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歆沫接过暗卫递来的茶,边品了一口,边轻描淡写地道:“本宫不想做什么,只是知道了些陈年旧事,想想姑姑求证一下。”
白芷顿时心中一惊,可毕竟浸淫后宫多年,面上仍旧不动声色。
“哦?不知公主想知道什么,奴婢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韩歆沫红唇上扬,“如此甚好。”
“你认识她吗?”
韩歆沫问的是稍远些的苗疆人,眼睛凝视的却是白芷。
她锐利又冰冷的盯着白芷,没有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丝表情。
果然白芷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眸光闪烁。
“认、认得。她是服侍那位贵人的。”女子虚弱的开口。天知道这群黑衣人又多么残忍。挑了她的手筋、脚筋不说,还一日三次的给她服用软骨散。现在她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更别说逃跑或是下蛊报复了。
“贱人,你、你休要胡说”白芷胸口剧烈起伏,内心异常恐惧,强压着惊慌向韩歆沫说道:“公主明鉴,奴婢自幼进宫,怎会认识苗疆人。”
韩歆沫食指轻点下巴,讥笑着说:“不认识吗?那姑姑是怎么知道她是苗疆人的?”
“这……”一滴滴冷汗顺着她的脊柱淌下。
韩歆沫朱唇轻启:“若是你能供出你口中那位贵人的目的,协助本宫破了此事,说不定本宫可以向父皇求情,从轻处理你所在宗族,否则就是全族覆亡的下场呢。”西凉茉看着她,声音轻柔,带着一丝引诱。
女子目光闪动了几下意味不明地目光,想要说什么,随后却桀桀地怪笑起来:“你这丫头好生狡猾,没错,我是参与了当年之事。不过能找到我,想必是有贵人助你的吧。”
韩歆沫收敛了笑容,做出颇有感慨的模样:“是啊,你手段原不是不高明,若非有皇兄相助,恐怕也不能这么轻而易举的找到你。”
对于这样妄自尊大的女人,必要的时候满足一下她的虚荣心,对于引诱出她的口供还是很有好处的。
女子得意地冷哼一声:“我就说你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丫头,哪里来那么大的本事!”
“你既然非寻常人等,若是丧失了性命,岂非可惜,若你肯投靠太子殿下,本宫还是可以向皇兄保举你的,说不定日后,振兴苗疆的荣耀都落在你的身上呢。”西凉茉似笑非笑地看着一身狼狈,却眼中暗含得意的苗疆女子,抛下了一个极具诱惑力的诱饵。
女子顿时愣住了,投靠太子?
这……
确实,天朝间有谁比太子殿下更有可能继承大统呢?
如果投靠了天朝的太子,得到了他的青眼,那么原本颓落的苗疆,说不定真有再现辉煌的那一日。
西凉茉捧着茶盏轻品一口,再次抛出一个涂着蜜糖的诱饵:“听说苗疆进来内部宗族纷争不断,你所在的那支颇有开财之源,但却因连年征战而入不敷出,若是你能在这时拿出一笔相当可观的钱财,你的族人会做何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