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小满敏感,他就不能把这些敏感的东西和她每一次探讨,放大化。请大家搜索看最全的小说
那样他们很容易分离,很容易万劫不复,他不能那么做。
鱼小满讷讷,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于是坐在沙发上犯错似地低头收拢自己的腿,“不、不应该”
“那就行了。”
简律辰话说重了,声音不由得又放软,无奈地把鱼小满提起来抱在怀里,下巴搁在她头上,声音霸道温柔。“所以为什么要一直提起你那该死的嫁妆,我难道会养不活你”
“当、当然不会,我老板是天底下最壕的男人”
鱼小满讪笑着再次竖起大拇指这话题转换的夸奖,不能够更加言不由衷。
那天晚上简律辰做了很多菜,鱼小满喝了很多酒,一直以来横在两人之间的因由和雾霾荆棘渐渐淡开。
鱼小满那时候才真的觉得,简律辰准备好结婚了;而她一直不对的心态,也终于找到了明路,准备好结婚了。
爱情没办法片土不沾,不染尘杂。她曾经坚持的水晶一样的爱情,其实应该是琥珀。
有杂质但没关系,昆虫和松脂,一直在一起。
鱼小满喝得半醉不醒的时候,简律辰把她抱到了大床上,鱼小满勾着他的脖子迷迷醉醉地咬着舌头一个劲地问,我是你的什么
然而回答优乐美已经不能满足鱼小满此刻的求知状态了,简律辰于是想到鱼小满经常爱哼的一首曲子,unintended。她一个人的时候就爱哼那个,她说是海瑟薇爱哼的,她只是被传染。
那首曲子调有点低还有点微微的悲伤,简律辰开始并不认为海瑟薇会是这种风格,现在却有点深深的了然。
他眼眸渐渐沉暗,望着鱼小满粉红的脸颊,毫无防备又依赖的朦胧喝醉的目光,忽而只想轻叹。
“unintended”他把鱼小满揉进怀里,手指探进她绵密细软的黑发里握住她的后脑勺,温柔如催眠师一般的嗓音梦般落在她耳边回答:“你是我的unintended”
鱼小满用力睁大了水润的眸子,脑袋当机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然后她似乎是满意了这个答案,又不依不饶地坐起来,拉着他的衣领,撅着嘴巴问:“那关琪是你的什么”
简律辰微微一愣,旋即落败地摇头。
看吧,鱼小满还是暴露了,一喝酒就什么都暴露了,明明心里在乎着呢。
简律辰捏着她的下巴,黝黑的眸子闷声不响地直勾勾盯了她好一会儿,盯着鱼小满都快睡着了他突然带着她朝后一仰,鱼小满就这么扑在了他胸膛上。
她脑袋受创,摇摇头终于清醒了一点儿,爬起来,然后惊奇地问:“咦我怎么又压你了”
“除了你还有别人吗”
简律辰冷哼一声,蓦然将她的腰身勾下,让鱼小满的身躯紧紧贴着她的身躯,他掌心游走而传来的热度和酥麻让鱼小满又清醒几分,她睁大眼,有些窘迫。那又是什么意思呢
简律辰那嗔冷横她的目光又是如此炽热,像漂着水草的漆黑眸子里波痕荡漾,要把人吸进去。有种流氓的气质在蔓延发酵。
他握着她的手在他滚烫的身躯从胸膛一路向下,最后直到鱼小满的脸蓦然红烫,犹如碰到了红烫的烙铁,他才翻身将她压下,剥开她的衣领,声色沙哑:
“什么都没有,她对我而言,什么都不意味那晚我遇见她,她也确实想要对我做什么,可是我喝得太醉,然后你懂的。”
那三个字“你懂的”,让鱼小满愣了一下之后,瞬间破功。
她总算知道简律辰为什么这么不情愿且恼火地解释这个了科学解释是:男人酒喝太多才不会兽性大发酒后乱性,而是会不举。
不举啊,不举。
鱼小满那晚笑得气都岔不过来,气得简律辰差点没把她折磨死,鱼小满后来又哀哀地讨饶,可是她越地狱天堂不得他越来劲,像讨债似的。
“我欠你钱啊”鱼小满最后不得法地哭着噎着问。
“欠啊。”
她身上的某个人更用力,声音幽幽,却像咬牙切齿似的,“整整四千。”
所谓的一笔风流账,其实是这么算的:
简律辰告诉她的是一个版本,而他经历的真实情况,又是另一个版本了
那确实是发生在鱼小满三番两次无情地推开他的期间,他心情压抑的时候,依然犹如正常人一样地去那种地方发泄,喝得烂醉如泥。
他后来也终于知道,为什么在办公室见到关琪的时候会有似曾相识的感觉,一半是记忆里关琪这个名字,另一半则是关琪那张脸。
当时把他带进房间的人就是关琪也许她总在关注他的动向,出现在他去的地方完全是她有意为之,她看出了他的郁结和不开心,可是那时候,他根本不认识这个陌生的女人。
所以当关琪把他扶进房间,然后开始当着他的面脱衣服,甚至解开他的衣服,目光纯洁而悲悯地居高临下望着他,柔声说着“辰哥哥,我可以帮你纾解”的时候,他内心是抵触的。
他想推开她,手却抬不起一点力气。
他骗鱼小满的是,他那时候身体其实是有反应的。
作为一个男人,在那样一个女人费劲心思极尽的温柔撩拨伺候下,生理反应和感情是没法同步的。可是他记得他当时迷醉却坚持的拒绝,他字都吐不清了,意思却很明白:
