媛珏和尹维统已经高谈阔论了学问好久了,两人的关系逐渐发展的到了可以不拘小节的地步了。其实是;媛珏认为自己最值得一看的地方是脚面;更其实是;她老让人家看裙底风光不好意思了。她不想让他知道自己发现了他那不良眼神;装作坐累了的样子“哎呀”了一声,漫不经心的变换了坐姿;把另一条腿抬到了床上;伸展了双腿,身子靠在了被子上。顺其自然;裙子覆盖住了腿。
媛珏继续发表论谈的时候眼睛看着自己的脚面;看似漫不经心;其实是勾引尹维统的睛来。她无节奏、无节操缓缓来回扭曲双脚,十个脚趾头犹如弹奏钢琴一般;从小拇指开始轮着弯曲;直到大拇指。她的这一连串微妙的行为举止毫无疑问钩引的尹维统的魂魄无法安身立命。她看到他注视着自己的脚丫到了痴迷的程度了;在男人眼里;她的这一行为举止无疑是在向人家挑战:“我向你抛抛洒那红绣球了;你赶紧接吧。”可是尹维统没有这个胆量接她那抛出来的绣球。其实他着迷的只是她的脚;不是人。
两人不谋而合,其实媛珏就是想叫他注意自己的脚面。她的左脚面上三道细溜溜红宝石线般的伤疤凸显出脚面组成一个鲜红的“川”字;鲜艳夺目,令所有一见之人忍不住想抚摸一番;哪怕是她的学姐学妹们。最其实她是想以此为契机;引出尹维统对自己脚面红色伤疤的话题;给他讲述自己和姐夫在茫荡山寻找姐姐时遇到的那惊心动魄、心惊胆颤的故事。顺理成章的让他知道;自己鼻子上的伤疤不是招风惹事留下的纪念品(曾经有多少人疑问过她的伤疤来至于争风所致)。可是尹维统木头木脑看着她的脚丫;只管辩论他那毫无头绪可言的哲学话题。
媛珏终于听的不耐烦,她弯曲腿收回那只有伤疤的脚丫;脚尖对住尹维统;让她看到自己脚心脚被上同样的伤疤。她心想;“这下你再关心不到我的脚;那你就无可救药了。”她的脚心同样有三道“川”字伤疤,只是伤疤没有那么靓丽;是陈旧的黑紫色的。
其实尹维统早已被她那只奇怪的脚引诱的心乱如麻了。只是一个男孩子;怎么可以拿人家一个学姐的脚上的伤疤来问事呢?他只能做到隐而不发。
媛珏虽说诡计多端,可是尹维统无动于衷。她无可奈何了,只好不拘小节地搬起自己的脚;挠脚心上的伤疤痒痒。她为自己的无礼;歉意地微笑开脱说道:
“对不起,我脚上的伤疤一到了黑夜就发痒。”
尹维统趁此机会问道:
“那么奇怪的伤疤是怎么搞的?脚心脚背一样样的?”
这下媛珏可算等到炫耀自己那不寻常的经历了,她趁此机会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地叙述起了她和姐夫在茫荡山寻找姐姐的时候那段惊心动魄的故事:
那是一九七三年,七月,十三日,我和姐夫走在没有人走的荒山野岭中。那几天天气真热,我俩各自编了一个茂密的柳条帽遮阳。我和姐夫走的口干舌燥。我们带的水是一大清早起来从稀少的草叶上收集到的露水,非常珍贵。为了以防万一找不到水源,我们不能喝带的水。我干渴的实在是走不动了,央求姐夫让我洺一口水润润嗓子;我已经央求了他好几次了。没人性的姐夫坚决不给我,说:什么时候我渴的爬不起来了才允许我喝水。都怪我们没有经验;进山找姐姐的时候没有准备上一个足够大的塑料桶储备水。
我两走到黄昏了,没有找到水源。我们所带的水吃午饭的时候喝光了,没有了水做晚饭。我两人只能硬啃熏狗熊肉干充饥。可是没有水,我两口干舌燥,咽喉冒烟,难以下咽肉干。可是为了填饱肚子,我两不得不决定以尿液下咽熏狗熊肉干。可是姐夫连尿也尿不出来了。而我卯足了劲;也就顶多尿出来两口水。我和姐夫凭着那不多一点点尿液湿润了嘴巴下咽熏肉干。
这里的草木稀稀落落。我们挑了一处野草最茂密的一颗树下,姐夫用军用工兵小铁锹挖了一个帐篷那么大;一米二宽,两米长,两尺深的坑。我们割了许多的草;铺满了坑。在坑口上搭起来帐篷。姐夫说;人的身体能吸收出野草中的水分补充进体内。果真如此,我两一躺进草丛中就感觉到了浑身湿润润的;清爽了许多。这一夜我两睡在草丛中,身上脸上盖满了野草。
