李梦轩高兴地说。
“我在哪啊?”白发老人慢慢苏醒过来,疑惑地看着他们两个。
“老大爷,你昏倒了。这是东郡县六中的后菜园。现在没事了吗?我们送你回家。你家在哪呢?我们是东郡县六中的学生。”
“谢谢你们。我就是浑身无力。我家就在前面杨树林里。”
李梦轩和李云耀一起搀扶着老人向前走去。
前面是侯店镇的镇后生产队。一道矮矮的土墙把村庄和田野分开。一片密密的杨树林,郁郁葱葱的。一道矮土墙,斑驳陆离的,围着一个小院。三间土墙茅草屋,一个黑魆魆的窗户,条理地地放着一些东西。院中有个小压水井,老人独自住在这里。
李梦轩,李云耀汗流浃背地,把老人送进院子里。老人就坐在院子里的一个小矮凳上。杨树林微风习习,把院子罩得很阴凉。老人慢慢缓过劲来,李梦轩赶忙从压水井里取出一些水,二人洗了把脸。
“大爷,你就自己生活啊?”
“是啊。我原来是上海人,是个老教授。在文化大xx中一家人都迫害死了,就剩下我一个老头子,孤苦伶仃地生活。你们都叫啥名字啊?哪里人啊?”
“我叫李梦轩,他叫李云耀,我们是后面村,关帝庙的。我们现在是六中的高二一的学生。大爷,我们会常来看你的。你还有什么需要吗?”
“没有。我现在恢复过来了。你们有空就来玩啊。要不今天,就吃过饭再走。”
“不了,大爷,我们还有事。你贵姓啊?”
“我姓常!”
“goodmornning!”。一声洋文的问候把他们吓了一大跳。他们抬头一看,原来上面树杈上挂着个鸟笼子,一只绿色的鸟儿直直地站在笼子里。
“这是鹦鹉,它在向你们问好呢?”
“啊,真有趣。”
“梦轩,我们回去吧。学校里刚分班,有很多事啊。”
李梦轩便告别了常大爷和李云耀回校了。李梦轩在路上,忽然想起了,黑色盒子的事,拿出来让李云耀看。李云耀惊奇地瞪大了眼睛,翻来覆去地看个究竟。盒子密密地封着,好像浑然一体,不知道怎么打开。李梦轩悄悄地告诉李云耀:“盒子的事,先保密。我们搞清楚情况再说。”
李云耀点点头:“你要好好放着。”
说着话,他们已来到学校。身穿一身白衣服的白如霜,如灿然的水仙花,微笑着站在一株梨树下:“梦轩,祝贺你!入了重点班。好好加油,考个好大学。”
“谢谢霜姨,我会努力的。”在李梦轩的大脑里,还完全没有大学的概念。全国恢复高考才一年,百废待举,神圣的,美丽的,人才的摇篮的高等学府,由于多年得封闭,还对人们很陌生,很遥远,很神秘。
“晓燕呢?今年她不是初二了吗?”
“是啊。她在家里忙活呢。我有一件事,想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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