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暮西山,再辉煌的功绩总有衰败的一天,正如再烈的日头总有落山的一刻。
白玦不知道要如何才能找到那颗珠子,甚至他都不知道到底有没有那样一颗珠子,只是凭着感觉来到这里。
河面上过往的船只渐渐少了,到最后已经没有任何过往船只的影子。他们的小舟就这样停留在湖泊中央,微弱的烛光映照出船舱里娇俏的身影。
不时有清脆的笑声自里面传出,不知不觉夜已经深了,连远处镇子上微弱的灯光都已经在黑夜中沉寂,天地之间顿时陷入沉静。
只是那小舟之上的烛光始终不曾熄灭,似乎连老天都看不下去了不忍它破坏这一片天地的和谐,一阵微风吹来霎时便吹熄了烛光。
就在烛光熄灭的那一刻,猛地自湖水中窜出一尾黑色巨蟒拍打在船身上,瞬间,单薄的小舟碎裂成渣渣漂浮在水面上。
“卿卿,我们的船没了!”远处荷叶上亭亭立着一位少女巧笑嫣然,不正是落樱。
“嗯,我看到了。”一旁搂着她的白玦没甚表情,轻声应道。
“这生活在水里的蛇就是不一样,连小船都能打碎成渣渣!”
落樱伸长了脖子想要一睹这条猛蛇的风采。
“那不是蛇。”白玦嘴角抽抽,这家伙竟把它看成了蛇,有这样浑身漆黑的蛇么?
“不是蛇?那是什么?”
落樱歪着脑袋好奇地望着白玦,那一条长长的、黑黑的而且它的鳞片还闪闪发亮,不是蛇是什么,难道是龙?
“水鬼,刚刚那个是她的头发。”
“啥,水鬼?这水里面有鬼?”
“嗯。”
“……”
尼玛,水鬼,他们竟遇到了水鬼拦路,而且还是那么那么长头发毛毛的女水鬼,要是被她用头发缠住那还不得死翘翘,想到这里落樱不自觉地颤了颤。她最怕那玩意儿了,虽然她是一只花灵,可是她却是一只胆小的花灵,最怕被那些不干净的东西缠上,当下往白玦怀中靠了靠。
白玦一直注视着水里面 的动静,不一会便见一道细长的黑影摇曳着向他和落樱脚下游来,搂着落樱的手一紧道“来了。”
“什么……”落樱还没来得及问出来,便被白玦搂着腾到了空中。
“哎呀,吓死本花了!”落樱趴在云头上朝湖里望,正好看见他们方才站立的那片荷叶被绞得粉碎,连渣渣都没留下,拍拍胸口长长地舒了口气。
“卿卿,你是神吗?”
“是,怎么了?”
“你看这样,既然你是神,那么你就有守护下界的责任对吧!”
“对。”
“那么你就应该为民除害对吧!”
“对,然后呢?”白玦似笑非笑地看着落樱,她那点小九九他又怎会不知道。
“然后你就应该收了她!”
落樱一本正经,仿佛是在和白玦商量什么大事一般。
“嗯,落儿说得对,你且等着,我去去就来。”
白玦一脸赞同,伸手抚了抚落樱的头顶,接着一个闪身便消失在云头。落樱向湖面望去,果真见白玦正衣袂飘飘地立在水面上。
“卿卿加油哇,她来了,来了来了。”
落樱兴奋地大叫,活像那站在下面的人是她一样。虽然怕鬼,不过落樱还蛮希望自己能跟他们拼上一场,不过在那之前她得习点经验,免得到时候吃亏,遂先让白玦打头阵,他是神收拾一只小小的水鬼自是不在话下。
当是时,那水鬼甩出长长的头发向白玦缠来,白玦不避不闪一手抓住向他拍来的长发,顺手一扯。只听“哗啦”一声,一抹苍白的身影窜出水面。那是一个怎样的女子,一身白衣似雪不染纤尘,绝美的容颜苍白如纸,那长得不可思议的黑发此时一端正被白玦扯住。
“臭男人,松开你的脏手。”
那女鬼恨恨地看着对面的白玦,恨不得将他撕碎了去。
“喂那个鬼,他不是男人的。”
云上的落樱听见女鬼喊白玦臭男人暗自觉得好笑,人家明明是男神好不好,她竟然说他是男人。
白玦嘴角狠狠一抽,在她看来他竟然不是男人,她一天究竟在想些什么?
“哼,我管他是谁,今日落到我手里算你们倒霉。”
说着那女鬼一改方才的面目露出青面獠牙想吓吓白玦,若是在以前那些个臭男人早被吓得屁滚尿流,看来今日是遇到劲敌了,不拿出真本事还真不行。
不再想其他,那女鬼双手一伸,尖尖长长十指便向白玦的面部抓来。白玦一退轻易避开,突然,脚下一顿却被一缕发丝缠住了脚踝。
女鬼见此,一甩她那飘逸黝黑的致命长发,整个将白玦缠成了一个蛹拖入水中。她被困在这水里几百年了始终出不去,如今这一个算进来刚好可以助她摆脱这里。
女鬼看着白玦,嘴角挂起诡异的笑,真是可惜了这么好的一张面皮就要葬送在这冰冷的湖水之中了。
突如其来的变故令落樱反应不及,看着空空荡荡的水面慢慢平静下来,落樱慌了。
趴在云头久久不能回过神来,卿卿被水鬼缠住拖到水里去了,他那么厉害怎么会,他要是那自己怎么办?
“卿卿,卿卿……”落樱略带哭腔一声一声地唤着白玦,生怕他就此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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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昨天停电,热得偶不要不要的,结果趴在地板上睡了一下午瞌睡,偶是不是狠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