你不是鱼小满,就滚开。
然后那个女人,不,也就是关琪,她僵直了一会儿,开始穿回自己的衣服。很快又有一个新的女人被她叫进来,关琪走了出去。
关上门之前她头也没回,脸色沉暗,辨不清表情,只是吩咐那个女人说:不许来真的,但不管你用什么方法,给他弄出来。
说到底,关琪那次可能已经很难受,但她不是点了火就跑的鱼小满,他不愿意,她仍然是为他身体考虑的。
于是房间里他又得面对另一个女人。
对简律辰来说,那次是最为艰难的一晚,因为他喝多了,身体根本不听使唤。所有的拒绝,几乎用尽他残存的神智和力气。那个女人准备用手,他几乎是快晕厥过去地冷汗,让她别碰他。
“她、她给了你多少钱”他当时问,那个女人愣了会儿,回答说两千。
“我给你四千、”他满头大汗地说,“四千,你走出这个房间别碰我。”
然后,那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女人大概觉得新奇不已吧她莫名其妙一晚上好像什么都没干,就赚了六千。
海瑟薇当然也想找一个什么事情都不干,一晚就能赚六千的职业啊,好过她在这个学校风里来雨里去,每天对着一群哼哧哼哧赶来上课的学生发火。
“老师,你又骗人我们再也不喜欢上你的课了”一群学生在下面挥舞着试卷叫嚣。“骗人骗人”
“哪里骗人了”
海瑟薇今天的肚子一直隐隐作痛,所以脾性非常的不好,脸一直黑着,撑在桌角都嫌累。“考试答案都发你们了,大爷,姑奶奶,你们还想哪样”
“考试之前你明明阴测测地说试卷十分简单的,十,分,简,单你看看我们班几个人考九十分啦”学生们拍着桌子叫嚣,“没信用没信用没信用以后就逃你的课”
“是十分简单啊。”海瑟薇和他们据理力争,“哪有骗你们,卷面题十分简单,九十分难啊我又不傻,卷子过于简单是会被扣两百块钱的”
下面一片唏嘘。
“才两百块”
“两百,天呐。”
“两百块啊老师,你至于吗”
“是,没错,才两百块。”海瑟薇点点头,手指头扣扣桌面,义正辞严地开始给这群学生讲人生道理:
“你们说得对,区区两百块而已,你们以为,两百块对我来说那也叫钱吗哼,那不是钱,是命,命啊”
要知道,和狄庚霖因为她住哪里的问题吵架了老久。他坚持要和她同居,她坚持要回公寓,导致一拍两散,这段时间两人老死不相往来的,没人给钱花,简直穷成北大荒。
这一句石破天惊的吼声出口,肚子就更不舒服了。
全班为之绝倒,海瑟薇找了个借口让他们剩下时间自习,自己就撇开他们出了教室。
海瑟薇站在教学楼外给南霜打了个电话,南霜在电话里皱起眉:“你得减少训练量,你的身体状况会越来越差,这样下去,会吃不消。”
“还有多少天呢”海瑟薇环视了一下四周,眸色平静地问。
“月余。”南霜低声回答,声音有点沉重。
“那时间不多了。”海瑟薇说,“我辞去学校的工作,变成全天的训练吧。”
不止晚上训练,变成全天训练的话,她见狄庚霖的时间就更少了,夜里不能见,白天也很少能见。
南霜还想说点什么,却觉得无话可说。她本不想答应,最后还是说:
“你先去医院看看吧,全面体检,b超单,心,肺机能,血氧量,肌乳酸值,全部拿过来,我再做决定。”
“好。”
海瑟薇从医院出来,天色下午向晚了。时间不早,海瑟薇于是决定隔天再去找南霜,便先回了住处。
门刚一打开,突然就看到满屋子的气球。
狄庚霖一身米色条纹相间的秋衫高大帅气地从气球里走出来,满面笑容地说:“surprise”
其实在人生日的时候放一屋子的气球才没有让人好surprise的地方,但是每个飘起的气球线上都系着成串的红灿灿的毛爷爷,就另当别论了。
海瑟薇先是见猎心喜,眼睛里全部刷出“”的屏。随之突然醒悟,很快拿出一副矜持高冷的姿态,神情一收冷淡道,“你怎么来了。”
“来和好呗。”
狄庚霖见梯子就爬,很快上前来亲热地抓着她的手进屋,很不见外。“你生日啊,本少爷再不和你和好,就没人给你过生日了,你说说,你肯定连买蛋糕的钱都没有。”
“”
海瑟薇使劲白他,然后甩开,继续高冷环胸。“从不过生日,钱留下,人滚。”
狄庚霖闻言,还当真走到了门边把门关上了,回身朝海瑟薇耸肩:“不过就不过好歹送了你这么多钱,绑钱都绑了我一下午,赏顿晚饭总行吧”
在女人面前狄庚霖脸皮一厚起来,撵是撵不走的。
气也早就消了,反正他再不出现她都要去找他,海瑟薇哼一声,转身在气球堆里找路往房间走。一边走,一边看也不看地把气球上的百元大钞摘下来往包里塞。
摘得好好的海瑟薇脚步突然停下,脸上神情一滞,侧目望向自己手里。
手掌摊开,石棉线的一端系着姿色的氢气球,另一端,连着一个光芒璀璨的戒指,正正地躺在她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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