姐夫和我始终保持着日出而行日落而止的寻找姐姐的生活规律,清晨,我两起来搜刮草叶上的露水。一人搜刮了半水壶。今天如果找不到水源,这些露水就是我们一天的生计。
早饭,姐夫命令我不许喝水下咽熏狗熊肉干。他把肉干切成小块;教我吃野菜夹肉干送下肚。可是我只吃了一口;野菜又苦又涩,而且尘沙割牙。难以下咽。我没听姐夫的话;喝光了我收集的半水壶露水吃饱了肚子。姐夫阻止不住我的行为。其实他是不忍心阻止。姐夫一口水也没喝,多吃野菜少吃肉;吃了早饭。
我两收拾好行装上路,姐夫一路上没有停止过拔食野菜咀嚼;补充身体水分。我走了一会儿就渴了,问姐夫要口水喝。可是姐夫哪里会给我?这是我两的保命水。没办法,我跟姐夫说:
“你打开水壶让我嗅一口水,这行吧?”其实我想的是趁机强行喝一口。可是姐夫猜透了我的心思,连嗅一口水也不让我嗅。我说:
“姐夫,我这样的要求并不算高吧?又不会少了你的水。”
可是没人性的姐夫就是不让我嗅。气得我不走了,跟姐夫耍赖皮说:
“那你一个人走吧,我不走了!”
姐夫不想浪费唾沫星;没理我。继续走自己的路。逼的我喊道:
“我可不是吓唬你的哦;是真的。”
姐夫站住了,摇晃着水壶向我招手。我笑眯嘻嘻跑了过去。
姐夫不许我拿住水壶;命令我张开嘴巴。我只好张开了嘴巴。他又命令我闭住眼睛。我感到好笑;哪里想的到姐夫会对我耍花腔?我听话的闭住了眼睛。结果……
讲到这里媛珏停住了,诡异的看着尹维统;抿嘴偷笑的一副嘴脸问:
“你知道我姐夫对我干什么了?”
“干什么了?”
“你猜。”
“你姐夫对你做的事情;我怎么能猜得到?”
“你能猜到的,男孩最喜欢对女孩做的事情。”
“你姐夫喂你喝了口水?”
“拉倒吧,他哪里舍得给我喝水。你不知道,我们水壶里的那点水是一大清早起来从草叶上收集到的露水,金贵着呐。”
“那我就猜不到了。”
其实他心里猜的是;“她姐夫亲了她一口。要么就是吐进她口里一口唾液。”可是张不开这个口说出来。他被她说的联想的下身起了感应了;童子的感应非常灵敏;尤其是那个年代;稍有风吹草动就会兴风作浪;且不那么容易消失。尹维统为了避免露陷;丢了人,赶紧搭起起了二郎腿掩饰住自己蓬勃而起的小老弟糗态外泄。他这微妙的举动没有逃脱媛珏的眼睛。要说起来,媛珏还是一个黄花闺女。可是她到底年龄大了,在农村插过队;农村的男男女女比城市直接的多的多。她除了遇到的男男女女那些你亲我爱、男欢女爱、亲亲我我谈情说爱的事情多外,而且她是学记者专业的,对男女之间的那点事特意翻看书本;专注了解的一清二楚了。她甚至看过隐晦书籍;去过沿海刚刚起步开化的城市。而且她在大山里寻找姐姐的时候多次看见过姐夫纯身体。另外,她和姐夫睡在一个仅有一米二多一点宽,两米长的帐篷中;天天黑夜和姐夫零距离接触,也曾经多次发现过姐夫的这种变化。再说的透切些;她发现过姐夫自娱自乐;自我安慰。那时候她不懂姐夫在干什么?一问姐夫;姐夫总是告她说:挠痒痒。如今懂了;回想起来确定的。
尹维统岔开话题问道:
“那你姐夫就不渴?”
“他不渴,一路上他连根拔起地上的草,抖掉土,咀嚼了吃;补充水分。”
“那你也可以吃草呀。”
“你知道那草有多么难吃吗?又苦又涩,还掺杂着那么多的土渣渣;可圪牙了。”
“那你还是没有到了要渴死的地步么。”
媛珏是性情中人;急了,瞪起眼说:
“我们已经喝尿了吔;还没有到了渴死的地步?你没有遇到过那种境地;跟你说你也理解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